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被她眼中的光所吸引,盡管此時他的應該像灌了鉛一樣,“你確定不和我一起?”和他在一起,至少他可以保證她的安全,如果她和其他人一起,他無法想象,危險來臨時,會發生什么。
然而,她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梁灣看了看外面,問道,“這路似乎結了冰,不好走吧?”
她其實想說,他確定要在這樣的天氣去長白山,不能再等等,她何嘗不想和他一起,只是她明白他有自己要做的事。
“嗯,所以后面的路只能步行。”
梁灣點頭,“照顧好自己,我想這也是佛爺想看到的。”
到了鎮上,張日山和梁灣分成兩路,張日山原本的打算就是去了張家古樓再去長白山,他的目的已經達成,去長白山的事就不能耽擱。
梁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張日山,活著回來!”
張日山將她拉進懷里,在她耳邊說,“你也是!”
看著他從自己的視線消失,梁灣這才轉身,黑瞎子和她約好會在酒店等她,所以她問了問路人,得知這里只有一家酒店,問清楚了路,直奔那里。
蘇萬端了些吃的上來,大雪剛下,這時候有碗熱乎乎的餃子,才叫妙不可言。
他們三個一邊吃一邊討論接下來的安排,黎簇想了半天,對黑瞎子說道,“黑爺,你在等誰?”
黑瞎子抬起頭,說,“人已經來了!”
蘇萬好奇,自己師父等的人是誰,剛想開口問,還沒來得及出聲。
這時,一股冷風吹了進來,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黎簇正咬著最后一個水餃,一抬頭,發現是個女人,還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而且他們似乎還去過什么地方。
他一時沒想起來,等她走過來,他才愣住了。
這個女人,不是梁灣是誰,幾個月不見,她越發漂亮了。
黎簇驚得嘴里咬了一口的水餃掉了下來,摔進碗里,他想不明白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她就是黑爺要等的人?總不會這么巧吧。
“灣姐,你怎么來了?”
梁灣看到他們,卻沒有半分詫異,似乎在她意料之中。
黑瞎子朝她揮了揮手,蘇萬一頭霧水,師父要等的人竟然是灣姐,他沒看錯吧?
梁灣笑了笑,說,“你們倒是挺迅速的,這小日子過得也不錯!”她的目光落在他們碗里的水餃上。
黑瞎子無奈的一笑,推了推蘇萬,“還不快給你灣姐弄完熱騰騰的水餃來?”
“不用,我已經吃過了。”梁灣靠在桌前,擺手道。
不會吧,黎簇想,黑爺要等的人還真是她啊?這一次的事和她有什么關系?難道她身上還有地圖?
黑瞎子也沒解釋,吃過飯,他們就準備出發。
蘇萬靠近黎簇,低聲問,“你說我師父怎么會找灣姐?”
黎簇心想,你師父怎么打算的,你這做徒弟的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灣姐的出現,確實讓他大吃一驚,這一次的長白山之行環境實在太糟糕了,他還真擔心她會拖他們后腿。
難道黑爺就一點也不擔心?
然而,梁灣雖然是個女人,卻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拖他們后腿,反而和在沙漠時有很大的不同,一路上也沒讓人幫忙,進程也一點沒落下。
來之前,黑瞎子對這里的情況有所了解,知道該帶些什么東西,不過基本都是他們背著,梁灣也背了一個包,看樣子應該是一些應急的藥品。
他們商量了進山的安排,之前吳邪來過這里,留下了些線索,所以他們到了二道白河,又在那里停了下來,黑瞎子說還要等人。
黎簇輕聲問梁灣,說,“你知道黑爺還要等什么人嗎?這樣等下去,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到達目的地?”他心里想既然要去山里,早點去還能早點出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擔驚受怕。
蘇萬也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聽我師父說應該是有身份的人,該不會是七老八十的老者吧?”如果是這樣,他們要擔心的就不是灣姐,而是那個老人了。
梁灣回想起這些事,黑瞎子了解所有的事,絕不可能只是帶著他們三個,張日山說雪山比古潼京要危險很多,以她對黑瞎子的了解,要等的一定是懂行的人,反正她是對這些完全不懂,如果張日山在就好了,她也能安心點。
梁灣說,“你們不要瞎猜,如果人家是前輩,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救我們性命,雪山不確定的事太多,多一個人存活的概率會大很多。”她想了想,又說道,“你們兩小屁孩,耐心點。”
黎簇聽了就不淡定,“大姐,咱們這一次本就危險重重,要是再來一個拖油瓶,我……”
一旁的蘇萬扯了扯他的衣服,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灣姐,我可不是說你……”
梁灣看了看窗外,說,“沒關系,有句話叫士別三日刮目相待,我想很快你就會學到這句話的含義。”
她的話剛落下,就愣住了。
見她像是看到什么古怪的東西,黎簇和蘇萬相視一眼,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遠處,黑爺正在和幾個人說話,竟然……
等到他們坐進車里,黎簇和蘇萬還沒回過神,新月飯店的張會長還有解老板,居然是他們。
梁灣和張日山互相看了一眼,卻沒有進一步的交流,好像他們壓根就不認識對方。
解雨臣看了看其他人,坐上車后也不說話,其他人坐進后面一輛車,黑瞎子這才發動車子。
車里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氛圍也變得不那么和諧,雖然都打過交代,但其實壓根就不怎么熟悉,所以車里的氛圍反倒有些古怪。
開車的黑瞎子覺察到這些,就說,“大家目的相同,一起也有個照應。”
黎簇一聽就說,“都要去雪山?”
梁灣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張日山一眼,他似乎早就知道一般,敢情就她一個傻子,還以為他們是兩路。遇不遇得到都很難說,現在倒好,他們還坐在同一輛車上。
蘇萬低頭對梁灣輕聲說,“灣姐,你不是認識他們嗎?有他們在,我們是不是有保障一些?”他師父一個人可顧不了他們三個,尤其他們什么都不懂,只有拖后腿的份兒。
“小聲點,我覺得有危險了,他們可不一定會護著我們。”梁灣這是說的一句氣話,她想張日山現在一定在心里笑話她,讓她和他一起,她不肯,結果他們還是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