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勸了,我意已決。”
魏賢笑著搖了搖頭又道:“我已經下定決心了,等我去嶺南以后,你們就回莊子里,幽州的客棧你們守不住的。”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嶺南。”張諾基聽了魏賢的話,直接來了這么一句。
魏賢無奈的看了看宋易,本意是希望宋易能勸勸張諾基。
誰知宋易也來了一句:“先生,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我的天,你們別搗亂了成嗎?”魏賢直接氣的口不擇言的說了出來。
“哥,我不管,不讓我去我就去,這由不得你。”張諾基雖然瘦弱,但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此刻竟然撒起了嬌。
魏賢又看了看宋易,宋易也笑著沖魏賢點了點頭。
魏賢一個頭兩個大,直接坐在了干草上,捂著腦袋,表情痛苦的開口說道。
“一直以來,有你們在我的身邊,什么事情都不用親力親為,我就想這次去嶺南闖蕩一番,一個人,靠自己。”
魏賢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接著開口說道:“若是我死了,那是我的命,若是不死必定成長,有些時候你們幫不了我,這一次誰都不能跟我去,回賢良莊照顧好我爹,幫狼子打理莊子。”
“若是你們倆誰不愿意,那我現在就死在這,省的以后死在敵人手下丟人現眼。”
這一下,宋張二人沉默不語。
魏賢接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道:“我魏賢也要報仇,也要幫你們報仇,現在我卻連區區周黑虎都打不過,區區幽州節度使都斗不過,我拿什么給我全家老小報仇?”
“靠你們嗎?”魏賢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的心里一揪。
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隨即解釋道:“我并不是說你們沒用,而是我們的實力太弱,若是我一直在你們的幫忙下辦事,我只會越來越弱,卻來卻跟不上你們的腳步。”
“這次是一個機會,求你們讓我去吧,讓我變強吧。”
魏賢死死的盯著他們兩個人。
宋易沉默了一下,說道:“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您放心,我和諾基就送你出了幽州地界,我們就回賢良莊,這樣總行了吧?”
魏賢聽了宋易的話,這才點了點頭,說道:“行,那你們先回客棧吧,反正我走的時候也路過客棧,到時候我叫你們出來。”
張諾基雖然很不情愿,但看了看宋易的兇惡的表情,愣是一句話也沒敢說出來。
“走吧,咱們回去準備準備,等著魏先生。”
宋易開口說道。
帶著張諾基走了出去。
魏賢也不擔心,躺在了干草上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送信的官兵的聲音傳了過來。
“魏大人,醒一醒,咱們該出發了。”
魏賢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天色,看見外面的天色任然大亮,自己也沒有饑餓的感覺。
便開口說道:“這么快?”
那個官兵一邊打開牢門,一邊開口說到:“是啊,知州大人主要擔心有什么變化,當然是越快越好。”
魏賢走出了牢門,跟著官兵走出了大牢,頓時眼光照射在臉上,感覺覺刺眼無比。
“魏大人,馬上就到午時了,我們忍一忍,等出來幽州地界咱們在吃飯吧。”
官兵客氣的說道,因為邵知州對他交代過,一定要照顧好魏賢。
出來后,官兵又叫了兩個年輕一點的官兵。
對著魏賢說道:“魏大人,這兩個都是知州大人的心腹,就由我們三個護送您到嶺南。”
說完,覺得少說了什么,轉念一想,又笑著說道:“魏大人,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楚天德,這兩位小兄弟,這個叫陳豐,那個叫陳建。”
楚天德指了指兩個年齡稍微小一點的官兵說道。
魏賢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幸會幸會。”
誰知陳豐卻感激的看著魏賢說道:“感謝您,魏大善人,要是沒有您,我家老母親可就完了。”
陳建也開口說道:“是啊,魏大人,我哥說的對,您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您放心,我們兄弟二人,舍命也要把您安全帶到嶺南。”
魏賢頓時就搖了搖頭,拍了拍他們倆的肩膀,說道:“說什么話那,你家老母親還要你們盡孝呢。”
魏賢的表情很認真的說道:“要是在路上遇見了什么危險,你們三個就跑,對我呢,你們就放心吧,沒吃完為了我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三人包括楚天德在內,他們都沒說話。
他們只聽知州大人說安全護送魏賢達到嶺南,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包括他們的生命。
“沒事,我們的老母有知州大人照看,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把魏大人您安全送達嶺南。”
“好吧。”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魏賢也不在多說。
一行四人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沒過一會,他們就走到了聚賢莊客棧的門口,魏賢對著陳豐說道:“陳豐,你進去把宋易和張諾基叫出來。”
陳豐點了點頭,大跨步的走進了客棧,一進客棧就大聲喊了起來。
“誰是宋易?”
“我我我。”宋易一看官兵進來了,自然猜到了魏賢要走。
便趕緊拿起包袱跑了出來,嘴里不忘催促這張諾基。
“諾基你快點,魏先生要啟程了。”
張諾基在樓上連聲應道:“知道了,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宋易抽了個空對著老劉說道:“老劉,小二呢?”
老劉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今天一早就沒見過他。”
宋易點了點頭,沒有多想,對著老劉說道:“老劉,我們走后,這個店暫且先交給你打理吧。”
老劉點了點頭,受寵若驚的對著宋易說道:“謝謝,宋大廚,我一定會好好經營這家店鋪的。”
“嗯。”宋易點頭笑了笑,朝著魏賢走了過去。
“魏老爺?”一道聲音從魏賢的身后傳來。
魏賢扭頭一看。
“呦,小二,干嘛去了?”
“老板,您出來了?”王小二叫了一聲老板,問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