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因為嚴復醉酒,自認為跟自己發(fā)生了親密關系而折衷跟自己在一起。她不要嚴復施舍給自己的廉價的愛情。
嚴復似乎有些意外,他看著她,不久又落在她蓋著的被子上。
黎洛洛說:“你可能誤會了,昨天晚上我們也沒發(fā)生什么。就算發(fā)生了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因為這樣的事情就在一起。”
嚴復聽著這話,卻沒覺得有任何的放松,他還是皺著眉頭,沒有說任何話。
黎洛洛因為嚴復突然說要跟自己在一起的話而變得生氣,她一直沒看嚴復,下拉著嘴角,想著若是昨天晚上出現(xiàn)他家里的人不是自己,是另外一個女人,嚴復是不是也會趁著酒勁跟她親吻,然后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后說要跟她交往。
黎洛洛越想越生氣,她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看著嚴復深情的眼神,一頭腦地栽進去,完全就是一個笑話。她坐在床頭,眼淚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嚴復看見她哭了,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個禽獸,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欺負了洛洛,還讓洛洛哭了。他想上去安慰她,可看到她光裸著的肩膀,又放棄了這個念頭,手堪堪地停在空氣中。
“對不起……對不起……”嚴復只知道給她道歉。
黎洛洛擦了一把眼淚,對他說:“幫我把衣服撿起來。”
嚴復把散落在地下的她的內衣和上衣給她遞過去,扭著頭別開眼睛。黎洛洛看著他回避的動作又開始生氣,接了衣服,上身裸露在空氣中穿好了衣服,掀開被子走下床撿起她的包。
她跨好了包,直直地走出去,嚴復在后面跟著。她來到客臥里,沒忘把前一段時間忘記的U盤給帶著。
她匆匆地走到外面的玄關處,換下來自己的鞋子,一句話都沒跟嚴復說,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關上門出去了。
嚴復看著那扇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搞砸了很多事情。內心的懊惱和深深的無力感纏縛在他的身上。
——分隔符——
黎洛洛被氣得甚至今天都沒去上班,她請了假,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無論做什么心里都很煩躁。
她昨天晚上其實沒怎么睡覺,嚴復就在自己背后睡著,手臂一直橫在自己的腰上,她被靠在她背后的他身上的體溫熱到了,幾次三番把他的手臂拿下去,然后過不了多久,他還是會摟著她的腰。
明明昨天晚上是那個樣子,她甚至以為他有一點喜歡她了。結果早上起來就看見他仿佛是天塌了一樣的表情,跟昨天完全不一樣。
她越想越覺得氣憤,沒睡好的頭腦暈暈地,坐在大路邊的長椅上踢著腳下的樹葉。
有一陣風吹了過來,地上的樹葉被卷了起來,旋轉著飛到了半空中,然后輕飄飄地落在了黎洛洛的衣服上。
黎洛洛撿起了那片樹葉,捏著梗部左右旋轉著,她看著那片枯黃的樹葉出了神。
她坐在那里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恍惚中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她抬起頭看到自己身邊彎腰站著一位大約二十多的年輕男性,他看著自己,問:“你是不是……是不是那個女孩?”
黎洛洛皺著眉頭,覺得他說的話讓自己聽不懂,問他:“什么,哪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