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東萊湖歸于往日的寧靜。
弛詩玫對自己的姐姐說道:“姐,聽說剛才東萊湖附近出現了一個瘋子,要不今晚我們就不去啦,挺危險的?!睎|萊湖的動靜傳播得很快,甚至已經驚動了政府方面。
馳思儀看向自己的妹妹回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回來了;這種感覺很強烈,絕對不會錯的?!?
“噗呲~得了吧,哪天你不覺得你的那位要回來了,算了算了,姐姐大人這么堅持,身為妹妹的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吶。”瞧著馳思儀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弛詩玫不由得一樂笑道。
沒走幾步,馳思儀突然死死的盯著東萊湖面。面對馳思儀突然間的變故,弛詩玫視線便隨著馳思儀的視角望去,只見湖面上漂浮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流星!??!”失神片刻后,弛詩玫不由的驚道。
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在看了看漂浮在湖面上的流星,馳思儀的俏眉微皺。她怎么也沒想到,馳思儀每天魂牽夢繞的人竟然是曾經與自己同窗的流星。弛詩玫的腦中出現嗡嗡的響聲,面對這樣的場景,她顯得不知所措。
‘撲通!’就在弛詩玫愣神的時候,馳思儀便已跳入水中,朝流星所在的方向游去。游到流星邊上的時候,馳思儀全然不顧冰塊傳來的寒冷,雙手輕撫流星那無表情且并不帥氣的臉龐,道:“使者大人,現在輪到我救你啦。等著,我這就帶你上岸?!?
絕對零度的寒,卻也勝不過心中的溫暖;數年間的等待,只為了一人歸來;相對于寒冰凍水,更難耐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落;當希望再次降臨之時,猶如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哪怕換來的是無數次的失落。
范家大院。
每天晚上在范家大院內都會有一道靚影寒光,在范家大院內舞動至深夜時分。范依看著正在舞劍的江雨欣好奇的問道:“雨欣,他都走了兩個多月了,怎么感覺你一點都不擔心呢?”
江雨欣停止舞劍回頭看向范依回道:“這個世界上能傷害到大人的只有一人,所以夫人你的擔憂是多余的,大人還沒回來只能說明大人的事還沒有做完,待大人處理完之后自然會回來?!苯晷揽谥械拇笕俗匀皇橇餍?,在她眼中,流星就像是無敵的存在,當然如果沒有紫寂的話。
聽到江雨欣的回答,范依心中的擔憂不由的少了許多,只要流星不是一去不復返,她不介意等待,哪怕用盡她的一生去等她也愿意。流星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早已勝過她自己本身,四年的等待不但沒有消損范依對流星的情感,反而隨著每日的思念而不斷鞏固。多年的美化,流星在范依的心中幾乎成為完美的存在。
“嗯...我相信他?!?
東萊湖邊。
流星雙眼朦朧如同剛睡醒的人一般,緩緩撐開雙眼,眼中開始浮現景象。四目相對,眼神朦朧的流星看清與自己對視的女子,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是誰?我這是在哪里?唔~頭好疼,感覺心情好煩躁,但卻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腦中一片空白。
“請問...你是誰?這又是哪?我怎么會在這里?”流星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馳思儀問道。
聽到流星的問題后,馳思儀神色變得有些黯淡。原來他連我的樣子都沒記下來,也對,畢竟我跟依依她們比起來,確實很平凡。
流星手臂在馳思儀面前甩了甩,說道:“咦,你怎么不說話呀,難道是因為我太無理了嗎?”“呃,不是,是我自己走神了?!瘪Y思儀回過神來便回道。
“好吧,那你認識我嗎?”流星站起來走了兩步后問道。
“你...你不記得我了?我叫馳思儀,當初還是你從這里把我救起來的;怎么樣?想起來了嗎?”流星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換了一個人,又好像回到了當初初識的狀態,兩個人的關系形影迷離卻又感覺有所牽絆。
流星沉吟幾聲苦思,道:“馳思儀...馳思儀,是這樣稱呼你的對吧?”說著流星略有些許期待的看向馳思儀。
“嗯,你直接叫我思儀就好了。”
“思儀,那么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叫什么?”
“...”
“我只知道你叫流星,群毆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要不這樣吧,你先跟我回我家,等你想起來了再說?!?
“總感覺怪怪的,不過你給我的感覺很舒適,跟你走一定不會錯的?!?
“這個是什么呀?沒有腿跑起來竟然還這么快?!弊谲嚿狭餍呛苄缕娴拇蛄恐Y思儀的車不斷問道。
將流星送上車之后。弛詩玫獨自一人走回學院,只有馳思儀一人待在流星身旁。弛詩玫心情十分復雜??吹搅餍堑臅r候,她心中滿是歡喜,但發現自己姐姐竟對流星如此關照,心中仿佛被針刺了般,十分難受。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傷心,姐姐等待數年的人終于出現了,按理說她應該為姐姐感到高興,但...為何心中更多的是隱隱的刺痛感。
從小姐姐就一直謙讓著我,一直以來都成全我,對我比對她自己還好;那么這一次,就輪到我成全姐姐一回吧。姐姐,你可一定要幸福下去...想著念著,弛詩玫眼角不由的留下兩行淚水。
“思儀思儀,那個一直飄來飄去的是什么?紅紅的會發光還會動。”流星拉扯馳思儀的衣袖,指向小區大門的滾動提示語滿臉驚奇問道。
旁人見聞流星的舉動,紛紛投來看待智障的眼神,神情中不缺乏憐憫之色。一個可愛的小孩子拉扯母親是的衣角指著流星,道:“媽媽,媽媽,思儀姐姐旁邊的大哥哥好像是個傻子呀。”
聽到這位可愛的小孩子的話后,流星轉頭看向小孩開心的笑,問道:“你是在說我對嗎?傻子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夸我呀?”三連問暴擊流,小孩嘟起小臉蛋一臉不好意思的躲到自己媽媽身后。
小孩的媽媽略顯歉意的向流星道歉,道:“抱歉,小易不懂事,給您帶來困擾了。”說完后婦人轉向馳思儀,問道:“思儀,這位是?”
“他是我的男朋友,是值得我托付終生的人?!闭f著,馳思儀挽住流星的手臂帶著流星朝小區內走去。
哎~可惜了思儀這么好的一個姑娘,怎么就看上一個傻子了呢。身后傳來婦人的嘆息聲。嘆息的聲音很小,走在前面的馳思儀并沒有聽到,但流星卻聽得一清二楚。
傻子是什么意思?怎么思儀聽到之后這么不高興呢?現在我腦中的記憶特別混亂,似乎明白它的大概意思,但似乎好像并不覺得這個詞匯不美,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
人因存在而迷失自己,流星通常會很不自然的貶低自己,以此讓他清楚自己的軟弱。‘自知之明’讓他認清自己,但也因此讓原本通常用于貶低的詞匯在他眼中只是一個稱謂的代名詞。
天堂企業·董事辦公室。
圓圓看著正坐在董事位置上的曼曼說,道:“曼,今天那個男人真的可以放任不管嗎?他的實力恐怕已經無限近的接近神級的實力了,放任不管的話,一旦他從鎮魂曲中醒來恐怕會釀成一方災害,這恐怕有違背神的正義。這個國家沒有因為天災而混亂,他們的政府與神明維護了和諧,我們既然碰到了這樣的惡魔,難道不應該出力解決掉嗎?”
曼曼從董事位置上走下,站在窗邊看向東萊湖的方向呢喃,道:“誰知道呢,或許我覺得他并沒有罪惡,即使他身上的殺戮之氣恐怖無比?!甭仡^一本正經地對圓圓說道:“鎮魂曲在他身上的效果出奇的好。他要么是心理極及極端的人、要么是一個善良的人,總之他依然是人而非惡魔,他有被拯救的資格;從現在開始,圓圓你將接任我在華夏的位置,我要驗證我的設想,如果他真的是惡人或者化成惡魔,我會給神以及華夏一個交代。”“好吧,不過...曼,你...”
“好了,請執行命令。”曼曼直接打斷圓圓的話,沒有讓接著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