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佗三位老者蹲在韓麟四人的身邊,微笑的看著四人,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鵲佗在給韓麟等人施展金針之后,也是異常的興奮,鵲佗驚喜的發現,四人異于常人的脈絡,尤其是韓麟,鵲佗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特的脈絡。
鵲佗取出八根極長的金針,微笑的對韓麟道:“韓兄弟,老朽最近幾年,將八脈神針創新了一番,研究出一種新的激發脈絡的方法,那就是對人身體上的死脈進行施針,以達到比之前施針后更強的效果。除了死脈,你體內所有的脈絡已經煥然一新,都達到了突破星辰之力后的狀態,只有這死脈,讓老夫晚年時頓有所悟,死脈也是脈絡中的一部分,別的脈絡都被重新改造,死脈為何就不能呢,況且死脈不被改造,不也是無法承受星辰之力改變后的壓迫。功夫不負有心人,老朽晚年終于研究出改造死脈的辦法,不過…”
韓麟感到疼痛緩解,全身脈絡一片舒暢,道:“鵲統領若領悟了改造死脈的方法,韓某甘愿嘗試,難道鵲統領還有什么顧慮嗎?”
端木伯看了鵲佗一眼,笑著接道:“只不過我們的鵲神醫,還從未真正的施展過其法,不敢保證能夠百分百的成功,你是他研究出此法后,施展金針的第一人。”
步笛鳴在一旁叫道:“那就請鵲神醫在步某身上施針吧,步某不擔心這些。”鵲佗捋著胡須道:“還是在韓兄弟身上嘗試吧,我剛才檢查過你們幾個的脈絡,還是韓兄弟的最為奇特,等我在韓兄弟身上成功之后,也就有了信心在你們身上也成功改造死脈。”
韓麟微笑道:“那就麻煩鵲神醫了。”鵲佗看著韓麟一臉的新任,對其好感更加深厚,接著滿臉布滿認真的表情,開始對韓麟施針,先取出之前的金針,但沒有全部取出,留在體內的,都是能定住韓麟身體的金針,鵲佗知道改造死脈的疼痛更加猛烈,為了防止韓麟亂動,就繼續封阻住能讓韓麟行動的血脈,第一根金針捏在鵲佗手中,鵲佗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刺入韓麟死脈之中,金針上灌注星辰之力,保護著死脈不受到損傷,要知道死脈受損,會直接危害到韓麟的性命。
鵲佗第一根金針還未全部刺入,已是滿頭大汗,瞥了韓麟一眼,發現韓麟卻是異常鎮靜,呼吸平穩,不禁給自己也填了一份信心。鵲佗穩住微微顫抖的手指,終于將第一根金針刺入,接著低聲道:“這次比之前會更加的疼痛,你要實在忍不住了,就告訴我。”
韓麟已是緊咬著牙關,感覺牙齒都快被咬碎了一樣,心想這樣的痛楚都感受過了,以后什么樣的疼痛都不過如此了,由于無法灌注星辰之力,韓麟是硬硬的在用意志力來抵抗痛楚,最終疼的昏了過去,許久之后,又被痛楚弄的醒了過來,韓麟全身繃緊,卻又無法行動。眾人在一旁都是不敢呼出一口大氣,都是緊張的看著,盼望鵲佗能施針成功,早些讓韓麟結束這種折磨。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鵲佗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深呼一口氣,癱坐在地,說道:“成功了。”簡單的三個字,卻是讓眾人全部如釋重負,步笛鳴三人已是被取走了金針,行動自如,圍坐在韓麟身邊,伸手撫摸著韓麟給予鼓勵。
步笛鳴在一旁問道:“整整兩個時辰啊,韓兄也真能忍的,鵲神醫,我們就不能灌注星辰之力到韓兄身上,幫他緩解痛苦嗎?”
鵲佗搖頭道:“那斷然不行,死脈乃是人身重中之重,稍不注意,就會讓韓兄弟丟了性命,因此只能讓他硬抗過來,好了,現在我對改造死脈的方法更加熟練了,你們三個,誰先來。”
慕容蝶二女雖然不畏懼,但見到韓麟痛苦的樣子,聽后也是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步笛鳴也是內心打顫,微笑道:“我看鵲神醫你就休息一晚吧,你這樣長時間施針也累了。”鵲佗嗔道:“我休息什么,施針還需要休息,我又不是真的老頭子,我也是龍斗士,幾個呼吸就恢復星辰之力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連夜施針吧。”
慕容蝶道:“那我們三個一起吧,我可不想在一旁看著笛鳴痛苦的樣子,那簡直比我自己痛苦還要難受。”步笛鳴內心一暖,二人互相握住雙手。
鵲佗嘆道:“慕容姑娘,恕老朽還沒有這個本事,改造死脈需要老夫打起全身的注意力,不能分心再為第二人施針。”
“那就我先來,韓兄能忍的,我也可以。”步笛鳴說完躺了下去,鵲佗也不再多說,封住步笛鳴其它血脈之后,直接開始施針,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位人族的神醫游刃有余,很快就將第一根金針刺入步笛鳴死脈之內,看著步笛鳴痛楚的表情,慕容蝶不忍心的將頭扭到一旁。
一夜的時間,韓麟四人在鵲佗的改造下,全身血脈煥然一新,全部被改造成功,四人都是異常喜悅,感到丹田內濃厚的星辰之力,還有全身脈絡的舒暢,都知道一夜的痛苦沒有白受,四人對著鵲佗謝禮,韓麟突然道:“鵲神醫,我們四人的血脈都已改造成功,可是還有連兄弟呢,也不知道連兄弟現在到底如何了?”
鵲佗笑道:“這個還請韓兄弟放心,在你們之前,連兄弟的血脈已被老朽改造好了,只是還沒有改造他的死脈,等老夫回去,就為其施針。”
沈墨竹急忙叫道:“鵲神醫,你在龍城見到承碧了?他過的怎么樣?”鵲佗嘆息道:“也好也壞,好的是有龍天大人如此器重,也是龍天大人下令,讓老朽為連兄弟改造血脈和龍衣,連兄弟在盤古神山可謂是眾人關愛啊,至于壞的方面,那就是他自己了,他的心不在盤古神山,可是又無法下山,龍天大人可是將他看的死死的,有蔣神統領日夜跟在身邊。”
步笛鳴道:“就蔣神那點微末道行,又怎能攔住連兄?”鵲佗繼續道:“蔣統領最近變了,不僅踏入了第六層星辰之力,實力也是大大提高,不僅實力強了,還變的異常詭異,至于是哪里不對,我也說不準,但給人的感覺很怪,連兄弟似乎有什么被他牽制住了,才無法脫身。”
沈墨竹擔心的道:“承碧不會也被魔化了吧,被人操縱了思想?”鵲佗想了想搖頭道:“不像,起碼老朽看著不像,連兄弟看著與正常人無異,若是被魔化了,應該逃不出老朽的眼睛。”
韓麟握住沈墨竹的手掌道:“放心吧,龍天不會對連兄弟做出什么,只是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將他困在了盤古神山上,等我們到了神山,自然就見到連兄弟了。”沈墨竹暫時放下心來,一心只想快些去到盤古神山。
魯玉在一旁道:“天也亮了,我們不能呆的太久,會引起懷疑的,我看抓緊為他們修復龍衣吧。”鵲佗點頭道:“魯統領說的不錯,你們四個,快些將龍衣脫下,修復完后我們三個要抓緊趕回龍城。”
四人依命脫下龍衣,韓麟問道:“三位統領回去又要如何交差呢,不會有所影響吧。”端木伯一邊幫著鋪好龍衣,一邊笑道:“我們都已是一把老骨頭了,早就活夠了,任憑他們怎樣吧。”說完三位統領大笑起來,顯然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韓麟四人聽后都是內心一暖,更加敬佩起三位前輩,鵲佗看著三人的神色,笑道:“被這么悲傷,我們三個老頭子還沒怎樣呢,就算出了意外,你們也不要放在心上,你們只要能讓人族重新回到和平,我們做的一切都值了。”
步笛鳴笑道:“鵲神醫說的哪的話,你們三位前輩定會一直無恙,我們還等著踏入第七層星辰之力后,請三位前輩繼續幫助我們改造脈絡,修復龍衣。”一句話惹得眾人大笑,三位統領笑著說‘有志氣’,接著繼續修復龍衣。
鵲佗取出幾個玉瓶,分別倒在四人的龍衣上,接著說道:“你們經歷了這么多次戰斗,龍衣早就傷痕累累了,失去了不少靈性,這是老朽提煉的修復龍衣的藥水,叫作復靈液。”
步笛鳴看著龍衣滴入藥水之后,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興奮的道:“太神奇了,鵲神醫你就是龍斗士中最厲害的人物,只不過為什么我們四人滴入的藥水不同。”
端木伯笑道:“那是自然了,你們幾個的屬性不同,就滴入不同屬性的復靈液,不然給你的地猛星龍衣滴入水屬性的復靈液,你的龍衣不得飛起來抗議。”
步笛鳴笑著繼續看地猛星的龍衣散發光芒,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幸福,這時魯玉走向前,取出玉瓶對著龍衣滴入藥水,接著說道:“老夫不才,只是個建筑城防的統領,但是龍城的城墻異常堅固,就是因為加入了老夫配置的筑基液,現在為你們加入龍衣之中,相信你們的龍衣也會變的更堅固,不過以前從未嘗試過,要是不管用,你們幾個可別怪老夫。”
韓麟四人笑著道謝,步笛鳴繼續道:“魯統領,沒想到你也會配置藥水啊,佩服,佩服。”魯玉笑道:“我只會筑基液的配置,和鵲神醫是無法相比的啊。”端木伯接著道:“你們兩位都獻上禮了,老朽也不能落下啊,不然讓后輩說我無能,沒有禮可以奉上。”
說完,端木伯也是取出玉瓶,對著龍衣倒入藥水,接著解釋道:“這是青龍涎,是從神獸青龍的嘴里偷偷采集的,你們不是好奇神獸青龍怎么孕育出這么多后代妖獸來嗎,其實也不能算是后代,只是青龍褪去的身上的皮所變成的妖獸,實力比起青龍差了太多,也沒有辦法進化成青龍,而這個青龍涎就不同了,是老朽趁著青龍熟睡,偷偷采集的神獸青龍的口水,”端木伯見四人露出惡心的樣子,繼續笑道“你們別小看這神獸的口水,神獸青龍視力很弱,基本都是靠著氣味尋人,若是身上有了這青龍涎的氣味,就不會讓它在熟睡中輕易發現你們,你們要知道,我們這位鎮族的神獸,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熟睡之中,只有聞到領域內傳來其它的氣味,才會醒來。”
韓麟四人這才恍然大悟,也知道了青龍涎的好處,被浸入龍衣之中,則方便了眾人對付青龍。四人穿上了修復好的龍衣,立刻感到了龍衣的變化,散發著耀眼光澤的龍衣,異常奪目,也給四人帶去濃厚的能量,四人稍微運用星辰之力,就都感到比之前實力強了太多太多。韓麟四人半跪在地,對著三位統領拜謝,三位老者瞇眼笑著,示意四人出發,四人也沒有猶豫,毅然決然的向龍城奔去,開始了逼宮龍城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