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講完，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顧言之沒回話，臉色不是很好看，立刻丟給她一個‘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的眼神。

“……”

田沫沫吞下差點被嗆到的口水，思想領悟巨高的改嘴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怕老婆呢，笑，笑話嘛，你說是不是言言哥哥？”

于是她發現，少年瞬間又黑臉，眉都擰到一塊，氣壓低的闊怕，“你這個人怎么一點良心都沒？你爸當年也天不怕地不怕，到頭來還不是被你媽吃得死死的……剛剛你那番話擺明就是在嘲諷你們家男人是個笑話。”

田沫沫：……我太南了，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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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賽這天。

田沫沫將礦泉水裝到書包里，然后又哀愁地看著品牌logo，物價上漲，農夫山泉變得和怡寶一樣兩塊了。昨晚逛超市她難得大發善心想買貴一點的脈動來著，畢竟運動飲料顧名思義就是在運動后喝的，補充鹽分。

他卻說不用，農夫山泉挺好的。田沫沫一聽當時那個心百感交集的啊，原來顧魂淡那么愛喝她為了省五毛錢而故意挑的牌子呢。她像個操心已久的老媽子般如釋負重，很欣慰，這娃終于學到摳門的真髓了。

后來，他們推著手拉車到飲料區那塊，田沫沫取走貨架上的農夫山泉后看到標價的兩塊，整個人石化了。

……

……

體育館內盛況空前，人聲鼎沸。

直到方蔚然率領的附中隊伍出現，場面又沸騰起來，穿著校服的學弟學妹們，紛紛拿起應援手幅、應援牌、加油助威棒站起來呼喊。他們衣前是印著“人大附中”標識的白色球服，對手三中的則是黃色。

尤其看到顧言之，不止在場姑娘們嗓子都要喊破了，三中拉拉隊隊員也眼冒桃心地一直看著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情緒跟著吶喊。

“哇啊啊啊！！”

“啊啊！附中20號！！”

“超帥啊啊啊！！”

“附中一起加油啊！！”

？？？？

“喂，”三中的幾個籃球隊男生沒好氣地吼道：“有沒有搞錯啊你們？！給對方的學校加油？！你們幾個是附中派過來的臥底吧！！”

三中拉拉隊的女生們瞪了他們幾個一眼，然后爭先恐后地反駁。

“加個油有什么關系嘛！”

“再說了這都還沒比呢，比賽時我們當然一心一意向著三中啦，給我們三中加油，希望我們三中贏。”

“就是就是！”

“再說本來就是一場友誼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不知道哦！”

“所以，你們幾個，對我們還有什么不滿的嗎？！”

“……”面面相覷的幾個大男孩，很識趣的，勾肩搭背走開了。

女人、女人哦，千萬不能惹～

籃球賽尚未開場，雙方隊伍身穿校隊隊服進行賽前熱身。許翊笑著對女生們點了點頭。等轉回身，他收起笑容，加入了隊伍行列中。

田沫沫捏著兩三袋肯德基打包紙袋從二號入口進去，然后爬上看臺，坐到觀賽視野絕佳的較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