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動手。”魅影笑嘻嘻的說：“我在她身上下了很多咒術，我受的傷會全部移到她身上哦～”

歸墟突然笑了起來，笑容崢嶸而恐怖，“當時就不該心軟，應該直接殺了你。”

“哈哈哈！”魅影大笑起來，“對，你不該讓我活著的。這樣就沒有人會知道，你當初對虛無有多殘忍。漬漬～當時我看了都替她心疼啊。”

“閉嘴！”歸墟表情越來越崢嶸。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魅影突然嬌羞的道：“反正你也不會傷害我。”

“閉嘴！”

歸墟此刻的氣勢太過恐怖，塵和夜忍不住微微后退，恐懼自內心深處慢慢的侵蝕全身。

“怎么了？難道你忘了？”魅影絲毫不在意暴怒的歸墟，繼續道：“當初你可是為了我，可是殘忍的廢了虛無，親手將她丟入原初之淵。我現在都記得她的慘叫聲，真是令人愉悅啊。這一次你不也為了我，特意等了三天嗎？哈哈！”

“你怎么能這么對待虛無?”夜不可置信的道：“她不是你妹妹嗎？”

“笑話！”魅影諷刺道：“她不過是歸墟在孤獨時，撿到的一只寵物罷！敢傷害主人的寵物，殺掉不是很正常嗎？”

“你這樣想的?”塵死死的盯著歸墟，這一刻他眼中沒有的懼意，有的只是無法抑制的憤怒。

“我……”歸墟所有的怒火突然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悔意。

“你、你不是她哥哥嗎？”看到歸墟的反應，塵就知道他是真的那么想的。可是、可是虛無的笑容為什么還能那么干凈？為什么還能對他那么信任？那么依賴?

“混蛋！”夜一拳打在歸墟的臉上，可是他和塵能站在空中是因為歸墟將他們腳下的空間凝固。之前歸墟就已經分神，空間開始松動，夜這一拳直接讓歸墟徹底沒有精力去控制，被凝固的空間瞬間破碎。

塵和夜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直的往地上落下。

“不！”歸墟下意識想要重新凝固空間，開始魅影在他出手的同時也出手，她沒有攻擊塵和夜，而是干擾歸墟凝固空間。只是耽誤一瞬間，就來不及了。

魅影笑容充滿了魅意，“歸墟，現在只要再殺了她，一切就結束了。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歸墟死死的盯著自己腳下，因為塵和夜在快要落地時，突然消失不見了。

“所以哥哥，這一次你也要犧牲我?”一直昏迷的虛無突然抬起了頭，雙眼沒有感情的看著歸墟，魅影特制用來綁她的繩子瞬間斷開。

“怎么可能！”魅影瞪大眼睛。

虛無幼小的身體轉瞬間便成長為了少年模樣。她手一揮，從高空落下的塵和夜兩人出現在她身邊。她無波無瀾的道：“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看來是我想多了。”

“不是的！虛無，我后悔了，我……”歸墟瘋狂搖頭，想要解釋。

“斷了念想也好，這樣我也可以長大了。”但是虛無卻沒有打算聽。

“虛無……”歸墟看著一臉淡漠的的虛無，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放心，我不會對你們造成威脅的。你們不用擔心，”虛無面無表情的道：“我已經不算混沌之靈了。”

“什么？”歸墟身體僵硬，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虛無。

“我已經死了，你不是最清楚嗎，”虛無語氣很平靜，就好像再說別人的故事，“哥哥？”

“虛無?”夜看著眼前之人，一時間沒辦法把她和記憶中永遠笑著的虛無對上號。

“嗯。”虛無應了一聲，她看著歸墟，道：“如果你們執意要殺我，我會選擇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