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哥,這么晚了你也不睡?”魏賢忽然說了一句話。
坐在地上正在吃飯的男人和背對著魏賢的洪峰一下子愣住了。
好在洪峰反應快,當先開口說道:“莊主,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魏賢的表情顯得很不在意,拍了拍洪峰的肩膀笑著說道:“沒事,我又沒有怪你。”
一說這話,洪峰心里更是沒底。
一時間也不好多說什么,倒是那個男人,自顧自的吃著碗里的飯菜。
魏賢也不說話,就這么等著,看著他吃。
男人很淡定,就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趟許多事情都看淡了一般。
扒拉完碗里的飯菜,抹了抹嘴,一臉意猶未盡的感覺。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魏賢開口說道:“我想加入賢良莊。”
魏賢好像已經料到了,淡然的說道:“我有什么理由收留你?”
那個男人笑了笑,道:“我想活命。”
沒等魏賢說話,那個男人又開口說道:“我家里人全死光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娘臨死前給我交代過,讓我活下去。”
“所以我才跟著那個胖子做這種生意的,他管我飯吃。”
“要不是洪大哥殺了那兩個家伙,我也不會為了活命砍傷洪大哥。”
“總而言之,我的錯,我認罰,但只求活命。”
說完這些話,那個男人站在了原地也不說話了,等著魏賢的表態。
“你叫什么?”魏賢淡淡的問了他一句。
男人感覺到了魏賢的意思,連忙回答道:“我叫張鐵之。”
“你去找那個胖子掌柜的,把他的消息提供給我,若是成功完成了這件事,我便納你為賢良莊的一員。”魏賢說罷,扭頭就回他的院落里去了。
張鐵之沒等魏賢回去呢,對著魏賢和洪峰一拜走了過去,洪峰怕守崗的士兵不放行,便緊跟著張鐵之送他出去了。
而魏賢直接回到房間一頭栽在床上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便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雞鳴十分,魏賢準時的起了床。
魏賢從來不敢懈怠,舞劍練習步伐。
一練就練到了魏父做好了早飯。
“賢兒,吃飯了。”魏父喊了一句,擺好碗筷自己坐了下去。
魏賢也停了下來,劍入鞘,轉身就跑進了屋里。
吃完了飯,魏賢把劍遞給了魏父,開口說道:“爹,咱家這劍您老還是收好吧,我怕一不小心弄丟了,沒臉見祖宗。”
魏父笑瞇瞇的接過了劍,說道:“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嗎?”
“肯定又有什么新玩意兒了,對不對。”
“嘿嘿。”魏賢一笑,道:“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您老,您等著,現在我就去取。”
說完,魏賢一路小跑的跑到了黎力祝的家里。
隔著院墻就開始扯著嗓子大喊:“黎叔,我的東西好了嗎?”
“哎呦喂。”黎力祝人沒到,聲音先傳出來了:“大莊主誒,您可算來了。”說完這句話,黎力祝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魏賢定睛一看,這黎力祝的眼角眼屎多的要死,整個人都泛著一中病態的蒼白,邋遢。
“你是不是一夜沒睡啊?”魏賢問到。
“何止啊,還有兩個陪我呢。”黎力祝此話一出,兩個身影走了出來。
劉慶,周成。
魏賢驚訝的說道:“你們不會都一夜沒睡吧?”
“嗯。”三人異口同聲的點了點頭。
他們三人有老頭,有中年人。
他們為了魏賢的一個突發奇想,便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魏賢由衷的敬佩。
“謝謝。”魏賢沉默了半天,說了兩個字。
那三人也都愣了一會。
還是黎力祝當先開口說道:“莊主言過了,我們這些人,不是逃戶就是罪犯的,是你給個我們一個安穩的家不是嗎?”
“對啊。”周成接過話說道:“只要您為了咱們莊里的人著想,我們三個老家伙死又何妨。”
魏賢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說的對,這是咱們的莊,誰也不能隨意侵犯,誰侵犯誰就要付出代價。”
“你們別煽情了,莊主來的目的你們不清楚嗎?”說話的是劉慶,這一句話就把這剛剛渲染好的氛圍給破壞了。
不過眾人都沒在意,顯然更在意魏賢所在意的事情。
“對啊,好了沒?”魏賢期待的看著他們三人。
他們三人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
“好是好了,不過跟你畫的圖不太一樣。”黎力祝先聲說道。
“哪里不一樣?”魏賢一想自己的圖應該沒問題啊,按照圖里畫的做出來肯定一模一樣啊。
“行了行了,你們說什么呢,讓莊主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周成推開黎力祝和劉慶直接拿著魏賢走了進去。
走進屋里,魏賢看見桌子上擺著一大堆的零件。
魏賢趕緊走了過去,對著圖紙拿著零件對比了起來。
一邊對比一邊嘴里還嘟囔著:“這沒問題啊?”全部對比了一遍之后,魏賢對著三人問道:“我看著沒問題啊?”
周成一聽,上前一步,指著圖紙完整的圖樣說道:“我們的是一堆,可我們怎么也弄不成一塊啊。”
魏賢一聽這話笑了,說道:“看我的。”
魏賢拿起了桌上的一個個零件,拼湊了起來。
不一會就完全拼湊成了一個整體。
三人看著驚呆的睜大了眼睛。
魏賢卡的一聲掰開了槍管,看著一旁放著的幾個子彈,塞進去了兩顆。
因為這是一個雙管的散彈槍,一次只能放入兩發子彈。
聽著清脆的聲音,魏賢打開了保險,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這三人真是盡心盡力,魏賢握在手中手感極佳,就連扳機部分也是光滑的,絲毫沒有鑄造出來的那種磨砂的感覺。
子彈和彈筒完全契合,不大也不小,尤其是木質的握把,用的是上好的紅木,兩邊左右兩邊居然刻上了龍的浮雕,握上去不但不硌手,反而十分舒服,更加的減弱了脫手的可能性。
看著對槍愛不釋手的魏賢,黎力祝說道:“莊主,他是做什么用的?”
魏賢笑了笑,就說了兩個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