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兒?”蘇難難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情況,又喃喃自語地說了句,“我怎么感覺在看現實版的科幻大片,好像刺激過了頭。”
“這東西應該類似于磁石。”吳邪想了想,“原本這里面的東西十分重要,為了防止遺失,或者突然跑掉,就用這些磁石吸引住,也不知道剛剛他們做了什么,這磁石失去了作用,可能他們拿走了十分重要的東西。”
“會是什么?這地方能有什么?”
“他們是不是觸發了什么機關?”黎簇咽了咽口水,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流口水。
“也許是這下面的圓盤,一旦重量不對,就會開啟什么機關。”這些是吳邪的猜測,真實情況到底是什么,也只能等他們找到汪家人才知道。
“要不要試驗一下?”王胖子覺得好玩,說不定能玩出什么新花樣來。
吳邪和黑瞎子、解雨臣他們瞬間退了出去,沒多大功夫,那些鐵球動了動,接著就有什么東西冒了出來。
黑瞎子走了過去,看了看情況,說道,“是汪家人,已經死了。”
而解雨臣也去查看地面的情況,他發現這里的機關十分巧妙,他說,“這縫隙能夠輕易地隱藏在這下面的花紋里,當然有一個不好的結果。”
“什么結果?”
“這里應該會有很多這樣的機關,我們被機關包圍了。”
“你該不是說,那些進來的人通過機關下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否則他們怎么會突然失蹤?”解雨臣開口。
吳邪嘆了口氣,沒想到生是養蛇人,卻還是被蛇咬,總之,他現在什么也不想說。
如果這里就是現在他們所看到的模樣,那悶油瓶怎么會看不到,而且聽悶油瓶的話,他似乎在里面經歷了些什么,所以出來之后才會忘掉所有經歷過的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許,其實他們想要追求的終極秘密,壓根就不是什么大秘密,只是代表著生死更迭,活著就是死,死了就是活著。
所以,那些宣講人不會死的話,無非是害怕面對死亡。
萬物歸于陰陽,陰陽歸于混沌,混沌最后說白了還是歸于無。
有即是無,無即是有。
吳邪想了想,這古人的思想還真是莫名其妙,不過,他轉念想起民國時,發生在老九門身上的一件事,說是二爺的妻子丫頭死后入土為安后不久,二爺就在一次下墓活動中再次見到了丫頭。
而當時裘德考正是正值青年,竟然看到了自己老年時的境況,這才萌生他要改變這種狀況的想法,他害怕,恐懼,無非是不想面對死亡,不想面對這個普通人都會經歷的一幕,所以他想活著,想永久的活著。
而當他看到那個所謂的梁老板時,他似乎在他身上也看到死亡的陰影,所以他才會如此迫切的來到這里,想要弄清楚里面的秘密,因為他想在有生之年,能改變生死。
這時候,王胖子開口了,“天真,張家人都可以活很久,不論是悶油瓶,還是張海杏,或者張日山,哪怕你師父黑瞎子,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情況叫人難以接受,但這是既定存在的事實,在他們身上存在這樣的情況,一定有某種原因。”他說這話時看了眼黑瞎子,見他皺起眉頭,更加堅定他的猜測。
吳邪點頭,其實當年他爺爺那一輩的人經歷了史上最大的盜墓活動后,每個人的身體也在不同程度上發生了變化,這樣的變化仿佛他們經歷過輻射一樣的存在。
“那你說,那種原因會不會和這里有關?”胖子繼續說道。
曾經,張海杏對他們說,青銅門里一切的存在都是任性或者迷信所為,試圖干擾他們了解真相,但其實隱藏了很大的一個秘密。
之前,他去秦嶺時,就經歷過青銅神樹詭異般的存在,如果說它是吃人的銅樹也不足為過。
因為那些花紋,只要有血液,就會產生作用。
“胖子,你說我之前的血液不純,所以當時作用不明顯。”吳邪突然看向王胖子,“那會不會是需要某個特定人的血液才可以。”
“嗯嗯,我覺得他們張家人,準確來說悶油瓶可以,”王胖子道,“天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會不會是另有其人?”吳邪問王胖子。
如果是悶油瓶,那個梁老板就不會將機會讓給汪家人,可如果不是悶油瓶,那又會是誰呢?
這個問題,立刻引起了兩個人的共鳴,齊刷刷地去看他們腳下的那些花紋,這些花紋會存在并不是巧合,它的用途其實就是引流,某種特定的血液流入后,會在這種細紋中散開,接著四散,隨后會形成某種圖案,或是啟動什么機關。
王胖子立刻看向吳邪,吳邪咽了咽口水,“死胖子,我這都這把年紀了,你總不會還想放我的血吧?”
王胖子搖頭,他說,“天真,你的血液有毒,我還想活著出去。”
那時他們在那座雪山之中,差點活不了,就是因為吳邪的血液所召出來東西,其實他也清楚,能真正啟動這機關的不是他的血。
他突然想起梁灣和汪家人的對話,聽他們的意思,梁灣還有更重要的用途,在這里面,他們已然處于上風,加上汪斯臧那般厲害的存在,還有那群黑衣人,能有梁灣什么事?可既然他們這樣說,說明梁灣的用途不在這里,如果不是,那梁灣的存在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只剩下一種可能,他們需要的是她的血液。
黑瞎子似乎猜出他們的想法,到處翻了翻,才翻出小半瓶沒喝完的白酒,猶豫了好久,這才擰開將白酒倒入那些花紋里。
白酒順著花紋不斷下流,濃厚的酒精味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腳下白酒所流過的地方,不斷出現花紋,那花紋十分古怪。
王胖子眨了眨眼睛,“這是要告訴我們下面是地獄中的忘川嗎?”
竟然……竟然是一朵花,一朵曼殊沙華。
如果這樣所形成的形狀會不會就是答案,還是說情況和墨脫雪山里存在的是一樣呢?
“怎么會是這種情況?會不會是我們所選擇的方式不同?”黎簇覺得事情并不簡單,可能是他們的方式用錯了。
“不是方式,而是用的東西。”吳邪說道,“這些花紋需要特定的液體才能啟動,不是酒,是血,人血。”
“人血?”蘇難吃驚得看著他,“怎么會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