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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組團游說霍拉斯

靈虛教授又拓展了幾項買賣。

首先他讓希爾伯特在對角巷購買了幾家店鋪專門生產橡木陳釀的蜂蜜酒、菠蘿蜜餞、天鵝絨的吸煙衫這三樣東西,希爾伯特疑惑這種東西除了菠蘿蜜餞還算正常,(老蜜蜂會喜歡吃)其他兩件誰會喜歡?

靈虛教授微微一笑說道“會有人喜歡的。”

一天,甘·蓋勒特·道夫還有靈虛道人來到了沙菲克莊園,不得不說麻瓜的醫療水平已經到達了一個很高的水平,蓋勒特老爺子的身體經過治療,肺炎已經完全被治愈了。

“你們兩位有事嗎?”希爾伯特問道。

“去你的店鋪拿上最好的,最優質的橡木陳釀的蜂蜜酒、菠蘿蜜餞和天鵝絨的吸煙衫,今天晚上我們有事干!”甘道夫說到。

“今天晚上嗎?怎么那么急?”

“你不用管,到了地方自然就明白。”

差不多快到十點了。

已經吃過晚飯的希爾伯特拿上了最優質的三件物品,回到自己的臥室。“給我一件,再給蓋勒特一件。都拿好了。我們準備出發。”

——咻——

巴德萊·巴伯頓村莊。

“這里是哪里?”

“巴德萊·巴伯頓村莊。”

“為什么不走啊?”

“等等,客人馬上就到。”

突然兩個人影出現在他們面前,是剛剛幻影移行的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

“哈利!”

“希爾伯特!還有教授!你們好啊!這位是……”

“甘道夫,我們新的保護神奇動物課教授。”鄧布利多一邊為哈利介紹一邊故意把保護神奇動物課教授這幾個字說的很重。

“我們走吧。”

哈利剛剛和鄧布利多幻影移形,一點兒也透不過氣來,胸口像是被幾道鐵箍緊緊地勒著。他的眼球被擠回了腦袋里,耳膜被壓進了頭顱深處,他大口大口地吸著夜晚寒冷的空氣,睜開流淚的雙眼。他覺得自己剛才似乎是從一根非常狹窄的橡皮管子里擠了出來。

“喝點這個吧,哈利!”希爾伯特遞過恢復藥劑給哈利。

希爾伯特這個時候才好好打量起這個村莊,他們現在站著的這個地方,像是某個被遺棄的村落的場院,中間豎著一座古老的戰爭紀念碑,還有幾條長凳。遠處寥寥幾戶人家。

“你沒事吧?”鄧布利多低頭關切地看著他問道。“這種感覺需要慢慢適應。”

“我挺好的,”哈利揉著耳朵說,他覺得他的耳朵似乎是很不情愿地離開了女貞路,“但我好像更喜歡騎著掃帚飛行。”

鄧布利多笑了,他用旅行斗篷緊緊裹住脖子,說道:“這邊走。”

他邁著輕快的腳步走著,經過了一家空蕩蕩的小酒館和幾所房屋。從附近一座教堂的鐘上看,時間差不多已經是午夜了。

三位大佬走在前面,哈利和希爾伯特在后面跟著聊天,

“你的傷疤……它一直在疼嗎?”哈利下意識地把手伸到額頭上,摸了摸那道閃電形的傷疤。

“沒有,”他說,“我也一直在納悶呢。現在伏地魔卷土重來,我還以為傷疤會一直火辣辣地疼呢。

“它最近意外的安靜?”

“也許是暴風雨的前兆吧。”他們拐過一個街角,經過了一個電話亭和一個公共汽車候車亭。

“這里是哪里?希爾?”

“巴德萊·巴伯頓村莊。他們說來這里拜訪客人,勸說鄧布利多的一名退休的同事重新出來工作,回到霍格沃茨的。”

“那為什么把我們叫出來?”

“噢,我想我們會讓你們派上用場的。”鄧布利多含糊地說,“向左轉,哈利。”

他們走上了一條陡直、狹窄的街道,兩邊是一排排住房。籠罩了女貞路兩個星期的寒氣在這里也滯留不去。哈利想到了攝魂怪,轉過頭去朝后看了看,用手抓住口袋里的魔杖給自己壯膽。

“教授,我們為什么不能直接幻影顯形到你的老同事家里呢?”

“因為那就像踢開別人家的大門一樣無禮。”鄧布利多說,“禮貌要求我們向別的巫師提一供拒絕我們的機會。不過,大多數巫師住宅都有魔法抵御不受歡迎的幻影顯形者。比如,在霍格沃茨在城堡和獵場里都不可以幻影顯形。”

“我們再往左拐。孩子們。”甘道夫說到。

在他們身后,教堂響起了午夜的鐘聲。哈利心里納悶:鄧布利多怎么不認為這么晚去拜訪老同事是失禮呢?但現在談話已經展開,他還有更加迫切的問題要問。

“我假期收到了魔法部寄來的小冊子,講的是對付食死徒的安全措施……”

“我也收到了,你覺得有用嗎?”

“不太有用。”

“嗯……是這樣。”哈利說,“對了,小冊子上還提到了陰尸。它們到底是什么呢?小冊子上說得不太清楚。”

“它們是死尸,”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是被施了巫術、為黑巫師效勞的死尸。不過,陰尸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過了,自從伏地魔上次失勢之后就絕跡了……不用說,他當時殺了許多人,制造了大批陰尸。我們到了,哈利,就是這兒……”

鄧布利多一說到陰尸,靈虛道人猛然想起了一個人,便朝甘道夫和鄧布利多問道“陰尸可以變回人嗎?”

“沒聽過,估計可以。”

他們走近了一幢坐落在花園里的整潔的小石頭房子。哈利一門心思只顧琢磨著關于陰尸的可怕說法,沒留心周圍的事情。他們走到大門前,鄧布利多突然停住了腳步,哈利猝不及防,撞到了他身上。

“噢,天哪。噢,天哪,天哪,天哪。”

哈利順著鄧布利多的目光,朝精心養護的小路那邊望去,心頓時往下一沉。前門的鉸鏈開了,門歪歪斜斜地懸著。

鄧布利多望了望街道兩邊,似乎一個人也沒有。

“所有人拔出魔杖!不要松懈!”靈虛道人說到。甘道夫從懷里掏出一根魔杖(希爾伯特制造,15英寸,接骨木,混合杖芯。與希爾伯特魔杖的杖芯相同。)

靈虛道人右手拔出金劍,左手凝聚出一團三昧真火。希爾伯特從腰間掏出魔杖左手指則不停的活動,那是使用破碎之握的前提動作。

推開前門,悄沒聲兒地快步走上花園的小路,哈利緊隨其后。然后鄧布利多慢慢推開前門,手里舉著魔杖,隨時準備出擊。

“熒光閃爍!”鄧布利多的魔杖頂端亮了,映照出一道狹窄的門廊。左邊還有一扇敞開的門。鄧布利多高高地舉著發亮的魔杖,走進那間客廳,哈利緊緊跟在后面。

眼前是一片狼藉,一只老爺鐘摔碎在他們腳邊,鐘面裂了,鐘擺躺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像一把被遺棄的寶劍。一架鋼琴翻倒在地上,琴鍵散落在四處。近旁還有一盞摔散的枝形吊燈的碎片在閃閃發光。墊子亂七八糟地扔得到處都是,已經癟癟的了,羽毛從裂口處鉆了出來。碎玻璃和碎瓷片像粉末一樣灑了一地。

鄧布利多把魔杖舉得更高一些,照亮了墻壁,墻紙上濺了許多暗紅色的黏糊糊的東西。哈利小聲抽了口氣,鄧布利多聽見了,四下里看了看。“不太好看,是不是?”他沉重地說,“是啊,這兒發生了一起恐怖事件。”

鄧布利多小心地走到屋子中間,仔細觀察著腳邊的破碎殘片。哈利跟了過去,打量著四周,隱隱地擔心會看見什么可怕的東XZ在殘破的鋼琴或翻倒的沙發后面,但他并沒有看見尸體的影子。

“也許有過一場搏斗,后來——后來他們把他拖走了,是嗎,教授?”哈利猜測道,他盡量不去想象一個人受了多么嚴重的傷,才會在墻上那么高的地方濺上那些血跡。

“在那里,那把扶手椅。”靈虛道人和甘道夫指了指前面的的倒在地上的扶手椅說到。鄧布利多拿著老魔杖走上前去,說時遲那時快,鄧布利多突然出手,把魔杖尖扎進了鼓鼓囊囊的扶手椅的椅墊,椅子發出一聲慘叫:“哎喲!”

“晚上好,霍拉斯。”鄧布利多說著重新站直了身子。

哈利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剛才還是一把扶手椅,眨眼之間卻變成了一個禿頂的胖老頭兒蹲在那里。他揉著小肚子,瞇起一只痛苦的、淚汪汪的眼睛看著鄧布利多。

“別看了,霍拉斯教授的變形術高于麥格教授,他可以隨意變成一把椅子。”希爾伯特用胳膊肘肘擊了一下哈利。

“你沒必要用魔杖扎得那么狠嘛。”他氣呼呼地說,費勁地爬了起來,“疼死我了。”

魔杖的光照著他那明晃晃的禿頭、那鼓起的雙眼、那海象般的銀白色一胡一須,還照著他淡紫色睡衣外面那件褐紫色天鵝絨衣服上亮閃閃的紐扣。他的頭頂只及鄧布利多的下巴。

“是怎么露餡兒的?”他粗聲粗氣地問,一邊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仍然揉著小肚子。看來他的臉皮厚得驚人,要知道他剛剛可是裝成了一把扶手椅被人識破的。

“我親愛的霍拉斯,”鄧布利多似乎覺得很可笑,說道,“如果食死徒真的來過,肯定會在房子上空留下黑魔標記的。”

巫師用胖乎乎的手拍了一下寬大的前額。

“黑魔標記。”他嘟囔道,“我就覺著還缺點兒什么……啊,對啦。不過,也來不及了。我剛把椅套調整好,你們就進屋了。”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將兩根一胡一子尖都吹得翹了起來。

“要我幫你收拾嗎?”鄧布利多彬彬有禮地問。

“請吧。”那人說。他們背對背站了起來,一個又高又瘦,一個又矮又胖,兩人步調一致地揮舞著魔杖。

家具一件件跳回了原來的位置,裝飾品在半空中恢復了原形,羽毛重新鉆回了軟墊里,破損的圖書自動修復,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書架上。油燈飛到墻邊的小桌上,重新點亮了。一大堆碎裂的銀色像框閃閃爍爍地飛到了房間那頭,落在一張寫字臺上,重又變得光亮如新。房間各處破損、撕裂、豁開的地方都恢復如初。墻上的污跡也自動擦干凈了。

“順便問一句,那是什么血呀?”一鄧一布利多問道,聲音蓋過了剛修好的老爺鐘的鐘擺聲。

“墻上的?是火龍血。”這位名叫霍拉斯的巫師大聲喊著回答,這時那盞枝形吊燈自動跳回了天花板上,吱吱嘎嘎、丁丁當當的聲音震耳欲聾。

隨著鋼琴最后發出丁冬一響,房間里總算安靜下來。

“是啊,火龍血,”巫師談興很濃地說。

“我的最后一瓶,目前價格貴得驚人。不過,也許還能用。”他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餐具柜前,拿起柜頂上的一只小水晶瓶,對著光線仔細看了看里面黏稠的液體。

“嗯,有點兒臟了。”他把小瓶重新放回到餐具柜上,嘆了一口氣。

“霍拉斯,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認識。”鄧布利多指著前面的四個人說到。

“這位是靈虛教授,你們見過的。”

“你好教授,又見到你了”×2

“這位難道是那位獲得梅林勛章的沙菲克先生?”霍拉斯問道。

“是的,他是靈虛教授的徒弟。”

“您好,斯拉格霍恩教授。很高興認識您,一點心意,還請笑納。”希爾伯特和霍拉斯握完手后把那三件套遞送了過去。他在見到霍拉斯第一眼就知道這是霍拉斯最喜歡的三樣了。

“哎呀,是我最愛的橡木陳釀的蜂蜜酒、菠蘿蜜餞和天鵝絨的吸煙衫,真是謝謝你了,沙菲克先生。”

“霍拉斯,這位就是……”

“嗬,”他說,圓圓的大眼睛立刻望向哈利的額頭,以及額頭上那道閃電形的傷疤,“嗬!”

“哈利·波特。”

斯拉格霍恩轉向鄧布利多,臉上一副機敏的表情。

“你以為靠這個就能說服我,是嗎?我告訴你,阿不思,答案是不行!”

他推開哈利走了過去,并且堅決地把臉轉向了一邊,像在抵御什么誘惑似的。

“我想,我們至少可以喝一杯吧?”鄧布利多問,“為了過去的時光?”斯拉格霍恩遲疑著。

“好吧,就喝一杯。”他態度生硬地說。

鄧布利多朝哈利笑了笑,領著他走向一把椅子。這把椅子很像斯拉格霍恩剛才冒充過的那把,椅子旁邊是剛剛燃起的爐火和一盞明亮的油燈。

哈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有一種感覺,似乎鄧布利多出于某種原因,盡量把他安排在顯眼的地方。因為靈虛教授和希爾伯特還有甘道夫教授坐在半陰的地方靜靜的喝著酒,茶。果然,斯拉格霍恩對付完那些瓶子和杯子、重新轉過臉來時,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哈利身上。

“哼,”他趕緊移開目光,好像害怕眼睛會受傷似的,“給——”他遞了一杯給已經坐下來的鄧布利多,又把托盤朝哈利面前一推,然后便坐進了那張剛剛修復的沙發上的一堆軟墊里,板著臉陷入了沉默。他的腿因為太短,夠不著地面。

“怎么樣,霍拉斯,近來你身子骨還好吧?”鄧布利多問。

“不太好,”斯拉格霍恩立刻說道,“透不過氣來。哮喘,還有風濕,腿腳不像以前那么靈便了。唉,這也是意料中的。人老了,不中用了。”

“不過,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準備了這么一個歡迎現場,動作肯定夠敏捷的。”一鄧一布利多說,“你得到警報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分鐘吧?”

斯拉格霍恩半是惱怒半是得意地說:“兩分鐘。我在洗澡,沒聽見我的入侵咒被解除的警報。不過,”他似乎重新鎮靜下來,板著臉說道,“事實不可否認,我是個老頭子啦,阿不思。一個疲憊的老頭子,有權過一種清靜的生活,得到一些物質享受。”

他無疑不缺乏物質享受,哈利看了看房間里的擺設,想道。房間里又擠又亂,但沒有人會說它不舒適。這里有軟椅、墊腳凳、飲料和書籍,還有一盒盒巧克力和一堆鼓鼓囊囊的靠墊。如果哈利不知道是誰住在這里,他準會猜想是一位挑剔講究的貴婦人。

“你的年齡還沒我大呢,霍拉斯。”鄧布利多說。

“是啊,也許你自己也該考慮退休了。”斯拉格霍恩直話直說。他那雙淺綠色的眼睛盯住了鄧布利多受傷的手。“看得出來,反應不如過去那么敏捷了。”

“你說得對,”鄧布利多平靜地說,把袖子往上抖了抖,露出了燒焦變黑的手指的指尖。哈利看了,覺得脖子后面一陣異樣的刺痛。“我顯然是比過去遲鈍了。可是另一方面……”

靈虛道人眼光一瞥,看到鄧布利多燒焦變黑的手指的時候,眉頭微皺,左手飛快的掐算了一番,松了口氣。

他聳聳肩膀,攤開了兩只手,似乎想說年老也有年老的好處。這時哈利注意到鄧布利多那只沒有受傷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他以前從沒見他戴過。

戒指很大,像是金子做的,工藝粗糙,上面嵌著一塊沉甸甸的、中間有裂紋的黑石頭。斯拉格霍恩的目光也在戒指上停留了片刻,哈利看見他微微蹙起眉頭,寬腦門上出現了幾道皺紋。

“食死徒最近沒少煩你吧?”

“食死徒要我這把不中用的老骨頭有什么用?”斯拉格霍恩反問道。

“我想,他們想讓你把你的聰明才智用于鎮壓、酷刑和謀殺。”鄧布利多說,“你敢說他們沒有來拉你入伙嗎?”

斯拉格霍恩惡狠狠地瞪了鄧布利多片刻,然后低聲說:“我沒有給他們機會。一年來,我一直行蹤不定。待在一個地方從來不超過一個星期。從一處麻瓜住宅搬到另一處麻瓜住宅——這幢房子的主人正在加那利群島加那利群島度假呢。我在這兒住得很舒服,真舍不得離開。一旦找到竅門就很容易啦,他們不用窺鏡,而用那些可笑的防盜警報器,你只要在上面施一個冰凍魔咒,還有,搬鋼琴進來時別讓鄰居們看見就行了。”

“真巧妙。”鄧布利多說,“不過,對于一個想過清靜日子的不中用的?老家?伙來說,這種生活不是太累人了嗎?想一想,如果你回到霍格沃茨——”?

“如果你想告訴我在那所討厭的學校里我會生活得更平靜,阿不思,你不妨省省力氣,別再往下說了!不錯,我是在到處東躲XZ,但自從多洛雷斯·烏姆里奇離開后,我也聽說了一些離奇的傳言!如果你們現在就是這樣對待教師的——”

“烏姆里奇教授跟我們的那些馬人發生了沖突。”鄧布利多說,“我想,霍拉斯,你肯定不會大搖大擺地走進禁林,管一群憤怒的馬人叫‘骯臟的雜種’吧。”

“她竟然做出這種事情?”斯拉格霍恩說,“真是個傻婆娘,我一向討厭她。”哈利輕輕地笑出了聲,鄧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都扭過頭來看著他。

“對不起,”哈利趕緊說道,“只是——我也不喜歡她。”

“至少我們覺得還不錯,她對斯萊特林挺好,有烏姆里奇在,格蘭芬多安靜了好一陣子。”×2

鄧布利多突然站了起來。

“你要走了嗎?”斯拉格霍恩立刻滿臉期待地問。

“不,我只想問一下我能不能用用你的衛生間。”鄧布利多說。

“噢,”斯拉格霍恩顯然很失望,說道,“順著門廳,左邊第二個門就是。”

鄧布利多向房間那頭走去。門在他身后關上后,房間里靜下來。過了片刻,斯拉格霍恩站起身,但似乎拿不定主意要做什么。他偷偷瞥了一眼哈利,然后大步走到壁爐前,轉身背對爐火,烘烤著他的大屁股。

霍拉斯轉向哈利“你的眼睛很像你媽媽。作為一名教師,是不應該偏愛學生的,但我就是偏愛她。你的母親,莉莉·伊萬絲,是我教過的最聰明的學生之一。活潑可愛。一個迷人的姑娘。我經常對她說,她應該在我的學院才是。我經常得到她很不客氣的回答。”

“你在哪個學院?”

“我當時是斯萊特林的院長。”斯拉格霍恩說。

“哦,得了,”他看到哈利臉上的表情,立刻朝他晃著一根短粗的手指說道,“別因為這個就對我有敵意!我想,你一定像她一樣,是格蘭芬多的吧?是啊,一般都是世代相傳的。不過也有例外。聽說過小天狼星布萊克嗎?”

“他是哈利的教父,我的堂舅。”

“布萊克家的人都在我們學院,沒想到小天狼星卻到了格蘭芬多!真可惜——他是個很有天分的男孩。他進校時,他弟弟雷古勒斯就在我們學院,要是兩個人都在我那兒就好了。”

“當然啦,你母親是麻瓜出身。我發現這一點時簡直不敢相信。我本來以為,她那么優秀,肯定是純種的。”

“我有一個最好的朋友也是麻瓜出身,”哈利說,“她是全年級最優秀的學生。”

“有時候就會有這種事,真奇怪,是不是?”斯拉格霍恩說。

“你可別以為我有偏見!”他說,“不,不,不!我不是剛說過,你母親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學生之一嗎?還有比她低一級的德克·克萊斯韋——現在是妖一精一聯絡處的主任——也是麻瓜出身,一個資質很高的學生,現在仍然經常向我透露古靈閣里寶貴的內部消息!”

他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往上跳了跳,指著柜子上那許多閃閃發亮的像框,每個像框里都有活動的小人兒。

“這都是我以前的學生,都是簽名照片。你會看見巴拿巴斯·古費,《預言家日報》的編輯,他總是很有興趣聽我對時局發表見解。還有蜜蜂公爵糖果店的安布羅修·弗魯姆——每年我過生日時,他都要送我一個禮品籃,因為當年是我把他介紹給了西塞隆·哈基斯,使他得到了他的第一份工作!還有后面——你伸長脖子就能看見——是格韋諾格·瓊斯,關于霍利黑德哈比隊的隊長……人們經常奇怪我為什么跟哈比隊隊員的一交一情那么好,只要我愿意,就能搞到不花錢的球票!”

說到這里,他似乎情緒大振。

“這些人都知道在哪兒能找到你,能把東西送給你嗎?”哈利問,他忍不住懷疑,既然裝滿糖果的禮品籃、魁地奇球票以及征詢他的觀點和忠告的那些人都能找到斯拉格霍恩,食死徒怎么會追查不到他的下落呢?斯拉格霍恩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就像剛才墻上的血跡一樣。

“當然不能,”他低頭看著哈利說,“我已經一年沒有跟任何人聯系了。”

“不過……這年頭,謹慎的巫師都盡量不拋頭露面。鄧布利多說得也有道理,但這個時候到霍格沃茨任職,就等于公開宣布我是擁護鳳凰社的!盡管我相信他們勇敢無畏,令人欽佩,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死亡率——”?

“您到霍格沃茨來教書,不一定要加入鳳凰社啊。”希爾伯特說,口氣里忍不住透著一點嘲笑。想到小天狼星躲在山洞里,靠吃老鼠活命,他很難同情斯拉格霍恩這種養尊處優的生活。“大多數教師都不是鳳凰社的成員,而且沒有一個人被害——當然啦,除非你把奇洛算上,但那是他活該,因為他是替伏地魔賣命的。”

“嗯……咳咳,容許我插一句,斯拉格霍恩教授,如果你不答應鄧布利多去霍格沃茨任職,我想這位甘道夫教授就不會放過你了,他脾氣不太好。”靈虛道人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霍拉斯!我突然想起了忘了介紹這位朋友了,他是甘道夫,他來自德國,幼年就隨家人移居英國了現在他已經答應了在霍格沃茨任職。有些事情,不方便當著孩子的面說,請你跟我來。”鄧布利多突然從衛生間里出來說到。

三個人來到了樓上,并設置了禁音魔法。樓下的哈利波特和希爾伯特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半個小時后,霍拉斯教授被鄧布利多和靈虛道人顫顫巍巍的攙扶著下了樓,仿佛是受到了什么特別大的驚嚇,后面跟著滿臉怒氣的甘道夫教授。

“我們該走了,唉,我很遺憾你不肯接受這份工作,霍拉斯,鄧布利多說著舉起那只沒有受傷的手,做了個告別的姿勢,如果你能回來,霍格沃茨會很高興的。我們大大加強了安全防范措施,只要你愿意,隨時歡迎你過來看看。”

“好……唉……太客氣了……我說過……”

“那就再見了。”

他們剛走到前門,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喊叫。

“好吧,好吧,我干!”鄧布利多一轉身,看見斯拉格霍恩正氣喘吁吁地站在客廳門口。

“你愿意重新出來工作?”

“是啊,是啊,”斯拉格霍恩不耐煩地說,“我肯定是瘋了,但是沒錯,我愿意。”

“太好了,”鄧布利多頓時喜形于色,“那么,霍拉斯,我們九月一日見。”

“好吧,沒問題。”斯拉格霍恩嘟囔道。他們走在花園的小徑上時,身后又傳來了斯拉格霍恩的聲音。

“我會要求漲工資的,鄧布利多!”鄧布利多輕聲笑了。花園的門在他們身后自動關上了,他們穿過黑壓壓的裊裊繞繞的濃霧,朝山下走去。

“干得不錯,哈利還有希爾伯特!”鄧布利多說。

“霍拉斯喜歡物質享受,”鄧布利多接著說道,哈利就用不著把他這些心里想法說出來了,“還喜歡結交著名的、成功的、有權有勢的人物。他喜歡那種聽他擺布的感覺。他自己從來不想掌管大權,而更喜歡屈居次要位置——那樣天地更寬,更加游刃有余。他在霍格沃茨時,總喜歡挑選自己最喜歡的學生,有時是因為他們的抱負或智慧,有時是因為他們的魅力或天賦,而且他有一種很不尋常的本領,總能挑選到那些日后會在各行各業出人頭地的人。霍拉斯以自己為核心搞了一個俱樂部,由他的得意門生組成。他讓他們之間互相認識,建立有用的聯系,最后總能獲得某種好處,或是免費得到一箱他最喜歡的菠蘿蜜餞,或是有機會向妖精聯絡處推薦一名辦事員。”

哈利腦海里立刻出現了一只胖鼓鼓的大蜘蛛,它這里吐一根絲,那里吐一根絲,在身體周圍結了一張網,把美味多汁的大蒼蠅引到自己身邊來。

“我告訴你這些,”鄧布利多繼續說,“不是叫你對霍拉斯——我們現在必須稱他為斯拉格霍恩教授了——產生反感,而是希望你保持警惕。他肯定會來拉攏你的,哈利。你會成為他收藏品中的瑰寶:大難不死的男孩……或者,用他們最近對你的稱呼,‘救世之星’。當然,作為歷史上最小獲得梅林勛章而且還是二級勛章獲得者的希爾伯特·沙菲克來說,霍拉斯他同樣不會放過的。”

“好了,哈利,你是要去沙菲克莊園還是去陋居?”

“呃…………這么晚了,我還是別去打擾沙菲克老夫人了,去陋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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