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四周全部都靜止了。兩個人就這樣呆呆在水里漂著,千凌帆是不屑說話,而岑薇則是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了。
過了好久,岑薇才“啊”的一聲,猛地推開千凌帆,但卻忘了此刻的她還在水里,這一松手,立馬又失去憑障,無奈,只能再次拉住千凌帆的衣袖。
千凌帆看著跟八爪魚似的趴在自己身上的岑薇,只能伸手拉著她慢慢向岸邊游過去。
到了岸上,岑薇才完全放松了下來,這一放松立馬來了精神。她杏眼圓睜,怒視著千凌帆,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個窟窿來。
“你,你,你,講不講道德心啊?趁人之危,這難道就是一個帝王的治國之道嗎?”
千凌帆的嘴角揚了揚,心里感嘆道,這女人,這是又有精神了。
“我救了你,難道你不應(yīng)該先謝謝我嗎?”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在等著他千凌帆寵幸,偏偏這個女人一副遭受奇恥大辱的樣子,這讓千凌帆心里很不爽。
“哼,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掉進水里去!”岑薇想到剛才在水里的狼狽樣兒就又羞又惱,長這么大還從來沒這么狼狽過。若說親吻,她岑薇也不是沒有。可是偏偏剛才在貼上千凌帆嘴唇的時候,岑薇心跳如鼓,像一個初經(jīng)世事的少女,這一點兒也不像她平日里的作風(fēng)……
岑薇覺得自己很丟臉,幸好此時是晚上,岑薇的臉色泛著可疑的紅暈,也沒被發(fā)現(xiàn)。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岑薇只能色厲內(nèi)荏,虛張聲勢,已經(jīng)成了落湯雞的模樣,面子沒有了,好歹得把里子保住。
千凌帆不說話,回味剛才與岑薇的貼身一吻,好像,感覺不錯呢!
千凌帆是個冷情冷性的人,自他出生以來,就一直被教導(dǎo)要做一個出色的帝王。他對周圍的人永遠一副嚴肅的表情,不讓別人知道自己想什么,除了在弟弟面前,他是一位溫善的哥哥。
他學(xué)習(xí)如何運用帝王權(quán)術(shù),如何冷靜自持,如何喜怒不形于色,加上他本來性子就淡漠,這一切造就了如今他冷冷的性情。
雖說千凌帆在還未繼承帝位之時就有了妾室,可是很多時候他也只是把她們當(dāng)作解決生理欲望的工具。時至今日,他也并無子嗣。自己的弟弟千凌云是他覺得不錯的帝王候選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弟弟,他給眾人制造這個弟弟不學(xué)無術(shù)的假象,只有他這個做哥哥的,才知道,這個弟弟絕對是聰明睿智,且有男子漢氣勢的一個偉男子。
千凌帆很不喜歡看到那些女人們勾心斗角、爭風(fēng)吃醋的樣子,可是作為一國之君,若是后宮沒有幾個佳麗也說不過去。
所以,自從千凌帆登上帝位后,除了為了安撫朝臣順帶拉攏,納了幾個官員的女兒為妃后,便沒有再充實后宮。這些后妃中,自然也沒有他自己覺得可心的人兒。
后宮主位也一直懸著,千凌帆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著這人位置,也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為了這個位置做了多少手腳,但他知道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所以并不急著封后這件事情。
眼下,他登基之后,朝庭上上下下都在看著他。千凌帆更關(guān)心的是如何做一個出色的帝王,把千月王朝發(fā)展壯大。
現(xiàn)在千月王朝與鳳日王朝關(guān)系緊張,千凌帆更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之事上,對于后宮里的兒女私情更是少予理會。
今天晚上,本來他是遣退了眾人,一個人跑到這里來緩解一下處理國事的疲勞,沒想到這個岑薇的女人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一開始,他的確很生氣,千凌帆不喜歡在安靜的時候有人不識趣地打擾,可是折騰了半個晚上了,加上剛才那一吻,千凌帆一直如波瀾不驚的湖面般的心底慢慢地泛起了絲絲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