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不見姚濡沫的神情，但只聽那聲音素妖也能猜出一二。

“學什么？”聲音依舊是不平不淡，可素妖心里卻是好奇極了，她有什么可以讓這個傲嬌大小姐可以拉下臉皮學的。

“就是那個，圓的，會飛的，就是，那次你從懸崖底下坐著的東西。”或許是想到那一天的場景，姚濡沫顯得十分激動，她也不知道那種感覺從何而來，只是當她看見那個東西時就有一種心血擴張的感覺。

好想也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那樣一定很酷。

“那是個什么東西？”素妖確實是沒有想起來，她現在的腦子屬于一片混亂，許多記憶都模糊得讓她無法記起。

“就是你給他的定情信物，那個私人小飛船。”黑貓只能沒好氣的解釋道，他現在不想提起那個男人，只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刺激到她如今脆弱的神經，萬一要是不小心想起什么，她現在的身體可容不得她再嚯嚯了。

“你為什么想學那個東西？”據她所知，在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那樣高科技的東西。

“就是感覺很酷啊！”姚濡沫的眼睛都在冒著星星，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覺著很酷。

……

“妖妖，你想學什么？”

“宇宙飛船！”

“那你為什么要學宇宙飛船呀？”

“因為很酷啊，我可是要征服宇宙大海的人呀！”

……

“喂，你，到底教不教啊？”因為素妖的連全都被兜帽掩蓋其中，姚濡沫看不清素妖的神情，只是覺得自己握著她的那一只手更加冰了。

“你求我啊？”

“求、求你。”姚濡沫深呼吸了許久，才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是兩個再簡單不過的字卻花費了她所有的勇氣。

她從來沒有求過別人。

“好啊，不過我可不收你為徒。”

“為什么？”姚濡沫疑惑道，她剛才明明是要收徒的，可為什么不收自己為徒？

“你太丑。”素妖回答的十分干脆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哈哈哈……”

姚濡沫狠狠的瞪向開口的人，可當眼睛對上那一襲白衣的人，有怯怯的收了回來，是白棲辰那個大變態！

“那我可能拜你為師？”

“不行，你更丑。”許是覺得累了，素妖直接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那、恩人……”

“你也丑。”

雖說白芮棲并沒有想拜她為師的意思，可聽到這樣的回答還是十分的傷心，恩人果然不愛她了。

“你們都休息一下，回來我給你們特訓，我可不想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素妖現在就是一個廢人，而在她身邊的卻都是一群小屁孩，她的性命岌岌可危啊！

這個世界對她可真的不公平啊。

“好！”

……

“素妖，你和以前不一樣了？”白棲辰躊躇了許久才走上前去，自從在下面找到素妖后，她便一而再的刷新著他對她的認知，也許之前他真的從未了解過這個女人。

“以前？那我以前是什么樣子的？”她以前的樣子她都忘了呢，她能記著的也就無非是那幾件事情罷了。

她知道自己的記憶出現了斷層，這是屬于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她也知道她的記憶出現了不止一個斷層，所以連她自己都無法確認曾經的自己是什么樣子了。

“來，你說說吧。”許是之前睡了太久有些睡不著了，素妖當真起了幾分興趣，她也很想知道她以前在別人眼中是什么樣子。

白棲辰聽見素妖這樣問，倒是不敢說話了，素妖的情緒本就讓人摸不清楚，如今沒了任何情緒波動的素妖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不知悲喜，不曉對錯。

“為什么不說？”等了許久都沒有再聽到后話，素妖倒也起了幾分倦意，也許只是身體的倦意，素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精神的興奮。

“那就不要說了。”素妖悠悠的躺在一塊大石頭上，雙眼緊閉，只是她的思緒卻沒有絲毫的停息。

“……”那時的你猶如驕陽烈焰，站在至高的位置上，而他只能站在最下方癡癡的望著。

她是高高在上的妖王，陰晴不定可以在高聲大笑的同時，殺人與無形之中。

她沒有情，就連血都是冷的。

其實對于素妖來說她睜著眼和閉著眼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可她就是不想睜開眼，因為閉上眼她才能無比清晰的感受到那個被她暫時遺忘的可人兒。

那種相思猶如附骨之蟲，啃食的她無比難受。

她發了瘋的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瘋女人！”

素妖猛地睜開雙眼，她的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的很亂、很亂。

“怎么了？”能注意到素妖異樣的也只有一個黑貓了。

“我好想想起他……”素妖摸著自己的心臟，她的心已經有許久都沒有這樣劇烈的跳過了吧，久到她都以為她自己真是冷血冷清的人呢。

“你要知道這是你身體的選擇。”黑貓也是從沒想過素妖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畢竟就連那一次都只是過了便忘了，記起來之后也選擇性忘記。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

然后是長久的沉默，她第一次這么無力。

好想快速的強大起來，強大到再也不用這么狼狽了。

“前輩？”

“原來你也有這么禮貌的時候。”素妖扶著姚濡沫的手慢慢的從石頭上挑了下來，要她這一聲前輩還真是不容易啊！

“哼！”姚濡沫并不想搭話，這個女人依舊是那么氣人。

“我們走吧。”素妖也不在乎，反正這丫頭也只是嘴硬心軟。

“去哪？”

“跟著黑貓走唄。”

看不到路素妖只能扶著姚濡沫走，雖然看不見可她的感知能力也不行啊，只能靜靜的跟著走。

“貓，咱是不是還有一條大蛇。”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覺真是糟透了，她也不想走著，未知的真的有太多了。

“我叫獄火。”悠悠的聲音從素妖肩上傳來，嚇得她一個寒顫。

“臥……”只是剛剛開口素妖便忍住了，用異常平靜的聲音來說這么激烈的話真的不要太搞笑。

“那什么，你變大讓我坐會。”

“不要！”大蛇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可是堂堂武神，無數人崇拜都存在怎么可能屈尊當一個凡人的坐騎。

“我怎么記得我變成這樣是為了你。”雖然對于那個人的記憶比較模糊，可不代表其他的事情她不清楚。

“……”為什么不把這也給忘了！

“我沒求過你！”

“你也沒幫忙。”

他想幫忙也沒處幫，誰能想到她這么厲害！

成功收獲一個坐騎的素妖顯得十分自在，雖然依舊有那種未知的感覺但是總歸不是太差。

“這里好熱啊！”

“不對，這里好冷啊！”

聽到周圍的聲音，素妖仔細的感覺一下周圍這個又熱又冷的環境。然后她什么也沒有感覺到。

“……”這是看不起她嗎！

“這里確實很冷。”大蛇默默說道，然而能讓一個火系武神說冷的地方，必然不是簡單的地方。

“沒錯，阿火我好冷……”夙鳶凍的已經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一句話哆哆嗦嗦的不是很清楚。

“好熱，濡沫你是不是也是好熱？”白芮棲拼命的用手扇著風，可確實越扇越熱。

“嗯。”

“貓？”這下素妖疑惑了，就連武神都覺得冷的地方而他們卻覺得很熱？這不科學！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沒感受到。”黑貓也是一臉懵，他也是什么都沒有感覺到，可看他們的樣子又不像是在作假，那么只可能是地域的問題了，畢竟在這個世界還是有許多看似不可能的可能存著在的。

“我們在向前看看吧，我覺得前面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我。”這是來自他是貓的第六感，所以才會一直向這個方向走著。

“嗯。”素妖從大蛇頭上慢慢滑了下來，他身上實在是太冷了！

有藤蔓在下方接著素妖，讓素妖穩穩當當的站在了地上，再然后有藤蔓從她手下升起，形成一個用藤蔓編制成的拐棍。

這一系列看的眾人是一愣一愣的，就連黑貓都不例外。

“你什么時候有這技能的？”素妖一直都是暗靈力的，就連火靈力也是之前才獲得的異火，可木靈力他可是一點也不知情。

“大概是我之前請武神的時候吧。”

不過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有控制靈植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