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黑暗中的等待
- 暗黑末世之死亡穿越
- 宓婠
- 2008字
- 2018-11-11 13:22:10
冷衣雪雖然和展曜瞳不熟悉,但是上一次一起經歷了一次生死,倒也算是認識。冷衣雪知道展曜瞳為人很可靠,這么說有道理。雖然冷衣雪自己也不理解,為什么一見面就覺得他為人可靠。
冷衣雪在一個高聳的米倉后面躲好,那米倉堆起有一人多高,足可以遮擋住瘦弱的冷衣雪。她躲在后面探出頭來,看見展曜瞳扶起先前昏倒的小士兵。
展曜瞳不放心的往后一望,小聲對冷衣雪說:“躲好,不叫你,你千萬別出來!”
冷衣雪點點頭。她縮回米倉后面,發現這里是一個密不通風的糧庫,周圍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
她聽見展曜瞳對外面的人說:“饑民們眼花了,橫梁上掛了一件衣服。”又聽見他對其他人說:“送他回去。”
冷衣雪聽展曜瞳說話的語氣是命令式的,又在剛才探頭時,發現外面站著的人們的衣服沒有展曜瞳華麗,初步判斷外面那些人應該是展曜瞳的下屬。展曜瞳是軍官,而外面的人應該是普通士兵。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是不是也士兵、軍官這么稱呼。冷衣雪又從米倉后面探出頭來,往外望著。她只能看見展曜瞳一個挺拔的背影。
糧倉院子里的展曜瞳有些心虛,但他面上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他很怕有人發現了里面的女子。雖然,都是自己麾下的士兵,但人多嘴雜,萬一走漏的風聲,讓人知道這里還有一個女孩。她會遭受什么樣的絕境,展曜瞳都不敢去想。
安撫住將信將疑的士兵們,展曜瞳說要獨自一個人清點數目。打發完士兵們回去,展曜瞳急忙左顧右盼后,迅速關上糧庫的門,對著冷衣雪藏身的地方低語:“出來吧。”
一身舊衣服的冷衣雪從米倉后面出來。展曜瞳思忖了一下,還是先問:“你叫什么,從哪里來的?來這里干什么?”
真是靈魂三問,冷衣雪沒想到兩個人親密接觸之后,展曜瞳還會發出這樣的問辭。猶豫了一下,冷衣雪說:“我叫小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來了......”
正在猶豫接下來的回答,突然聽到外面有個聲音粗曠的男人在喊:“隊長,你在嗎?”
展曜瞳側耳,是自己的副隊長周正找來了。自己之前派遣周正回城主那里先復命,他怎么會過來?
展曜瞳一會兒功夫,面對這么多的突發情況,他只能先選擇安撫住眼前這個來歷不明,但卻和自己生死與共過的女孩:“你先待在這里,別出去。我一定會回來找你,你等著我。”說完,就急急轉身出去。
冷衣雪這個年紀的女孩在Dawn城里,只要一露面就會被抓走,一經核查完身份,只要不是本城或其他安全城的新貴族,就會被充作新的“容器”,根本不管她姓甚名誰,來自哪里。
喪尸的出現打亂了所有的規章和條例,現在只要是有槍、有人、有安全城,誰就是王。
展曜瞳沒有和冷衣雪說明白這件事,因為“容器”計劃比較復雜,他三言兩語沒辦法說清楚。他實在羞于去說,他明白這是如此的滅絕人性又慘絕人寰的惡事,可是自己身為一個衛隊長,他完全沒有能力去撼動Dawn城的這棵大樹——嚴天。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做,弄清楚父母死去的真相,在此之前他一點馬腳也不能露出來,只能韜光養晦。
展曜瞳的副隊長周正,正等在關閉的大門外。
展曜瞳一開門,一個三十五、六歲,十分健碩的男子迎上來。周正的面相霸氣,身板也更加寬闊,完全是一副行伍之人該有的樣子。
雖然他人長得比較兇,但是對展曜瞳這個比他小十幾歲的隊長還是很服氣的。
他曾經不服展曜瞳,覺得他太文氣了,提出多次比試功夫,結果都輸給了展曜瞳。展曜瞳的智謀也在他之上。展曜瞳強過他,他就服誰。
周正有些焦急地說:“嚴爵那個小兔崽子指明要你過去復命。這小子不知道又在搞什么花樣。”
也不怪周正著急,自從在一年前展曜瞳對抗喪尸戰功赫赫,被任命為隊長。嚴爵從其他人口中得知展曜瞳曾經也是少城主。從那天起,嚴爵就三不五時的找展曜瞳的麻煩,他比自己的父親嚴天更加忌憚展曜瞳。
上一回,周正替展曜瞳隱瞞他私自出城的事情。周正被重罰,不但被抽五十鞭子,還被罰到廣場上當著眾人的面下跪認錯。周正越發痛恨嚴爵,也時刻注意嚴爵的動向。
展曜瞳伸出一只手,周正立即噤聲。
展曜瞳掃了一眼倉庫里,說:“沉住氣,不要讓他在言語上抓住把柄。隨我去城堡。”
臨走,展曜瞳往倉庫里又望了一眼,在心里默默地說,你可千萬不要亂跑,Dawn城這個地方名義上是安全城,可城里的活人也和城外的喪尸一樣吃人,尤其吃得下女人。
展曜瞳一走,門被從外面鎖上了。唯一的光源也消失,倉庫里面一片漆黑。冷衣雪的眼睛好半天才適應這種黑暗。
冷衣雪這次在酒店的地下一層自殺,沒有帶任何東西,連手機也沒帶。她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少。展曜瞳關上門,到現在應該已經過去好久了。
展曜瞳叫她等,可沒有告訴她,叫她等多久。黑暗中的等待實在是最煎熬人,展曜瞳走后帶最后一絲光明,對冷衣雪來說無疑是石沉大海。
冷衣雪很害怕閉上了眼睛,她畢竟是孤身一人,而且又在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她在一個陌生的糧倉里,她唯一認識的人,展曜瞳叫他在這里等著。她感覺自己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她再次睜開眼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睜開眼睛了。
倉庫里太黑了,眼前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動靜,安靜的令人發慌。她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就在黑暗里坐著,除了腳下的地板,她什么也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