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媽拿著毒蘋果,哦,不,薛橦拿著報名表,正一步一步的靠近著白雪公主?邁?秦
“秦邁,問你件事兒。”薛橦把趙良雨的報名表擱最上面,啪地就拍在好兄弟眼前:“你是不是對趙良雨有意思。”薛橦壓低身子,勾肩搭背的和秦邁說悄悄話。
“你做什么?”紙張掀動,秦邁雪亮的眼睛一下就抓住了報名表上趙良雨三個字,他故作鎮定,疑惑的看向擠眉弄眼的某人:“要借文曲星?”
“別跟我裝了,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薛橦一臉你少騙我,他食指點了點報名表上趙良雨三個字。
“不懂你說什么。”
“還狡辯,那行,趙良雨出生年月你看不看?家庭電話看不看?”
呵,裝,繼續裝。
轉頭不轉眼,裝都不合格。
秦邁這幼稚園水平,哪里逃得過薛橦的火眼金睛。
他佯裝要抽走報名表,秦邁的手立馬就按到紙面上,壓著不讓走。
“你這是時刻準備著啊~~~”手挺快,薛橦揶揄的壞笑,把手掌往A4紙上蓋。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嘖~~~”秦邁瞪他,這家伙竟然用手遮住了大半的報名表,出生年月,家庭電話都看不到了,薛橦看他不滿的瞪著自己,就知道這家伙口不對心。
眼睛就要粘上去了,還說沒意思。
騙鬼吃豆腐啊。
看,還是不看,秦邁也陷入了莎士比亞難題,要明目張膽去打聽,黃玟霞這高精雷達馬上就提著菜刀過來了,她防自己跟防黃鼠狼一樣。
是給自己兄弟笑話,還是被黃玟霞扼殺在搖籃里。
少年糾結了片刻,把心一橫,吐出兩個字:我看。
“這不就得了,哎呀,別說兄弟我眼光高,你怎么~~~~”薛橦話未說全,秦邁急著把他的手推開,拿起筆打小抄一樣,刷刷就把電話號碼和出生年月給抄在便簽上,藏到了褲袋里。
這無影手,作弊黨都望塵莫及。
“好了,你可以走了。”秦邁真誠的拍拍好兄弟的手臂。
“你這翻臉無情,也太現實了罷。”用了就扔,次拋了喂,翻臉比翻書快啊。
“走罷,走罷。”生日是11月12日,不就是兩周后了,十八歲呢!比自己大三個月,成年禮了,要送什么?
他沒送過女生禮物啊,怎么辦,秦邁躲在書立后,偷偷瞄著正認真寫測驗卷的女生,心想:她喜歡什么,有特別喜歡的顏色嗎?
薛橦送過針織手套,圍巾,水晶球,項鏈,手鏈,巧克力,不,巧克力是情人節和白色情人節送的。
到底要送什么啊?
秦邁自顧糾結起來,薛橦看他這樣,沒藥救了,嘆口氣繼續給老師打短工去了。
少年糾結得上課都走神了,郝老師一臉嚴肅的走到秦邁桌子旁,沾了粉筆灰的手,嘚嘚敲了兩下桌面,她以為秦邁在柜桶里玩手機,卻不是,他只是拿著筆在草稿紙上涂涂畫畫。
寫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項鏈?音樂盒?毛絨公仔?
“認真聽課。”郝老師警告的看了秦邁一眼,語重心長的告誡后,拿著課本走回了講臺。
大家都莫名其妙,秦邁怎么忽然被老師點名,只有薛橦暗自罵了句:傻子。
初戀而已,用得著這么飄?比梁志誠那二傻子還獻世。
在這么多道忽然轉矚自己的視線里,秦邁最在意的是趙良雨的,她詢問的看向自己,那雙清澈的眼睛似乎在問:你不舒服?
她是不是,也挺關心他的呢?
少年赧然一笑,他向她眨眨眼,表示自己沒事。
其實,少年,你真的腦補太多了,趙良雨看你的眼神,和其他同學看你的眼神,真沒有什么區別,非要找出區別來,就是她眼睛有些近視,看人的時候不自覺皺眉而已。
“秦邁怎么了?”黃玟霞高敏雷達名不虛傳,秦邁誰的眼神都不碰,唯獨回視了娘娘的,有問題。
她在草稿紙上寫了一句話遞給坐在前面的好友。
趙良雨唰唰回復了黃玟霞:不知道,我想他可能眼睛干吧……幸虧是語文課,要是物理課我們的筆記就泡湯了。
少女,你好現實啊,收到回復的黃玟霞,莫名的就對秦邁有了丟丟同情,她當然覺得娘娘這樣的反應很好,可是少女情懷總是詩,青春年少的記憶中,有秦邁這么一個帥氣的注腳,對一個普通青春少女來說,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娘娘沒法子普通,她極力勾到普通的及格線,秦邁,對她來說只能是負擔,他們兩個止步于此,友達以上,戀人未滿,是最好。
少年的腦補一直到下午放學,期間,兩人交換過兩次筆記,他為她講解過一道物理試卷的解答題,她經過小賣部,特地給他買了一盒統一紅茶,因為擔心他上課注意力不集中。
喝茶能提神。
她對他也很上心呢。
薛橦看著他偷偷藏起的紅茶,滿眼都是粉紅泡泡,嘴巴笑得都翹起來了,真不忍心告訴他,那是黃玟霞買一送一的贈品,趙良雨不過是借花獻佛,你當個寶有屁用。
要不是他聽到了黃玟霞和趙良雨在樓梯間的談話,他還真以為自己兄弟喜歡的是個沒顏值有品德的姑娘,沒想到畫虎畫皮難畫骨。
先是哄秦邁去她打工的小賣部消費,又免費用秦邁的資源補習,以后是不是就要騙秦邁的錢了?
秦邁家里有錢,大家都知道。
秦邁,兄弟,你這個家伙,被人晃點了,知不知道。
“薛橦,你咬牙切齒的盯著趙良雨作咩?”朋友妻不可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什么?”
“算了,你這單細胞不懂。”
“趙良雨惹你了?”梁志誠不明就里,他自己做了一晚上心里建設才接受,秦邁暗戀趙良雨的事實,當初勸他的薛橦,怎么忽然又對她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