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白眼，“你也知道你以前很不愛搭理我啊，茲茲，想起以前，我就感覺有點冷。”
“小姐，怕你一直不知道我的本名吧。”小艾說著像是陷入回憶了一般。
“本紀(jì)愛，是‘愛意’的愛。”
“本紀(jì)是楚襄前朝的皇家姓氏。單名愛，我父皇是想我能夠得到天下人的愛戴吧。”小艾說著再也沒忍住流出淚來。
我至少輕拍著小艾的手背，卻不能給她任何言語。
“七歲那年，皇叔叛亂，我的乳娘用她自己的孩子替換了我，讓我逃了出來。”
七歲的小姑娘就承受了這些，她這些年很不甘心吧。
“之后我被人販子騙了，我又逃了出來，最后被小姐您撿到了。”
“后來的多次，我無比慶幸會有那次被人販子騙的經(jīng)歷，因為這樣，我遇到了小姐。”
“我不甘心，我恨，小姐你看出了我的不甘心，還請師傅培養(yǎng)我，這一切的一切，小艾都很感激。”
“好了好了，感激來感激去的，沒意思了啊。”我故作打趣的說著，“你以為可不是這樣的啊。”
“五年前，離開小姐，我很心痛，但是我卻沒有辦法，因為我有國仇家恨要報。”
“那個時候，我父皇的殘留勢力找到了我，我也正缺于這樣的機(jī)會，我說要離開，小姐你也沒有問什么就放我離開，小姐···”
看小艾哭個不停，我不由的摸了摸她的發(fā)頂，“好了好了，怎么這般愛哭了，莫不是要當(dāng)娘的緣故？”
我狐疑的看著她還的肚子，怎么都看不出來有什么不一樣。
小艾沒有搭理我的不正經(jīng)，繼續(xù)說道。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進(jìn)入皇宮想找機(jī)會刺殺皇叔，褚東陽反叛了。”
“我與褚東陽從小一起長大，若是沒有皇叔的反叛，我與他，他當(dāng)我的駙馬。肯定是琴瑟和鳴的一條路。”
“我知他以為我不在了為我報仇，也做了一些我不能容忍的事情，但是我卻阻不了我的心。”小艾說著撫在我的胸前低低的哭了起來。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控制不了的。”
“好了好了，真掉淚溝里了。”我拍著小艾的發(fā)頂說著，“你這當(dāng)娘的這般愛哭，也不知曉出來的這孩子，以后是不是也跟你一樣。”
哄著小艾睡著了，我便示意藏著的玉堂來把她抱進(jìn)去安頓好。
一出門，玉堂這小子就一臉失落。
“怎么了？”我哦疑惑的看著玉堂，這小子向來是歡脫的模樣，突然的深沉讓我有些不習(xí)慣。
“爺，小艾姐，明明可以有更肆意的人生的。”玉堂委屈的說著。
我嘆著氣戳著玉堂的腦袋。
“情愛這東西，冷暖自知，你這家伙懂什么。”
我說著，玉堂反而跟我白了白眼，“反正我就是覺得，小艾姐那么好的人，再說，有爺在，她可以更好的。”
“福叔把這個地方摸清沒？”我繼續(xù)發(fā)問著。
“不要錯過任何可能的訊息。”
“有呢，福叔正去打探了，我們現(xiàn)在的范圍已經(jīng)擴(kuò)大到了五年之內(nèi)，誰家多了一個人口的都不會放過。”
玉堂的回話讓我點了點頭，“嗯，那我們也上街去碰碰運氣。”
我經(jīng)常性這樣，期望著在人群中會與孟南淵的再次相遇。
四目相對，我們相視一笑，不說別離，也不說相聚，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
我在人群中尋找著，看到相似的人都會上去扒拉的看一下，盡管那些人將我跟玉堂當(dāng)做瘋子。
世人都笑我癡，我道世人傻。
我正這么想著就感覺身體被砸了一下，幸得被玉堂扶住了。
“對不起，對不起。”
摔在地上的姑娘掙扎著起身的同時還不停的道歉。
“你沒錢你買什么藥，走走走，該上哪上哪。”這莫名熟悉的腔調(diào)讓我抬起頭去看，就看見醫(yī)館的門口站著的小廝，趾高氣揚(yáng)的。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救命的藥，求求你了。”穿著樸素的姑娘跪在了小廝的面前，只見那小廝抬起來就是一腳。
“去你的，你趕緊起開，別耽誤了我們做生意。”
我說難怪有熟悉感呢，原來現(xiàn)代的時候，電視里經(jīng)常演著這樣的戲碼，沒想到我也會碰到這種事情的現(xiàn)場版。
我朝玉堂使了個眼神，隨即玉堂扶起了那姑娘，還從袖子里掏出一錠銀子。
而那姑娘卻抬起頭來看我。
“換家醫(yī)館買藥去吧，這家醫(yī)館的醫(yī)德如此不堪，想必藥的質(zhì)量也是有問題的。”我淡淡的說道，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足夠圍觀的人能聽見。
“就是啊，就是啊。”
“以后別上他家買藥了。”
“我就是我買的藥，用了半個月都不見好，在其他地方買的藥，后面就吃好了。”
“肯定是人家的藥有問題”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醫(yī)館的小廝都黑了臉。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回事？什么叫我們醫(yī)館的藥不好了？”小廝咄咄逼人著，我只是示意姑娘趕緊走。
姑娘千謝萬謝才離開。
估計是看我一直不搭理他，小廝像是氣急了一般，想要來推我，卻被玉堂給捏住了手。
“哎呦，疼疼，疼，你放開我。”
“怎么了？”一位老者皺著眉走了出來。
“師傅，有人砸場子。”小廝委屈的說著，我只是笑了笑，
“玉堂，放開他，我們走。”
“公子，請留步，不知小徒有哪里得罪之處？”老者皺著眉問著，那神情就像我要給他一個說法一般。
“尚無。”我輕笑的說出口，隨即轉(zhuǎn)了身，“只是，若是您想將衣缽傳承下去，我多嘴一句，您還是謹(jǐn)慎的挑選一下人選可好。”
“這位兄弟的醫(yī)藥費，我出了。”我說著，玉堂已經(jīng)將一錠銀兩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乃υ诹碎T內(nèi)的桌子上。
在眾人的驚訝之下，我跟玉堂大搖大擺的離開，沒有再去理會其他人的目光。
這也算是我隨手的一件事，舉手之勞也談不上。或許會影響別人，也或許什么都沒有改變，這其中，其實我并不計較，我只是根據(jù)我當(dāng)時的心情而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