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章驅車前往市區,找到了本市最大的“七珍堂藥店”。之所以要到這里,是因為這里的藥材品種更全,質量更上乘。
他這次需要的中藥不是上次那種普通的藥材,而是有些年份的。比如二十年以上的野山參、一百年的何首烏,等等。
所以,一進店來,肖章直接問柜臺里的服務員:“小姐,我想買二十年以上的野山參,你這里有嗎?”
那個嘴角長一顆“美人痣”的服務員見肖章一身休閑裝,連上衣加褲子加鞋也不過二百塊錢,就有點看不上。她愛理不理地說道:“有是有,就怕你買不起!”
肖章不愿意跟這種人計較。既然嫌他窮,那他拿出錢來就行了。
“你只管有貨,錢我有的是!”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兩萬鈔票,往柜臺上一拍,然后又取出周子蕙給他的那張銀行卡,壓在鈔票上面。
那“美人痣”撇了撇嘴:“我們這里二十年份的野山參按只不按斤,一只二十萬。如果你的卡里沒有十八萬,就別在這里耽誤時間了!”
肖章記得,周子蕙給他卡的時候,說這是工資卡。這種卡里,應該不會有十八萬的余額。
于是,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林叔,我是肖章。請你現在就給我打一百萬過來,卡號是622202XXXX,戶主是周子蕙!”
肖章之所以要一百萬,是因除了這二十萬的野山參,他還要買別的藥材,比如何首烏、鐵皮石斛、靈芝之類的,差不多得五六十萬。
五分鐘之后,林鳳華打來電話:“董事長,財務那邊已經把一百萬打到你指定的卡上。如果不夠,請及時打電話給我,我會讓財務部隨時給你打款!”
身為肖氏集團的董事長,肖章調動一百萬現金那就是一個電話的事。但是他知道,今后他還要源源不斷地購買藥材,到時候,他需要的可不止是這么一點,幾千萬、幾個億都有可能。
“找機會,我自已開個公司,訂個小目標,先掙它幾個億!直至成為地球首富!”肖章暗想。
“美人痣”見肖章開口就是一百萬,不由得心中冷笑:“這小子不會是在我面前演戲吧,他有什么資格能一個電話就調動一百萬!”
不過,作為一個服務員,“美人痣”還是有點職業素養的。她擠出一絲微笑,對肖章說道:“先生,我們這里上了年份的藥材都是在倉庫里恒溫存放的。你稍等一下,我給倉庫里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把野山參給你送過來!”
肖章知道,越是珍貴的藥材,越是容易變質,這個服務員說得有道理。于是,他點了點頭,找個了凳子坐下,耐心等候。
五分鐘之后,一個穿著本店制服的中年男子匆匆走進店來,他的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美人痣”一見這中年男子,立即陪著笑臉說道:“孫經理,是送野山參來的嗎?”
孫經理,也就是那個剛剛進來的中年男子笑道:“小美,是誰這么大的手筆,直接選了我們的二十年份野山參?”
“美人痣”向著肖章做了個手勢:“先生,你要的二十年份野山參已經送到了!”
孫經理順著“美人痣”指的方向,看到了肖章,他也皺起眉頭:“這小子衣著這么寒酸,根本不象一個能買得起野山參的人!”
正因為抱著這個心思,孫經理把手中的盒子放到肖章面前的桌子上,眼看著肖章就要把盒子打開,他卻一把按住了肖章的手:“先生,你先別忙看,你確定你能買得起這價值二十萬的野山參?”
肖章剛才已經見到一個狗眼看人低的服務員,因為那是女的,他就忍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同樣是只認衣衫不認人的經理,他就有忍無可忍了。
“沒有必要確認,我先付錢,行了吧!”肖章說著,對“美人痣”說道,“把pose機拿過來,我先給你刷二十萬!”
眼前這個窮小子如此痛快,倒是出乎孫經理和“美人痣”的意料,于是“美人痣”立即拿過一個pose機。
周子蕙對肖章說過,這張卡的密碼就是她手機號碼的后六位。肖章只看了一眼,就記住了她的手機號,于是他順利把密碼輸了進去。
付款成功,孫經理和“美人痣”十分高興,做成這么大一筆生意,藥店肯定會有獎勵的。
“這回,我可以打開這個盒子了嗎?”肖章問道。
“當然可以!”孫經理再也不象剛才那么倨傲了,“你請過目!”
肖章輕輕揭開盒蓋,里面還有一層透明的密封包裝盒。透過這層包裝,可以看到里面有一個主干長達二十厘米、通體金黃的人參。人參的尾部,長了很多須根,就象一個長者的胡須。
他又把密封的包裝盒也揭開了。頓時,一股人參的藥香撲鼻而來,讓人沉醉。
肖章拈起一根人參的須根,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又送進嘴里,輕輕咀嚼,然后臉色一變:“年份不夠!”
聽肖章這么一說,那孫經理“騰”地站了起來:“先生,你可別亂說!我們‘七珍堂’藥店最講信譽,你這么紅口白牙,敗壞我們的名譽,要負責任的!”
孫經理的聲音很大,把店里的其他客人和服務員都吸引過來了。
肖章一拍桌子:“我要的是二十年份的野山參,這位小姐說二十萬,我二話不說,就刷了二十萬。現在你們給我十八年的野山參,還說我紅口白牙。我看,是你們敗壞了自已的聲譽!”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是十八年的?”孫經理氣急敗壞。
肖章冷冷一笑:“我說了你也不懂!你把這個店里管事的叫來,讓他來跟我談!”
孫經理更火了:“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你是不是花了錢,又后悔了,想退貨又不好意思說,就跟我玩這一出?”
肖章大喝一聲:“讓管事的出來,我就不信,這店里沒有明白人!”
他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已經用上了自已的內力,頓時一股強大如爆破的聲音在店堂里回蕩。
除了他之外,店里所有的人都是身子一振,他們的耳朵先是“嗡嗡”作響,然后就是短暫的失聰。
柜臺上,一個天平有節奏的晃動。同時,空中灑下一些灰塵,原來是天花板上的吊燈也在輕輕擺動。
人們的臉色都是一變:“這小子是個人才啊!”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一個聲音:“誰找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