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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見

  • 撿到一座金靠山
  • 六月六
  • 3124字
  • 2018-10-24 17:22:08

春枝生氣地冷笑,“他們還記得姑娘?姑娘來這莊子一年了,除了每月的錢銀和送來幾個丫鬟,可曾寫書信來問過?現(xiàn)下姑娘都十四了,已經(jīng)到了說親的年紀(jì),京城還遲遲不派人過來接姑娘回國公府,我看他們早就不把姑娘當(dāng)季家人了!”

“瞎說什么?”春桃低聲斥她,“姑娘是三房的嫡小姐,就算不得老太太喜歡,那也斷斷沒有不把姑娘當(dāng)季家人的道理,耐心等著,京城總是要派人來接的?!?

“還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我看不如不回去了,就一直住在這莊子好了,反正他們不能缺了我們錢銀,姑娘在這里還活的自在。”春枝冷哼道。

“又賭氣,三少爺還在國公府呢,為了三少爺,我們也得回去。”春桃無奈道。

聽著兩個丫頭在外頭低聲說話,季云菀躺在暖烘烘的被窩里,思緒回到了上一世。上一世她救了安王世子后,把他丟到西院,就沒有多費(fèi)心了。西院的那幾個小丫鬟從沒有在正經(jīng)主子面前服侍過,哪里認(rèn)識什么名貴衣料,只把他當(dāng)成一般人看待。后來福伯見他一直想不起來,正好莊子里缺人,見他有幾分力氣,就讓他在莊子里做了雜役,負(fù)責(zé)廚房劈柴挑水這樣的雜事。

當(dāng)時稟告給自己的時候,自己淡淡應(yīng)了一聲就拋到了腦后。不久京城派人來接她回國公府,她就忘了救人的這件事。后來安王世子失蹤的消息傳遍京城,沒多久又傳出安王世子被找到了的消息,她原本沒太關(guān)心,以為與自己無關(guān),直到安王妃突然讓人請她去安王府,感謝她的救命之恩,她才驚覺原來自己之前無意間救的人竟然就是安王世子。

安王是當(dāng)今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年輕時鎮(zhèn)守北疆,驍勇善戰(zhàn),前幾年北疆平定,回京城交了兵權(quán),做了個閑散王爺。安王妃是永寧侯府嫡出的小姐,老侯爺年輕時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救過先皇一命,雖然去世了,但永寧侯府圣寵猶盛。

她雖然是平國公府的二小姐,但她母親不得老太太的喜歡,她父親為了母親,在林州謀了一個官職,帶著母親一直住在林州,只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帶她和弟弟回京城,因此她與府里的眾人并不親近。后來她母親去世,父親帶她和弟弟回了國公府,沒幾年父親也去世了。因?yàn)樗L得像母親,老太太也不喜歡她,她在國公府沒有依仗,唯一疼愛她的舅舅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遙州。

因?yàn)榫冗^世子,安王妃時不時請她去安王府小坐,沒多久她舅舅也從遙州調(diào)回了京城。后來她幾次被人為難,也都是多虧了安王妃幫忙。

季云菀又在被窩里躺了片刻,春桃和春枝進(jìn)來服侍她洗漱。用過早膳,窗外細(xì)雨仍然綿綿不絕,落在青石板上騰起了薄薄雨霧。季云菀寫了兩張字帖,就倚到軟榻上看書,春桃取了針線來,和春枝在一旁做繡活。

季云菀心不在焉翻著書頁,時不時抬頭看向窗外。她突然合上書卷,從榻上下來,“屋里悶得慌,我去院子里走走。”

“我陪姑娘。”瞧著外面的雨不大,春枝放下手里的針線,取了傘具,在屋檐下?lián)伍_,兩個人踏入了雨中。

沿著青石板曲曲繞繞走了一段,到了湖邊的涼亭,季云菀對春枝道:“我口有些渴,你去沏一壺茶過來?!?

“是,姑娘。”春枝轉(zhuǎn)身去了。

春枝剛離開,季云菀在涼亭張望,看到一個小丫鬟撐著傘經(jīng)過,朝她招手要來了傘,出了涼亭往西院走去。

西院有一株杏花樹,還是當(dāng)年修建莊子的時候種下的,幾十年來生長的枝干粗壯,根深葉茂,每年到了花期滿樹的杏花灼灼盛開,如胭脂萬點(diǎn),朵朵紅云。

細(xì)密的雨絲打濕了衣裙,季云菀一手撐著傘一手提著裙擺,娉娉婷婷踏入西院。杏花被雨打濕掉落了滿地,她行至杏花樹下,瞧見對面廊下站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高大身影,移開傘,抬起了頭。

廊下站的正是安王世子祁承,上一世她雖然應(yīng)安王妃的約經(jīng)常出入安王府,但并沒有見這位世子幾次。她雖然救了他,但讓堂堂世子在莊子里做雜役,想起來總是有些心虛,加上世子當(dāng)時和孫國舅之女孫瑩瑩已有婚約,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見面,她都不敢仔細(xì)看他的臉。

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春枝說的不錯,世子容貌生的極好,輪廓冷硬俊朗,鼻梁挺直,雙目深沉冷冽。聽聞他十四歲就去軍中歷練,不僅身材高大,肩背和手臂看起來都要格外寬闊有力。

這樣的一副相貌,怪不得孫瑩瑩非他不嫁??上Ч庀嗝埠糜惺裁从?,性情太過冷漠無情了些。上一世孫瑩瑩嫁給他不到一年,他就聯(lián)合太子把孫瑩瑩的表哥二皇子圈禁,貴妃和孫國舅一脈被連根拔起,孫家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孫瑩瑩被圈禁在安王府一個廢棄的宅院,聽說境況凄慘。

對待結(jié)發(fā)妻子都這樣無情,更何況是對旁人了。而自己曾經(jīng)讓他做過雜役,安王府這座金靠山讓她靠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提心吊膽,生怕哪天世子想起來找她算賬。當(dāng)時她暗暗發(fā)誓,要是重來一世,她一定要把他當(dāng)貴客供著。

如今得償所愿,季云菀上下打量,發(fā)現(xiàn)春雨幾個丫鬟把他照顧的不錯,滿意地暗暗點(diǎn)頭。祁承原本盯著空中的雨絲沉思,許是察覺到有人進(jìn)來,抬眼朝她看了過來。

想到以后還要仰仗安王府的日子,季云菀忙朝他揚(yáng)起一個笑容。

朦朧的雨霧中,小巧玲瓏的杏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從枝頭飄落,花瓣落滿了紙傘還有季云菀的衣裙和肩頭。雨中杏花楚楚動人,季云菀身姿婷婷,眉眼彎彎,笑容比杏花還要柔媚動人。

季云菀正琢磨著要跟他說什么好提前套套近乎,院子外隱隱約約傳來春枝的聲音,春枝不讓她隨意見陌生男子,看到她在這里定又要在她耳邊嘮嘮叨叨大半天,季云菀連忙轉(zhuǎn)身朝院子外面跑去。

祁承一直看著茜色衣裙的少女消失在院子門口,春雨挑開簾子從屋里出來,見他站在廊下,袍角被雨水濺濕了也渾然不知,忙道:“這雨仿佛大起來了,公子快進(jìn)屋吧?!?

祁承收回目光,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三月十二是季云菀父親的祭日,林嬸一大早便讓大壯備好馬車,季云菀用過早膳,就帶著春桃和春枝去福安寺燒香祭拜。

重生的事不能告訴身邊的人,她跪在佛前默默向父親傾訴了一番。拜祭完從福安寺出來,回去的路上剛出了城門,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春桃詢問大壯。

“姑娘,春雨和那位公子也出來了?!贝髩鸦卮鸬?。

季云菀掀開車簾往外瞧,馬車停在上次救了祁承的地方,祁承正皺眉看著周圍。

春雨看到他們,忙過來行禮道:“姑娘,公子說想到這里來看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季云菀點(diǎn)頭,關(guān)心問道:“可想起什么了?”

祁承的目光朝她看過來,一旁的春桃見了,忙扯扯季云菀的衣袖,放下車簾只留了一小條縫,對春雨道:“我們和姑娘先回去了?!?

說完吩咐大壯駕車離開。

晚間用過晚膳,春桃和春枝伺候她們姑娘沐浴。季云菀慵懶的靠在浴桶上閉目養(yǎng)神,浸濕的青絲散在白皙圓潤的肩頭,蒸騰的熱氣中,黑發(fā)白膚還有花瓣般嫩紅嬌艷的唇分外好看,十四歲的少女身段已經(jīng)初現(xiàn)婀娜,以前漂亮的小姑娘,已經(jīng)在漸漸長成嬌柔昳麗的大美人。

瞧著姑娘一日比一日美貌,春桃又是自豪又是擔(dān)憂,自豪的是就算回了京城,她家姑娘在如云的貴女中也算出挑,擔(dān)憂的是這里不是京城,沒有重重保護(hù),姑娘的美貌只能招來不懷好意的覬覦。

也不知道國公府究竟要到何時才會來接姑娘回京城。春桃低頭看著浴桶中面色淡然無憂的少女,憂心忡忡的想。

第二日一早,季云菀用過早膳,就吩咐春桃和春枝收拾行李。

“姑娘是想去哪里游玩不成?”春枝好奇問道。

季云菀含笑搖頭,眨眨眼睛神秘道:“我昨晚夢見了爹爹,爹爹說大伯母派了人來接我們回府了?!?

春桃和春枝面面相覷,春桃猶豫道:“這……夢中說的怎能當(dāng)真?”

“如何不能當(dāng)真?昨日剛拜祭了爹爹,這是爹爹顯靈呢。”季云菀笑瞇瞇吩咐,“快去收拾吧?!?

春桃和春枝對視一眼,見姑娘執(zhí)意,只能半信半疑下去收拾了。

季云菀撐著下巴歪坐在榻上,上一世爹爹祭日過后八九天的樣子,國公府就來人接她回京城了。她以為老太太終于想起了她這個孫女,后來才知道,是大伯母在她爹爹祭日那日在老太太面前替她說了幾句軟話,才讓老太太松了口。

大伯母是相府嫡小姐,國公府的當(dāng)家夫人,為人端莊穩(wěn)重又不失嚴(yán)厲。大伯父面目嚴(yán)肅,不拘言笑。她與大伯父和大伯母見面少,從小就有些怕他們,以為他們是不把她這個父母去世,又遭老太太不喜的侄女看在眼里的,后來才漸漸明白,大伯母和大伯父只是表面嚴(yán)厲,實(shí)際上還是很關(guān)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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