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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把屎拉國公爺頭上

  • 盛唐第一駙馬爺
  • 風追月離
  • 3121字
  • 2019-03-09 08:00:00

這人余鵝倒是在不少電視劇里見過,別說,還挺像,面如黑炭,這個老頭子精神頭倒是挺好。

尉遲恭背著手,哼著小曲走過來,大抵應該是拜完皇帝,回家團圓去,這位當今的鄂國公如今不問朝事,閉門謝客,生來閑散,也不與官場來往,除了那些過命的兄弟,如今在家養老呢!

他看著倒真是一點沒有官家做派,余鵝停下來等著他過來,尉遲恭把目光停留在前面的乞丐身上,目不轉睛,一直到余鵝一側,才停下,一股子濃濃的打鐵漢味,“小子,你等俺呢!”

余鵝微笑點頭,“草民參見國公爺,草民不便行禮,請國公爺恕罪。”

尉遲恭哈哈大笑,眼角余光鋒利如斯,像是能把人看透,那一股威壓壓制著余鵝,宗師級的高手,氣場太強。“哈哈,小娃娃竟然還認得俺,說吧,你專門等俺作甚?”

“打賭”

“打賭?”尉遲恭皺著眉頭。

綠珠望著那個滿嘴胡子,看起來兇神惡煞像是能把人吃了一般的糟老頭子,怯怯問道,“少爺,他好兇,不要和他賭,我們要是輸了怎么辦?”

“乖乖的,你得相信少爺,我能贏,成敗,在此一舉。”余鵝堅定的看著尉遲恭,沒有退縮,沒有任何遲疑。

“是的,國公爺,小人想和您打一個賭。”

“我為什么要和你這個小娃娃賭?天下人都知道我尉遲恭智商不夠,你要騙我,我不和你賭。”

尉遲恭不給余鵝機會,擦身而過,繼續哼起小曲,咯吱咯吱………

余鵝大聲喊道:“十步之后,有鳥在你頭上拉屎,賭我的命!”

這時尉遲恭已經走出七步,還差三步,他在心里數著呢!其實心已經亂了,腳步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他嘴角一抽,寒聲道,“小娃娃,如此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你爹娘知道嘛?”

“國公爺多慮了,小人無父無母。”

“……”

尉遲恭心想,難道真有鳥屎拉我頭上?他奶奶的,這大冷天的,下著這么大的雪,哪有什么破鳥,哎呀,老了老了,竟然被一個小娃娃亂了心智。

“少爺,真有鳥會拉……嗎?”綠珠羞羞的問。

“賭一把。”

尉遲恭又往前走了兩步,只剩下最后一步,他抬頭看看天空,空空蕩蕩,除了雪花飄飄,什么也沒有。

他回頭笑道:“嘿,小娃娃,你輸了,這大冷天的,哪來的鳥兒?”

“賭嗎?”余鵝挑眉,看起來鎮定自若,嘴角還噙著笑,就像是在嘲諷一般。

尉遲恭一咬牙,“小子,你的賭注是一條命,你想要什么?先說好,違法的事俺老牛可不干,媳婦沒有。兒子也是俺的。”

“國公爺多慮了,我只想在國公爺家逗留一個月,這樣不過分吧!”

尉遲恭心里拿捏著,道:“好我便答應你,不過我要你的命也沒啥用,你就入府為奴怎么樣?”

“可以。”余鵝爽快的答應了,即便是入國公府為奴,那也是高貴些的奴啊!

尉遲恭邁出最后一步,他一只手端著腰板,一只手握著鞭,假如這真有該死的鳥飛過來,就一鞭子掄下來。

嘎嘎嘎嘎……

時間沉寂一會兒,空氣都凝結了,隨后又繼續流動,吹起余鵝的長發。

沒有鳥,怎么回事,剛才明明預知到有鳥會拉屎的,怎么沒了,這他娘的好尷尬!

突然傳來一陣大笑,笑聲使得方圓十米的雪都飛走了,地上的雪形成一個漩渦狀散落于四周,排列有序,這氣功只有九品大宗師才能做到。

尉遲恭一吹胡子,憨笑道,“小娃娃,我就說沒有鳥,這下輸了吧!”

余鵝道:“小人技不如人,小人甘拜下風,小人愿賭服輸,敢問國公爺家住哪一邊?”

尉遲恭訝異,這人這么痛快,給人當牛做馬這么快樂的嘛!

“東邊。”尉遲恭又走出一步。第十一步。

嘎嘎嘎嘎……

一只烏鴉飛過尉遲恭的頭頂,朝著破廟那邊去了,留下一道溫熱的排泄物,輕輕飄飄落在尉遲恭的腦門上。

尉遲恭生無可戀的擦去新鮮的鳥屎,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烏鴉,臉皮子火辣辣的。

“小娃娃……”

余鵝搶先說道:“國公爺,我剛才說是十步,如今是十一步,我還是輸了,您放心,我余鵝還是遵守承諾的君子。”

尉遲恭欲言又止,寬大的手掌扶著腦門,磨磨唧唧道,“俺,你,余鵝是吧,好樣的,有前途,我看好你。跟我走吧。”

見鬼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進宮了被皇帝說了一通,如今又被這小娃娃擺了一道,俺老牛當真是老了嗎?尉遲恭心里犯嘀咕,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反正還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余鵝跟在尉遲恭身后,總算有了著落,他看著這個千年的帝都,寬廣的朱雀大街,邊上聳立著皇宮大內的鐘樓,另外一邊出現不少擺攤的商販,還有插滿酒旗的勾欄瓦肆,比現時代規劃還要完美的民居,一百零八個坊擺位齊整,能夠容納百萬人居住。

本來街道上還沒有什么人,但是當走到朱雀門時,發現廣場上已經烏壓壓一片,人聲鼎沸,婦人拉扯著冒著鼻涕泡的孩子,小姐和丫鬟走馬觀花,尋找著自己的情郎,焰火在低垂的夜空里綻放,那一抹光彩映照在余鵝的眼睛里,而此時,綠珠早已經趴在他的背上睡著了。

之前為了照顧自家少爺,綠珠已經三日沒有合眼,定是到盡了。

這是余鵝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新年,剛好他又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落腳點,至少主仆二人不用再挨餓受凍,他這樣想著。

他一頭撞到銅墻鐵壁上,往后退了一步,“國公爺,怎么不走了?”

“前方聚集了太多祈福的百姓,不能再走了,需要馬車代步,繞道而行,不然到了明天,我們也到不了家。我昨天出門已經吩咐了府里的馬夫到這里接我,為何如今沒看見人呢!”

余鵝只想趕緊鉆到屋子里暖和暖和,他的手腳早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看前面的形勢,需要等等,“想必是出門晚了些,被堵在另外一邊過不來吧!”

尉遲恭不然想起自己的馬夫老趙本來就是一個酒鬼,今日還是元正,可能就是在府里喝酒延誤了時辰,該死的,回去罰他半年不許喝酒。

余鵝身后一輛馬車駛來,他轉身望著邊上這輛還算講究的馬車,車把式氣宇軒昂儀表堂堂,眼神深邃,面上沒有表情。

車簾掀開,先是看見一張年邁的臉,一頭青絲夾雜著白發,看著慈眉善目的,“敬德,為何在此盤桓?”

尉遲恭轉身后,喜形于色,連忙走到馬車跟前搭話,憨笑說:“藥師兄,俺家馬夫延誤了時辰,可否搭車前行?”

藥師,這不就是衛國公,一代軍神李靖嗎?余鵝控制著自己的小心臟,他現在都已經年逾古稀了,看起來還是精神矍礪,眼目清明,可惜了,可惜,想來紅拂女也老了吧!

“上車。”

尉遲恭上了車,留下懵逼的余鵝,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李靖又掀開簾子道:“小友也可一同上車來。”

余鵝感激一笑,“多謝國公爺,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靖坐在中間,余鵝和綠珠上車后,余鵝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座位上,一時間他倆身上的惡臭味就彌漫了車廂。

尉遲恭面目猙獰起來,捂著自己的鼻子,刻意躲開余鵝。

“敬德昨夜守歲宮中,可有什么事?”

“嗨,無事,皇帝多心了。諒那些反賊的鬼魂再厲害,見了我大黑牛,都得乖乖繞路。”

“昨夜不在家,今日還晚些回去,兩位弟妹回到家怕是要吃罪于你。”

“那又何妨?”尉遲恭腰板一直,硬氣道。

李靖笑而不語,轉而看著余鵝,仔細打量著,也不說話,看的余鵝心里直發毛。

“這位小友是敬德結識的朋友?”

“和俺打賭來著,他輸了,自愿來我家為奴。”

“什么賭?”李靖面露好奇之色,一手撫摸白色的長髯須,眼角余光把余鵝掃了個遍。

余鵝搶先道:“我賭鄂國公十步之內會被鳥拉一頭屎。結果十步沒有鳥飛來。”

“是十一步飛來的,所以我輸了。”他補充道。

呵呵呵呵……尉遲恭皮笑肉不笑,這等糗事被爆,好想揍余鵝一頓。

“你如何確定會有一只鳥,不說現在寒冬未過,今日又是大雪紛飛,鳥兒可不會現在出來挨凍。”

“烏鴉吃腐肉,尤其是人肉,我在破廟那邊見到有凍死骨。我賭一個天意,活著,鳥兒比人還努力,這白雪鋪城,為了生活,弱小的生命也得出門覓食。如若不是遇到了鄂國公,我們主仆二人也已經成了路邊的凍死骨。”

“你叫什么名字?”李靖看著余鵝,露出詫異之色,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

“小人余鵝。”

“鄂國公府混不下去了,衛國公府歡迎你來做客。”這是一句贊賞的話。

這時候,李靖大概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問題的關鍵不是凍死人,而是凍死人的時間地點不對,偌大的長安城,天子腳下竟然有凍死骨,治下的官員可以革職查辦了,甚至死刑。

(尉遲恭,原名融,這里沿用大家習慣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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