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是鮮牛奶?靠!你不早說!”
聽了茹雪的解釋,楚天才知道這是里拉頓酒店推出的一項特色。客人可以親自從奶牛身上擠出奶來喝,并且消費(fèi)不低。
“是你沒有常識而已,你以為想擠就擠?”茹雪臉色依然通紅,聲音小得只有兩人才聽得清楚。
“我哪知道那么多啊!”楚天拍了一下額頭。
他從小就被老乞丐集訓(xùn),連女人都沒見幾個,后來當(dāng)了雇傭兵,雖然會接觸不少女人,但畢竟還保持著童子功,哪知道那么多道道。
“對了,茹雪你具體說一說在飛機(jī)上的事情。”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茹雪靠在楚天身邊,神情沉重起來,手也開始微微顫抖著。她整理了一下思緒說出了具體的情況:
“上機(jī)前,副機(jī)長匆忙地離開了半小時左右的時間,回來的時候神情恍惚,但沒有說過任何的一句話,大家也沒有在意。”
“飛機(jī)起飛后,他臉色有點蒼白,一直到兩小時后,他讓我?guī)兔δ靡槐瓱岵瑁?dāng)我回來的時候,看見飛機(jī)電子設(shè)備已經(jīng)被破壞。”
“而他,他正在掐住機(jī)長的脖子,我知道出事了,拿起旁邊的滅火器砸碎了他頭顱……”
茹雪回憶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心情也慢慢平復(fù)下來,楚天也適當(dāng)問了一些問題。
至此,大致可以肯定:首先這不是意外的事件,犯罪嫌疑人是副機(jī)長;其次是一起暗殺事件,因為是在深山老林的上空,不會對地面造成影響;再次是暗殺的人在飛機(jī)上;最后是這起事件是在飛機(jī)起飛前半小時決定的。
但暗殺誰就不知道了。
“那有沒有發(fā)現(xiàn)特殊的乘客,如特殊身份,特殊愛好,特殊穿著,行為古怪之類的乘客?”楚天將一杯熱茶送到茹雪的手上問。
茹雪慢慢喝了幾口熱茶,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楚天,“的確有一個古怪的人……”
“誰?什么樣的人?”楚天坐直了身體,握了握拳頭。
如果知道是暗殺誰,那就不難推斷背后黑手黨了。
“一個調(diào)戲空姐,有色心無色膽的人。”茹雪瞥了一眼楚天笑了一下。
“靠,你不會是說我吧?”楚天指了指自己鼻子問。
“嗯嗯!就你最特別了,身份來歷不明,坐頭等艙,藍(lán)眉帥氣又有點邪氣,還有就是眸子里放出青光……我想你是傷害了一位黑社會老大的老婆,或者是撬人家的墻角,然后被人家暗殺!”
他的確是得罪了黑社會,被暗殺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不是撬黑社會老大的墻角。
“神秘組織也太恐怖了,手居然伸得那么長。”他暗暗想。
“你要小心一點了。我已經(jīng)辭去了工作,準(zhǔn)備回鄉(xiāng)下娶個丈夫生兒育女算了,能不能請你當(dāng)伴郎嘉賓啊?”茹雪轉(zhuǎn)移話題道。
“你請的應(yīng)該是伴娘吧?男家才請伴郎的啊。”楚天以為茹雪說錯了。
“不是,我是走婚族的人,還保持著母系氏族的傳統(tǒng)……”
楚天又瞪大了眼睛,他像看國寶般盯著茹雪。
愣了很久,他回想起陳辭說過有這么回事,好像在云南麗江的瀘沽湖以及在一個南方海島以及非洲一些部落等地方,就存在母系氏族,他們到現(xiàn)在依然保持著走婚的古老傳統(tǒng)。
走婚是“母系”家庭中重要的組成部分,是一個傳宗接代繁衍后代的途徑。他們是日暮而聚,晨曉而歸,暮來晨去。
當(dāng)女子長大到十三、十四歲,就搬出家門,在外面建一間草房居住。
每當(dāng)夜幕悄悄降臨,男子若對某女子傾心,會半夜到女子的“花樓”,但不能于正門進(jìn)入,而要爬窗,再把帽子之類的物品掛在門外,表示兩人正在約會,叫其他人不要打擾。
也有幾個姐妹住在一間屋里的,她們對于門外敲門的男人,決不會亂去開門,也不問是誰,因為大家都清楚這是來幽會的男人,姑娘們一定要對好暗號才會輕輕打開房門,否則就不知道跟誰幽會了,會亂套,除非是姐妹看上了同一個男人。
走婚族的孩子都不知道父親是誰,也不在乎父親是誰,兄弟姐妹間的父親不是同一個人的不少見。
世俗上很多地方男人可以娶幾個妻子而沒有人質(zhì)疑,而母系氏族的女人娶幾個丈夫也沒有人說什么,甚至有個別女人換男人如換衣服。
在走婚族里,男人似乎沒有任何地位,但這里卻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天堂,不少人會到這旅游獵艷。
他們渴望在這里來個偶遇,他們內(nèi)心深處期盼著將自己的帽子掛在門外。
“如果你不嫌棄,我?guī)湍闵鷤€孩子,不會影響你任何事情……”茹雪大著膽子拋出了橄欖枝,她也知道過了這個村就錯過了這個店。
她對楚天有好感,并且他還是自己的救命之恩人,她的房門悄悄地打開了一半,已經(jīng)默許楚天將帽子掛在她的門外。
“幫我生個兒子?”他忽然想起了李玲,她在監(jiān)獄里也是說了這樣的一句話,“靠!班主任會不會也是走婚族的人?”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也有點心動,然而他還不到破戒之年,并且他也不想自己兒子連老爸是誰都不知道。
他搖一搖頭,模棱兩可道:“茹雪,說實話因為某種原因,只好辜負(fù)你的期望了,也許……”
看著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男人卻無法收在石榴裙下,連愛的種子也無法留下一粒,茹雪有點失落與不甘。
她貝齒咬了咬紅唇,作最后的努力。
“既然如此是我沒有福分,但能否請你到我家做客呢?”茹雪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楚天,“因為你是我的再生母親,我希望我以后都記住你……”
“要不去走一趟?看看能否遇到班主任?”楚天心里糾結(jié)著要不要去找美女班主任一起煮飯。
他抽出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噴出一圈圈的煙霧。
“好吧,跟你去散散心也好,看看能否有個意外的驚喜……”他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茹雪,然而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跟我算不算一個偶遇?”茹雪眨了眨靚麗的眸子,身體也悄悄地靠近了一點。
沿著茹雪俏臉一路看下去,忽然想起了有點腥臊而溫?zé)岬孽r奶,他咽了咽口水,心里卻不斷地罵不靠譜的乞丐老頭定的破規(guī)矩。
“不小心醉了,打一下擦邊球總可以吧?”他暗暗想。
“幫我拿兩瓶五十二度的白酒過來。”他向服務(wù)員叫道。
“好嘞,馬上到。”服務(wù)員開心地跑了出去。
茹雪心里莫名地狂跳一下,她瞟了一眼楚天那帥氣的臉龐以及那道淡淡的藍(lán)眉,小手輕輕地?fù)芰藫苌⒙湓谛厍暗木戆l(fā)。
不久服務(wù)員拿了兩瓶名酒回來,便又匆匆而去順手也關(guān)上了房門。
“一人一瓶!”楚天邪笑了一下,將一瓶酒遞給了茹雪。
“喝醉了你能開車?”她笑著接過酒,水靈的眸子更亮了幾分。
“不要緊,我可是老司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