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莊內
徐知暖被司徒家的鐵衛攔住,她已無路可走,這些人散發的氣息都比她要強,雖說她也是修煉者,但她連聚元境都還沒有,在這些神秘人面前相當于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
“你們是什么人?”
徐知暖問道,雖說豐宇王朝南疆區域并不安定,匪患頻發,可左家莊距離南豐城不過數十里,匪盜膽子再大也是要思量思量的,如今這些人卻明目張膽的進入左家莊,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若真死到臨頭,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還這么多問題,實屬不該啊。”
李之言從鐵衛身后走了出來,甚是嚴肅。
“若真是死到臨頭,與其去想那些不現實的事情,倒不如做個明白鬼,我眼不瞎,知道什么叫實力的絕對差距。”
“說的好啊,有自知之明甚是可貴。”
李之言也是沒有想到這流落在外的五小姐會有這樣的膽識,倒是比府中二爺的兩位公子更有大家風范。
“你等退至一旁。”
“得令。”
司徒家的那些鐵衛迅速后退,井然有序。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可我不是那個給你解惑的人。”
“你讓我相信你?”
徐知暖感覺到的只有壓抑,這是絕對實力的壓制,面前這個中年人比她強太多了。
“不,你不需要相信我,我也沒打算讓你相信我。”
“我想你們是來找我的吧。”
察言觀色加上女人的直覺,徐知暖對此很肯定。
“你身上是否有一塊玉佩,上面雕刻著一朵桃花。”
“沒有。”
徐知暖搖了搖頭,在不了解事情之前承認某些事情是危險的,她又豈是無腦之人。
“左家莊一百多戶,三百多人的生死可都握在你手里了,承認與否還請斟酌。”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會告訴你,可前提是你得告訴我實話。”
“好好好,我承認,我是有一塊那樣的玉佩。”
“很好,既然如此,那可否將玉佩給在下看看。”
李之言的態度有所變化,可那嚴肅的表情依舊。
徐知暖從懷中取出一個香囊,在從香囊中將一塊玉佩取出,雕刻的桃花很是顯眼。
李之言伸出手釋放出元靈將玉佩包裹,幾個呼吸之后便將元靈收了回去,他嘴角上揚,不知是何意。
“姑娘父母可健在?”
李之言態度變化明顯,雖胸有成竹,可還是要再三確認,這是家主的吩咐。
“養父母三年前便離世了。”
“姑娘年芳幾何?”
“年二十。”
徐知暖心跳加速,她隱約感覺有大事要發生了。
“十四年前為養父母收養?”
徐知暖搖了搖頭。
“不是,還是不清楚?”
“不清楚,養父母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離世之前只是留了這么塊玉佩,遺囑只是提到我非他們的親生女兒。”
“你想知道些什么?”
“很多。”
“我知道很多,可很多事情我不能回答你,因為我只是個旁人,并沒有那個資格。”
“那有資格的人在哪?”
“南豐城,司徒家。”
徐知暖愣住了,豐宇王朝南疆南豐城司徒家,誰人不知誰人不。
“那我是誰?”
“司徒家五小姐。”
“那我名字是?”
徐知暖心中五味雜陳,她想過自己會有另一個身份,可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身份。
“恕我不能告知。”
李之言對著徐知暖一拜,他已然承認徐知暖作為司徒家五小姐的身份。
“他們可健在?”
“待得小姐回歸司徒家自有人相告。”
“也就是說你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能告訴我?”
徐知暖冷冷的說道,她的心有些亂,可腦子卻清醒的很,司徒家雖說是大家族,可她并沒有任何關于司徒家的記憶,這事她不可能完全相信。
“李大管事,可喜可賀啊,還真讓您把五小姐找到了,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歐陽凌從一旁走了出來,看著徐知暖,帶著那么幾分邪性。
“你是真不怕死啊。”李之言冷哼一聲,帶著幾分殺意。
“李大管事,何必如此呢,鄙人不過是想替二爺向五小姐問聲好罷了。”
徐知暖看著,這突發情況讓她惴惴不安,早就聽聞大家族內部不和,原先還覺得是傳聞,現在倒是見識到了。
“歐陽凌,你們怎么想的我不管,但你再不滾開我必定殺了你,我說到做到你是知道的。”
“李之言,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我喊你一聲李大管事就是怕你,你我境界同為化元地境,真要動起手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歐陽凌身上的殺氣肆意,這樣的殺氣可沒少殺人,也是個狠人。
“是嘛。”
李之言冷哼一聲,接著便來到了歐陽凌身前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身上的氣息外放。
“你真要動手?”
李之言看著歐陽凌,十分的平靜,眼中依舊那般嚴肅,歐陽凌并沒有入他的眼。
“李之言~你竟突破到了化元天境。”歐陽凌瞪大眼睛,拼命掙扎,可在力量的絕對差距面前卻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是又如何?”
“我~我可是二爺的人。”
歐陽凌咬著牙說了出來,他滿臉通紅,完全使不出力來。
李之言放開歐陽凌,一掌將其擊飛。
“今日是迎回五小姐的日子,我要殺了你家主會不高興的,你得感謝家主。”
歐陽凌快速起身逃竄,他很清楚李之言不是在說笑。
“李之言,你給我記住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遠處傳來歐陽凌的狠話,他逃的倒是蠻快的。
李之言并未在意,歐陽凌在他眼中連跳梁小丑都不如。
“五小姐要想知道更多,那就隨我回司徒家,家主定會告訴五小姐的。”
“回去可以,但我有個條件,條件并不過分。”
徐知暖認真的說道,她很清楚自己沒得選。
“五小姐請說~。”
“不許傷害左家莊的人,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能把他們牽連進來。”
“這個條件并不過分,只是這左家莊的人對五小姐并不友好,五小姐為何又要這般維護他們?”
李之言得到了不少信息,以左家莊的人進行威脅他并沒有多少把握,只不過有效率很高,畢竟一個人終究還是要有人性的,因為威脅而答應這是他能夠預料到的,只是如今這個條件卻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們待我如何與我待他們如何,是兩碼事兒。”徐知暖鄭重其事,她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好,沖五小姐這句話,左家莊的人不會受到威脅。”
李之言爽快的答應了,這個決定與他先前的嚴肅多少有些不同。
“你只是一個家族管事,說話管用?”
徐知暖對此有些疑惑,在一個大家族中,說這種事情也是需要稟告家族中人的。
“五小姐可以不相信我,可五小姐現在沒得選。”
“那好,我相信李大管事。”
徐知暖思來想去,確實沒得選,實力不足便要受制于人,這很正常。
“那五小姐就隨我來吧。”
“等會兒。”
“五小姐還有何事?”
“我家中還有一個弟弟,能否讓我告別一二。”
這一次離開,怕是回不來了,離開之際竟想得到竟只有徐知寒一人,多少有些諷刺。
“五小姐養父母遺孤?”
“不,昨日才相識,覺得有緣便認了個親。”
徐知暖實話實說,她很清楚一個大家族收集信息的能力,說真話遠比假話強。
“竟只是昨日相識。”
李之言不知為何笑了笑,很是自然并不做作,只是這一個笑容徐知暖并未看見,此刻她的心依然很亂。
“相識不在時間長短,對了就好。”
“好,五小姐快去快回。”
“你就不怕我趁機溜走?”
“我識人很準,五小姐絕對不會跑。”
這句聽著很自大,徐知暖也這么認為,可李之言卻并未說大話。
徐知暖并未再說什么,她以最快的速度朝竹林跑去,只要她還在南疆,只要南疆還有司徒家,那她就不可能跑得了,對于這個她還是很明白的,這世道沒點腦子真只能做一只活不久的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