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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鳳凰低鳴的挽歌

“鄧布利多……鄧布利多……他被殺了!斯內普殺了他!”哈利哭吼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希爾伯特就算知道了未來會出現的情況也不敢不愿意去相信這是真的。

“我師父?我師父呢!哈利!你看到他了嗎?”

“沒有,靈虛教授不在那里。”

“汪嗚——汪汪——”這時燃燒的屋子里一聲狗的哀嚎聲傳來,是牙牙。“對了!海格的屋子!清水如泉……”

希爾伯特猛然想起來,掏出魔杖對準了屋子,一道水柱從魔杖頂飛出。哈利也舉起魔杖——此時他覺得它像是鉛做的,也念道:“清水如泉!”他和希爾伯特把水澆在房子上,直到澆滅了最后一點火星。

牙牙叫著跑了出來,希爾伯特檢查了一下它的身體還好沒事。

這時只見一個巨大的身影扛著木材從禁林中走了出來。

“我的天哪,你們兩個怎么了?我的屋子!”

“還不是太糟,”海格望著冒煙的廢墟,滿懷希望地說,“沒有什么鄧布利多擺不平的……”

一聽到鄧布利多的名字,哈利的胃里一陣劇烈的灼痛。沉默和寂靜中,恐懼感在體內增長。希爾伯特不停地嘆氣。

“海格……”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了,哈利?我看到那些食死徒從城堡里跑下來,但斯內普對他們干什么?他去哪兒了——他是在追他們嗎?”

希爾伯特跪在地上身體顫抖著,哭了起來。

“他……”哈利清了一下嗓子,驚嚇和煙霧使得他的喉嚨發干,“海格,他殺了……”

“殺了?”海格低頭瞪著哈利大聲說,“斯內普殺人了?你在說什么,哈利?”

“鄧布利多,”希爾伯特哽咽著說,“斯內普殺了……鄧布利多。”

“不可能。”

“我看到了,海格。”

…………

“事情一定是這樣的,鄧布利多一定是讓斯內普跟著那些食死徒,”海格充滿信心地說,“我猜他是不能暴露身份。現在,把你們送回學校去吧。快,希爾伯特,哈利……”

哈利也不再試圖爭辯或解釋了。地上的希爾伯特他仍然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哈利攙扶起他,海格很快就會知道的……當他們朝城堡走去時,哈利見到許多窗子里的燈都亮了。他可以清楚地想象里面的情景,大家奔走相告,描述食死徒剛剛進來的情景,黑魔標記閃耀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上空,一定有人被殺了……

橡木大門敞開在他們的面前,燈光照在車道和草坪上。慢慢地,穿著睡衣的人群疑惑地走下樓梯,緊張地向四周張望著,尋找在夜幕中逃走的食死徒留下的痕跡。然而哈利的眼睛卻緊盯著那座最高的塔樓下的空地,想象著會看到一一團黑色的東西躺在草地上,盡管他離那里還很遠。就在他一言不發地盯著鄧布利多尸體應該在的地方時,他看見人群開始往那里移動。

“他們在看什么?”走近城堡時,海格問。牙牙緊跟在他們的腳后。“那是什么,躺在草地上?”海格又急切地問道,直奔天文樓的腳下,那里正聚集著一小群人,“看見了嗎,哈利?就在塔樓下,在標記下面……啊呀……你不覺得有人被摔——?”

海格不說話了,那想法顯然太恐怖,無法大聲說出來。哈利和他并肩前行,感到身上隱隱作痛,但有一種奇怪的超脫感,好像那是身旁別人身上的疼痛。他真切感到并難以擺脫的是胸口那種壓得透不過氣來的可怕感覺……

他和海格像做夢一樣穿過低語的人群,來到最前面,嚇呆了的師生們在那兒讓出了一個缺口。

哈利聽見海格痛苦和震驚的呻吟聲,但他沒有停住腳步,繼續慢慢地向前移動,直到他走到鄧布利多躺著的地方,蹲在他的身旁。

鄧布利多雙眼緊閉,從他四肢攤開的角度看起來像是在熟睡。哈利伸手扶正那鷹鉤鼻上的半月形的眼鏡,用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他嘴角的血痕,然后低頭凝視著那張充滿智慧的蒼老的臉龐,努力地去面對這個難以接受的事實:鄧布利多再也不會對他說什么了,再也不可能幫他什么了……

哈利身后的人群在低語。過了好一會兒,哈利才覺得自己好像是跪在什么硬東西上,他低頭看了看。

他們許多個小時之前偷到的掛墜盒從鄧布利多的口袋里掉了出來。盒蓋開著,可能是掉在地上時彈開的。哈利撿起小盒,盡管此時他震驚、恐懼、悲傷得無以復加,但他知道,這里頭肯定有問題……

希爾伯特被人攙扶住了,是一個和靈虛道人有七分相似的人,希爾伯特認出了他,靈虛道人的惡尸化身。

“師父……去哪兒了……”

“……”惡尸化身沒有說話,眼睛盯著地上的鄧布利多。哈利跪了下去,整理鄧布利多的遺容,金妮走過去半蹲半跪著安慰哈利。哈利在金妮的懷里哭泣著……

麥格教授舉起了自己的魔杖,魔杖頂端發出一點微光……這就是個信號,盧娜、赫敏、達芙妮、希爾伯特、厄尼、納威、漢娜、秋張、……包括斯萊特林的一些學生。弗立維教授,斯普勞特教授,甘道夫教授,特里勞妮教授……都舉起了自己的魔杖,冒出一點微光……

微光聚在一起,成為一片白的刺眼的光……就像燃燒的蠟燭為他們去世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送行,光聚在一起照亮了黑暗天空,黑魔標記消逝了……

這時,一聲鳴叫打破了死寂。

鄧布利多的鳳凰從城樓上飛了下來,落在鄧布利多身旁,用嘴觸碰著他,仿佛在和老友告別,鳳凰流淚了。龐弗雷夫人用手捂住嘴,咽著淚水,眼睛睜得大大的。龐弗雷夫人突然淚如雨下。別人都沒注意到她,只有金妮低聲道:“噓!聽!”

鳳凰正在用人們從未聽過的方式唱著令人動容的凄婉挽歌。像以前聽鳳凰的歌聲一樣,感覺到這首挽歌的曲子是在自己的腦海里,而不是在現實中,仿佛是自己的悲傷化作了挽歌,在校園里和城堡的窗戶間回蕩……

他躺在那里,突然覺得場地上寂靜無比。福克斯已停止了歌唱。四位學院的院長走上前去用魔杖變出了一張白布蓋在了鄧布利多身上,然后用魔杖抬起鄧布利多。

“走吧,哈利……”

“不。”

“你不能待在這兒,哈利……走吧……”

“不。”

哈利不想離開鄧布利多,不想到任何地方去。海格扶著哈利肩膀的手在顫抖。這時另一個聲音說道:“哈利,走吧。”金妮握住了哈利的手,把他向上拉著。哈利糊里糊涂地順勢站了起來,直到他茫然地穿過人群,從空氣中飄來了一絲花香,這才意識到是金妮一直在拉著他往城堡里走。聽不清楚的話語從四面傳來,抽泣、叫喊和哀號劃破了夜空,但哈利和金妮繼續向前,走上臺階,進入門廳。一張張面孔在哈利視線邊緣晃動,人們盯著他,竊竊私語,驚愕迷茫。他們向大理石樓梯走去,格蘭芬多的紅寶石散落在地上,閃耀著血滴一樣的紅光。

“我們去校醫院。”金妮說。

“我沒受傷。”哈利說。

“是麥格的命令,”金妮說,“大家都在那里,羅恩、赫敏、盧平和所有的人——”

恐懼再次從哈利的心中升起。他剛才幾乎忘記那些一動不動的軀體了。

“金妮,還有誰死了?”

“別害怕,我們之中沒有人死。”

“但是黑魔標記——馬爾福說他踩到了一具尸體——”

“他踩到了比爾,但他沒事,他還活著。”

“我當然確定……他只是——傷得很重。芬里爾·格雷伯克襲擊了他。龐弗雷夫人說,他不會——不會再像從前一樣了……”金妮的聲音有點發抖,“我們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后遺癥——我是說,芬里爾·格雷伯克是狼人,但他當時沒有變成狼形。”

“其他人呢……當時地上還有別人……”

他們到了校醫院,推開門,哈利看見納威躺在門口的一張床上,明顯是睡著了。羅恩、赫敏、盧娜、唐克斯和盧平圍在最里面的一張床邊。聽到開門聲,他們都抬起頭。赫敏跑了過來,一把抱住哈利。盧平也滿臉憂慮地走了過來。

“你沒事吧,哈利?”

“我沒事……比爾怎么樣?”

沒有人回答。哈利越過赫敏的肩膀看到了一張皮開肉綻、奇形怪狀、無法辨認的臉,躺在枕頭上。龐弗雷夫人正在用一種刺鼻的綠色藥膏擦拭他的傷口。哈利想起斯內普輕揮魔杖,馬爾福被神鋒無影切開的傷口就撫平了。

“你不可以用一個魔咒或什么把他治好嗎?”他問龐弗雷夫人。

“沒有魔咒可以治療這些傷口,”龐弗雷夫人說,“我已經試過我知道的所有魔法,沒有一種可以治愈狼人咬的傷口。”

“讓我來!”希爾伯特在達芙妮的攙扶下來到了校醫院,他抽出魔杖對準比爾的傷口。“速速治愈——”比爾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你發明的咒語嗎?太神奇了!”龐弗雷夫人興奮的叫到。

“不是……”希爾伯特臉色耷拉下來。哈利知道那是誰發明的,但他也不想說。

“斯內普殺了鄧布利多。”哈利說。

“斯內普是很高超的大腦封閉大師,”盧平說,他的聲音刺耳,與平時大不一樣,“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實。”

“但是鄧布利多發誓說他是我們這邊的人!”唐克斯輕聲道,“我一直認為鄧布利多一定知道斯內普的一些情況,那是我們不知道的……”

“他總是暗示他有牢不可破的理由信任斯內普,”麥格教授喃喃道,一邊用格子花邊的手帕擦著不斷流淚的眼角,“我是說……從斯內普的歷史表現……大家當然會對他存有懷疑……但是鄧布利多明確地告訴我,斯內普的懺悔是絕對發自內心的……他不想聽到一句說他的壞話!”

“這都是我的錯,”麥格教授突然說道,她看上去不知所措,雙手擰著濕乎乎的手帕,“是我的錯,是我讓弗立維晚上去叫斯內普的,我還請他來幫我們!如果我沒有通知斯內普這里發生了什么事,他可能不會加入到食死徒那邊。我認為在弗立維告訴他之前,斯內普并不知道食死徒在這里,不知道他們會來。”

“德拉科為什么和食死徒在一起?”

“伏地魔威脅他,要他殺了鄧布利多,他不敢,斯內普殺了校長。”哈利流著淚說到。

“你們是怎么來的?”希爾伯特問道。

“靈虛道人發了訊息。我們趕來,恰巧碰見了逃跑的他們。”盧平說到。

“你們誰看見我師父了?”希爾伯特連忙站起身來喊到。

“沒有,都沒看到。”

“教授不會去找伏地魔決斗了吧!”盧娜說到。

“我必須去救他!我……”這時,靈虛道人惡尸化身突然在希爾伯特脖頸后打了一下,希爾伯特應聲倒地,昏迷不醒。

“看好他,我自己去找本尊在哪里。”

說罷轉身離開,達芙妮和龐弗雷夫人剛把希爾伯特抬上床,醫院的門突然被撞開,大家都嚇了一跳。韋斯萊夫婦大踏步走進來,芙蓉緊跟在后面,她美麗的臉龐上滿是恐懼。

“莫麗——亞瑟——”麥格教授急忙跳起來起來跟他們打招呼,“我很抱歉——”

“比爾,”韋斯萊太太輕聲道,她看到比爾血肉模糊的臉后,疾步從麥格教授旁邊走過,“哦,比爾!”

盧平和唐克斯迅速站起來,朝后退了幾步,讓韋斯萊夫婦走近床邊。韋斯萊太太彎下身,輕吻著兒子血染的額頭。

“你是說芬里爾·格雷伯克攻擊了他?”韋斯萊先生擔憂地問麥格教授,“‘芬里爾·格雷伯克當時沒有變成狼形’?這是什么意思?比爾會怎么樣?”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麥格教授回答道,一邊無助地看著盧平。

“可能會有一些變化,亞瑟,”盧平說,“這種情況很少見,可能很特殊……我們還不知道他醒來后會變得怎樣……”

韋斯萊太太從龐弗雷夫人手中拿過那個難聞的藥膏,開始往比爾的傷口上涂抹。

“那么鄧布利多……”韋斯萊先生問,“米勒娃,是真的嗎……他是的……”

當麥格教授點頭時,哈利察覺金妮走到了他身邊,她瞇起眼睛盯著芙蓉,后者正低頭凝視著比爾,臉上一副驚呆了的表情。

“鄧布利多死了。”韋斯萊先生輕聲道,但韋斯萊太太眼睛一直盯著她的兒子。她開始抽噎,眼淚滴在比爾滿是傷痕的臉上。

“當然,長相并不重要……這并不真——的重要……但他一直是個英俊的——孩子……一直很英俊……他本來打——算要結婚的!”

“什么意思?”芙蓉突然大聲地說,“你是什么意思,他本來打算要結婚的?”

韋斯萊太太抬起滿是淚痕的面龐,很是驚訝。

“我——只是說——”

“你認為比爾不再想和我結婚了?”芙蓉質問道,“你認為,因為這些傷口,他就會不愛我了?”

“不,我不是那——”

“他不會的!”芙蓉說,同時挺直了腰,把銀色的長發向后一甩,“一個狼人是阻止不了比爾愛我的!”

“嗯,對,我也相信,”韋斯萊太太說,“但我想可能——考慮到他——他——”

“你認為我會不想和他結婚?或者你希望我不想和他結婚?”芙蓉說,鼻翼翕動,“我只是在乎他的長相嗎?我認為我一個人的美貌對我們倆來說已經足夠了!所有這些傷疤說明我的丈夫是勇敢的!我來!”她氣勢洶洶地加了一句,一邊推開韋斯萊太太,從她手中搶過藥膏。

韋斯萊太太跌到了她丈夫身上,看著芙蓉大把地給比爾抹著藥膏,臉上帶著古怪的表情。沒有人說話。哈利動都不敢動,像所有人一樣,他等待著一場火山爆發。

“我們的穆麗爾姨媽,”停了很久之后,韋斯萊太太說,“有一個漂亮的頭冠——妖精做的——我相信我能說服她借給你在婚禮上用,她很喜歡比爾,你知道。那頭冠戴在你頭發上會很美麗的。”

“謝謝你,”芙蓉生硬地說,“我相信會很美麗的。”

突然——哈利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兩個女人抱頭痛哭。哈利被徹底搞糊涂了,轉過身去,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瘋了。羅恩看起來和哈利一樣驚訝。金妮和赫敏也在一交一換著驚訝的眼神。

“你看!”一個不自然的聲音說道,唐克斯兩眼放光地看著盧平,“她仍然想和他結婚,盡管他被咬過了!她不在乎!”

“這不一樣。”盧平嘴唇幾乎沒動地說,他突然顯得很緊張,“比爾不會變成一個完全的狼人。這件事完全——”

“但我也不在乎,我不在乎!”唐克斯說,抓住盧平的袍襟不停地搖著,“我告訴過你一百萬次了……”

唐克斯守護神的意義和她灰褐色的頭發,還有她聽說有人被芬里爾·格雷伯克攻擊后跑來找鄧布利多,所有這一切哈利突然都明白了。唐克斯愛的不是小天狼星……

“我告訴過你一百萬次了,”盧平躲避著唐克斯的目光,低頭盯著地板說,“我年紀太大了,不適合你,也太窮了……太危險了……”

“我也是一直在說,你這個理由太荒謬了,萊姆斯。”韋斯萊太太輕輕拍著芙蓉的背,從芙蓉的肩上沖著他說。

“我一點都不荒謬,”盧平堅定地說,“唐克斯應該有一個年輕而健全的人愛他。”

“但是她想要你,況且你早就不是個狼人了,有什么不可能的?”韋斯萊太太說,同時輕輕地一笑,“再說,萊姆斯,年輕而健全的男人不一定能永遠保持那樣。”她悲傷地指了指她的兒子。

“現在……討論這個不合適,”盧平說,他慌亂地環顧四周,回避著大家的目光,“鄧布利多死了……”

“如果這個世界擁有更多的愛,鄧布利多會比任何人都更高興。”麥格教授簡短地說,這時門又開了,海格走了進來。

他臉上沒有胡子和頭發的那一小塊地方被淚水浸透了,而且腫了起來,他哭得身子發抖,手中攥著一塊斑斑點點的大手帕。

“我已經……我已經完成了,教授,”他哽噎著說,“把——把他搬走了。斯普勞特教授讓孩子們都回床上睡覺了。弗立維教授還在躺著,但他說過一會兒就會好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說已經通知魔法部了。”

“謝謝你,海格,”麥格教授馬上站了起來,轉過身看著圍在比爾床邊的人們,“魔法部的人來后,我可能得去見見他們。海格,請你告訴四個學院的院長——斯拉格霍恩可以代表斯萊特林——說我要馬上在我的辦公室會見他們,我希望你也來。哈利,你跟我來。”

麥格教授是副校長……所以她現在當然是校長……所以石頭怪獸后面的房間現在是她的了……也就是說麥格教授現在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了。

他們一聲不響地登上螺旋形樓梯,走進了圓形的辦公室。他不知道自己以為會看到什么:也許房間里掛著黑紗,甚至鄧布利多的遺體也停放在那里。可事實卻是,辦公室里的一切同他和鄧布利多幾個小時前離開時一模一樣:銀制的儀器在細腿桌子上嗡嗡旋轉,噴吐著煙霧,玻璃匣中格蘭芬多的寶劍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分院帽仍在桌子后面的架子上。但是福克斯的棲木空了,那鳳凰仍在場地上哀唱挽歌。一幅新的肖像已經加入霍格沃茨學院已故校長們的行列……鄧布利多沉睡在桌子上方的一個金色的相框里,半月形的眼鏡架在他的鷹鉤鼻上,看上去安詳而寧靜。

“我想鄧布利多校長現在可以休息了。”

這時有人敲門,斯普勞特、弗立維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跨進屋來,后面跟著仍在大哭的海格,他巨大的身軀隨著悲傷而抖動。

“斯內普!”斯拉格霍恩迫不及待地說,他看上去最為震驚,臉色蒼白,不停地出汗,“斯內普!我教過他!我以為我了解他!”

還沒人來得及答話,一個尖尖的聲音從墻上的高處傳來,一個一頭黑發、留著短劉海的黃臉巫師剛剛回到他的空畫布上。

“米勒娃,部長幾秒鐘后就到,他剛從魔法部幻影移形。”

“謝謝你,埃弗拉。”麥格教授說,然后迅速轉身看著教授們。

“在部長到來之前,我想談談霍格沃茨學校該何去何從,”她快速地說,“我個人認為我們學校明年不能繼續辦下去了。校長死在我們一個同事手里,這簡直是對霍格沃茨校史的極大玷污,太恐怖了。”

“我相信鄧布利多一定希望我們能繼續辦學,”斯普勞特教授說,“我覺得只要有一個學生想來上學,學校就應該開辦。”

“但這之后我們還會有學生嗎?”斯拉格霍恩說道,他正用絲綢手帕擦著額頭,“父母們會讓孩子待在家里,我不能指責他們。我個人認為在霍格沃茨并不比在其他地方更危險,但你不能希望母親們也這么想。她們會希望全家人在一起,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我同意,”麥格教授說,“其實,要說鄧布利多從未正視霍格沃茨可能有一天會關門,那也是不對的。當初密室重新打開的時候,他就考慮過關閉學校——我必須要說,與城堡深處藏有斯萊特林的怪獸相比,我認為鄧布利多教授被謀殺更加令人不安……”

這時,門又被撞開。靈虛道人的惡尸化身跌跌撞撞得走進來,“我找不到本尊的下落……他與我失去聯系了……他有可能死了!”

“我們又失去了一位摯友……”弗立維教授低下頭囁嚅道。

“鄧布利多的葬禮怎么辦?”哈利最后問道。

“嗯……”麥格教授說,聲音顫抖著,好像少了一點兒原有的果斷,“我——我知道鄧布利多的愿望是長眠在這里,在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應該是鄧布利多最后安息的地方。”弗立維教授說。

“絕對。”斯普勞特教授說。

“那樣的話,”哈利說,“就該等到葬禮結束后再送學生回家。他們想跟校長——”

最后一個詞卡在他的喉嚨里,但是斯普勞特教授幫他把話說全了。

“告別。”

“說得好,”弗立維教授尖叫道,“說得很好!我們的學生應該感恩,這很合適。我們可以在這之后再安排他們回家。”

“同意。”斯普勞特教授吼道。

“我想……是的……”斯拉格霍恩聲音激動,海格悶悶地發出了一聲贊同的抽噎。

魔法部部長魯弗斯·斯科林杰已經帶著團隊趕來了,同時還帶了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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