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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 觸靈—長生脈
  • 玲瓏心下生
  • 3132字
  • 2019-01-26 23:55:00

029、初次交手

那東西的速度很快,只是一瞬間的工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薛嶠沒能看清楚那東西到底是個啥,不過憑大小來判斷,那應該不是一個人,而應該是貓狗或者是黃鼠狼之類的小東西,反正個頭不是很大。

雖然薛嶠離家久遠,但也知道家里面是不養寵物的,因為老爺子對那些個貓貓狗狗的毛發很是嫌惡,所以家里頭歷來都不讓養這些東西。不過既然不是貓狗,那又會是什么東西呢?

正思索著,薛嶠忽然嗅到了一絲邪氣,那氣息被行廊兩旁的花草馨香給掩蓋了過去了,不過因為掩蓋得不是很徹底,所以薛嶠依舊能夠覺察出其中異樣,這是他的一種特能,一種與邪祟交鋒多年所磨礪出的特能。

這氣息應該是剛才那東西留下的,心下有了定見,薛嶠便猛地一個箭步沖出了行廊的圍欄。他得趁邪氣還未完全消散之時追到那東西,看看那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薛嶠的身手比之丁點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半會兒工夫不到,他已經循著氣味攆上了那團烏漆墨黑的東西。那東西的速度很快,閃轉騰挪的,靈活得很。薛嶠仗著身法,一口氣從行廊追到了后院,眼看著就要追到手了,那東西卻突然一個猛子扎進了魚池里,把池魚驚得四下撲騰。

薛嶠駐足在池邊,憑著水面的波光觀察著魚池的情況。因為魚池里的魚兒在不停地撲騰,加之池水又遮蔽了它的氣息,所以薛嶠一時也難以覺察出那東西的動向。

鬼東西還挺狡猾……

薛嶠在魚池邊上轉了幾圈,直到池中的魚兒都消停下來了,他仍舊立在池邊。他尋著空子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這里竟然是后院,而且還是老爺子生前療養的地方。因為老爺子去得太突然,所以這會兒通往老爺子房間的行廊依舊亮著燈,不過行廊離池子委實太遠,根本也就沒法借著燈光探看水里的狀況。

薛嶠沒有下水的打算,因為池子里種著荷花,池底凈是淤泥,這要是下去了,擔怕半個身子都得陷進去,到時候莫說逮住那東西了,能不能夠全身而退都還是個問題。

可是這樣干等著也不是辦法,得尋個法子把它弄出來才行。薛嶠蹲在岸邊,雙眼觀察著池子的動靜,心里則是在思量著計劃。

既然已經摸到了一絲線索,決計不能如此輕易地脫手!

稍稍一想,薛嶠便從腳邊的泥地里摳出一塊石頭,掂了掂石頭的重量后,他握拳就是一捶,立時就將石頭捶成了好些塊大小不一的小石子。

薛嶠把小石子拾起來攥在手心,而后慢慢垂下眼簾。既然眼睛已經起不了什么作用,那么索性就不用了。薛嶠把眼睛閉起來,然后將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耳朵上,試圖用聽聲辯位的方法來找出那東西。一旦察覺到了那東西的動向,那薛嶠手里的小石子就會以迅雷之勢招呼過去,屆時看它還躲不躲。

做好了準備,薛嶠便退身去到了一塊假山石之上。原本川西這一帶是不興這種帶有魚池假山的蘇式園林建筑的,不過因為薛嶠的太奶奶和奶奶都生長在蘇杭,又都喜好養花種草、造園修苑,因而薛家這才有了如此雅致的園子。

薛嶠立在假山石之上,居高臨下,將整個魚池都納入了掌控范圍。他閉目側耳,細細聆聽著水里的動靜。水中的魚兒自有它的生息規律,如果有外物驚擾了它們,它們才會一反常態,薛嶠只需留意哪里的魚兒受了驚擾,便不難找到那東西的位置。

此時時間已將近九點,池子里的魚兒大都安靜了下來,可謂是極其配合薛嶠的行動。然而在聽了好一會兒后,薛嶠竟是連半點兒異動都未能察覺。魚兒還是那么安詳,池水也還是那么平靜,即使有那么點兒波動,也都是幾條比較活泛的魚兒攪鬧出來的。

如此情形,使得薛嶠的心里不自覺地生出一絲疑慮——莫不是那東西早就遁走了?這……不對,不可能,這要是遁走了,也該殘留有邪氣才對,可四下半點邪氣都沒有,那東西絕對還在池子里。

正思忖著,薛嶠忽然嗅到了一股子焦臭之氣,這氣味像是毛發之類的東西灼火之后所散發出來的味道。薛嶠沒覺出哪里起了火,還以為是自己聞錯了,于是又深吸一氣,結果發現確實有股異常濃烈的臭味彌散在自己周圍。

薛嶠受不住刺鼻之氣,趕忙抬手捂住了鼻子,而后睜開眼睛,起身就躍下了假山石。然而還未等他平穩落地,他人就在半空中被什么東西給纏住了腳,接著身子一斜便狠狠地栽倒在了地上,攥著石子的胳膊也不偏不倚地磕在了岸邊的石頭上,登時就給磕脫了臼。

薛嶠胳膊受了傷,既沒有叫疼,也沒有哭喊,而是順勢翻身起立,將右腳踩在了纏住左腳的焦臭之物上。他鐵青著臉,死命一掙,那焦臭之物瞬時就被他給扯為了兩斷,纏在腳上的部分立即化成了一灘稀溜溜的臭水。薛嶠未理會臭水,抬腳又踩住了那焦臭之物的余下部分。隨著這一踩,他這才發現原來剛剛纏住自己腳的東西竟是一團頭發。

薛嶠反應還是快的,一見到頭發,立馬聯想到了丁點昨夜的遭遇,想來這應該就是丁點所說的那個血骷髏頭了。

薛嶠感覺腳下的頭發在往假山后頭收縮,擔心它從自己的腳下溜走了,于是他連忙扶住胳膊一扭,伴著一聲倒吸之氣,他就將脫臼的胳膊給接了回去。接著他未作喘息,伸手就把頭發給拽了住。只可惜他低估了那頭發的勁道,一把拽住,兩方角力,薛嶠竟是連半點便宜都未討到,不光沒能將其從假山石后頭拽出來,反倒是自己的雙手又被它給纏了上。

薛嶠看著纏在手上的頭發絲,雙手握拳掙了兩下,試圖像先前那樣將其掙斷,可奈何一只胳膊受了傷,使得他沒法用出全力,于是薛嶠只得往假山石靠攏,借著粗糲的石塊磨斷了頭發絲。頭發絲一斷,薛嶠二話沒說就將其扔到了地上,而那頭發絲也像之前那樣,落地即化成了焦臭至極的粘液。

挨了這一著,饒是薛嶠也不敢大意輕敵了。他從懷里摸出一張事先備好的黃符,然后又從假山石之上掰下一塊形如錐子的石塊。薛嶠把黃符纏在了石錐之上,接著念動咒語,那黃符便紅光一閃,與石錐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成了一件簡易的法器。

薛嶠拿著法器,一個閃身便繞到了假山石之后。只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當他繞到了假山石之后時,那血骷髏頭連同頭發絲全都已經沒影兒了,唯有幾灘臭氣熏天的粘液還留在小徑之上。薛嶠不相信那邪祟能遁得這么快,于是他連忙避開臭水去到了一旁,端起架勢就要催動招魂咒。

然而還未等他起好勢,周遭的焦臭之氣又立馬濃郁起來,吃過虧的薛嶠瞬間就做出反應,運起身法閃轉騰挪,幾個大步便閃身到了數米開外。

逃脫臭氣的攏繞,薛嶠才得以回身觀望。原來假山石之后并沒有血骷髏頭,只有從假山石底下冒出來的頭發,至于為何會冒出來,薛嶠也不大清楚,不過依著他的猜想,那假山石底下應該藏有玄機。

為了一探究竟,薛嶠也顧不上什么焦臭之氣,拿著石錐便迎了上去。此時那頭發正纏在假山石之上,發梢正在凌空搖擺,其形其狀像極了一條又粗又黑的烏梢蛇。薛嶠知道那頭發是在感應他的位置,于是也沒有貿然去到到假山石近處,而是隔著一定的距離做起觀察來。

經過觀察,薛嶠發現這假山石底下有好些個碗口大小的窟窿,而那些頭發正是分成幾縷從幾個窟窿里伸出來,而后又重新擰成一股的。薛嶠見這頭發陰邪非常,便不難猜出它的原主有著何等的怨念。

“如此邪物,人間容你不得。”薛嶠說著便催動了法咒,手里的石錐也應聲變得金光閃閃。

薛嶠拿著石錐,未做猶疑,縱身就是一躍,隨即反手一揮,俯仰之間,一道金光便嵌入了假山石之中。而伴著金光的嵌入,那蛇發宛若發了瘋似的胡亂扭動起來,將假山石都給撼動了。

然而即使假山石再怎么被撼動,那蛇發再怎么掙扎,它卻始終沒法從假山石之面脫身,更沒法縮回到窟窿中去,而之所以會這樣,全是因為薛嶠剛剛的那一下實在太過精準,太過生猛。那石錐脫手而出,徑直扎向了那縷縷發絲擰成團的節點之處,一擊即中,入石三分,直接就將蛇發釘死在了假山石之上,而附在石錐表面的金剛符箓更是迫使其無法遁形。

完成這一動作,薛嶠立時起身后退,輕而巧地避開了蛇發的瘋狂抽擊。而后來不及細看蛇發張牙舞爪、痛苦不堪的狀貌,薛嶠又摸出一沓黃符,接著嗖嗖幾下,一連打出了好幾顆裹著符箓的卵石,而且全都打進了那假山石之下的窟窿里。

伴隨著幾陣金光消失在深邃的黑暗中,那蛇發才漸漸地消停下來,直至最后軟弱無力地停落在假山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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