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撇了撇嘴，一臉不服，嫌棄的目光掃了眼姜小貝，端詳了幾眼，大概覺得此人還能再拯救一下，于此緊皺的眉頭放開了。

大手一揮，大衛指著姜小貝說：“去吧，先把她發型弄一下。”

幾個助理在靠近顧霆琛時，猛拋媚眼，恨不得把胸前兩團肉給擠出來，看清顧霆琛本性的姜小貝嫌惡一下，就被帶去弄造型了。

姜小貝方才的反應落在顧霆琛眼里，“啪”得一聲，地上一灘水跡，還濺到展煜的褲腿，杯子被顧霆琛打碎了，整個人房間都承載著顧霆琛的怒氣，盤旋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

大衛看了展煜一眼，展煜示意讓他去做事別多嘴，大衛摸了摸鼻頭，抱著好奇心偷看了眼顧霆琛，誰知運氣不好，跟他那冷冽的目光對上。

大衛像是被猛獸盯住的小動物，渾身血液都像是被凍住一樣，連轉身的動作都很僵硬。

還是少說話，多做事吧，顧霆琛這個人少惹為妙。

“小貝姐姐，小貝姐姐……”姜小貝的手機里傳出小男孩焦急的聲音，展煜把它拿過來給顧霆琛。

男孩看到顧霆琛的臉，茫然地眨了眨眼，用清脆的童音問：“你是誰？”

顧霆琛面無表情。

男孩偷笑：“哦，你一定是小貝姐姐的男朋友，小貝姐姐去哪兒了，是不是秘密比我發現，害羞了。”

顧霆琛沒有否認，頓了下問：“你有什么事？”

“我們全家都要出國了，‘小寶貝’帶不走，所以想請小貝姐姐收留他。”

顧霆琛眉心一蹙：“小寶貝？”

“過來。”男孩呼喚后，一只白色的薩摩耶沖入鏡頭，對著顧霆琛笑。

顧霆琛認出這是昨晚熱情撲向姜小貝的那只白色狗，沒過多久，他開口道：“我來養，明天會有人過去帶它。”

小男孩笑嘻嘻：“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給小貝姐姐驚喜！那就這么說定了。”說到這里，他刻意壓低聲音，“放心啦，我不會告訴小貝姐姐的。”

結束通話，展煜從顧霆琛手里接過手機，忍不住問道：“顧先生，你不是不喜歡養寵物嗎？”

“只是找個能牽制她的法子罷了。”

顧霆琛的說法并不能說服展煜，顧霆琛還需要用到這種低劣的法子牽制一個人嗎？

但展煜不敢多言，默默地退下去打點今晚舞會的事情。

——

大衛把準備好的兩套舞會禮服給顧霆琛挑選，一件是黑色蕾絲長裙，開叉到大腿根，既神秘又性感，另一件是低胸火紅色長裙，熱情搶眼，還有一件則是香檳色的晚禮服，蕾絲長袖，高領束腰，保守但卻能凸出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

“這三款都是按照她今晚的形象設計的，顧先生要是想找第四套，恐怕不夠時間了。”大衛先挑明，省得這位爺心血來潮，他可沒有時間幫人再換造型了。

“讓她先試前面兩套。”

大衛朝他拋了個媚眼：“顧先生，沒想到你也這么壞，這兩套禮服的確很適合那位姜小姐的身材，保證今晚你的舞伴是全場矚目的亮點。”

顧霆琛喝了口咖啡，垂低的眼睫擋住了他的視線，大衛無法辨別他的情緒。

尷尬下，他清咳了兩聲：“露西，過來，這兩套衣服拿過去給姜小姐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