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姜韓在電梯里同時看到了耳淺和月兒,他咬咬牙,看著面前這個一本正經,看起來什么事情都沒有的耳淺,氣的握緊了拳頭。
他只能假裝著恭敬的說:“耳總,早。”
耳淺和往常一樣,冷冷的點點頭。
旁邊的月兒也只是禮貌的沖著他笑了笑。
如果換做以前,姜韓定不會覺得有什么異常,可是,現在,他全都知道了!
他故意問:“小月亮,你的新家,住著還習慣嗎?”
月兒笑笑,說:“都不錯。”
姜韓說著,卻側目注視了下耳淺的表情。
誰知道,他的余光中,耳淺的眼神卻毫不經意的看向了他。
姜韓心里發怵,怎么感覺耳淺已經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
他覺得自己可能多想了,耳淺肯定不會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們同居的事情。
于是,姜韓又問月兒:“改天,帶我們去你的新家參觀參觀啊!我們幫你開派對暖宅啊!”
月兒禮貌的拒絕,說:“我家里地方太小,派對,就還是去你家里吧。”
姜韓自討無趣,剛好電梯也到了,便只好作罷。
看著姜韓禮貌的沖自己笑笑,離開的背影,耳淺皺了皺眉頭。
他和月兒對視一眼,看到月兒的表情也有些怪異,便說:“自己小心。”
月兒點了下頭,走到了座位上去。
姜韓的工位距離自己并不遠,幾次回頭,月兒都能看到姜韓似有若無的打量著自己。
快下班時,忽然看到一個人影沖了進來。
花花綠綠的一身,打扮的像是花姑娘!
仔細一看,竟是保羅。
保羅沖到月兒的工位上,說:“小月亮,這是邀請函!”
“邀請函?”月兒疑惑的接過一個漂亮的信封。
“下個月,Winter巡演,到桑格大學。來吧!一起同臺演唱吧!”保羅就要跳起來。
他引得辦公室的所有人都紛紛側目。
月兒極為尷尬的說:“保羅,等我下班,我們再說,好嗎?”
“怎么?耳淺又給你安排很多工作?”保羅壓低了聲音說道。
“不是!”月兒很無語。
這時,卻看姜韓犀利的眼神看向了這邊,保羅的邀請,他聽得一清二楚。
他冷冷笑了笑。
哼。
這下有好戲看了。
桑格大學的演出,只要她月兒敢上,他一定讓她走不出演唱大廳!
月兒覺察到了姜韓的眼神,她假裝沒看到,對保羅大聲說:“好了好了!你的邀請我接受!”
保羅顯然有些意外,沒想到月兒這么快就同意!她可是自己說過,這輩子不再唱歌!怎么說變,就變啊!?
保羅瞪著眼睛問:“你不會放我鴿子吧?”
月兒又很大聲說:“不會!我答應的事情從來不反悔!”
姜韓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月兒從這邊看過去,卻看得一清二楚。
她大聲對保羅說:“盡快確定合唱曲目,我們好一起練習。”
保羅像是看一個神經病一樣看著月兒,問:“你這態度不對啊!?你沒問題吧?”
月兒白了他一眼,說:“怎么?我拒絕你才正常嗎?”
保羅忙擺擺手,說:“不不不,我就是激動而已!”
說完,壓低聲音說:“和他一起生活,還好?”
“他?”月兒疑惑,然后馬上反應了過來,低聲說說,“不是很好。”
保羅馬上意會了,笑笑:“我懂,工作場合不談私事。”
說完,就笑呵呵的走了!
真是沒腦袋!
難道發演唱會邀請函不是私事么………
月兒有些哭笑不得。
晚上,耳淺到家很晚,看到客廳獨自盯著電視屏幕看的出神的月兒,坐在了她身邊。
“保羅來找你了?”耳淺問。
“對。邀請我和他一起唱歌,Winter下個月來桑格大學。”月兒依然盯著電視屏幕發呆,似乎是陷入沉思中。
“你會去?”
“去。為什么不去呢?”
耳淺沉默著,不講話。
月兒忽然轉頭看著耳淺,說:“很久沒有登臺唱歌了,忽然很想唱。”
耳淺看著月兒一臉冷漠,問:“是么?”
月兒沒回答,卻淡淡的問:“你說,我的敵人有多少個?”
耳淺靠在了沙發上,說:“不管多少個,他們都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月兒關掉電視,客廳忽然間一片寂靜。
一點聲音都沒有的諾大房間里,只剩下耳淺和月兒兩個人的呼吸聲。
氣氛有些尷尬。
耳淺忽然抓過墻角的吉他,輕撥琴弦,彈奏起來。
那音樂格外輕緩美妙,溫柔如水般傳入耳中。在這樣安靜的夜晚,這樣的歌曲顯得更為唯美。
月兒有些沉醉,問:“這是什么歌曲?”
耳淺一邊彈,一邊輕描淡寫的說:“幾年前,寫個一個姑娘的情歌。”
“情歌?”月兒是萬萬想不到耳淺竟然有這么浪漫的一面!
“嗯。”
“什么樣的女孩,會吸引耳淺你寫歌給她?真是好奇。”月兒看著耳淺撥動琴弦的手指格外熟練,問:“你彈吉他很久了嗎?”
“也才三年多。”耳淺說,“因為那個姑娘,才開始學吉他。”耳淺繼續撥弄著琴弦。
“哦?那女孩喜歡吉他嗎?”
“她是我見過,最有才華的歌手。”耳淺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吉他,抬頭看向月兒。
月兒的眉宇間帶著疑問,有些不解,又有些詢問……
“那這首歌為何沒送給她?”月兒問。
“你是怎么知道我沒有送給她。”耳淺面帶笑意問道。顯然,小月亮已經知道自己說的女孩子是誰了。
這首歌,終于有機會,在她面前彈奏。
月兒卻極為尷尬的扭開了頭。
她起身,想要離開。
耳淺卻忙說:“小月亮,這次演唱會,不要去。可以嗎?”
月兒問:“為什么?”
“他們一定會借機,找你的麻煩。”
“我知道。”月兒說的淡淡的,就像是已經知道了結局。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我怕。”耳淺的聲音溫柔的離譜。
月兒略帶震驚的聽著耳淺說出一點也不符合他平日姿態的話。
“小月亮,自從你來這里,我每一天都在擔心。我從未有過這種不確定的感覺,我已經我不能承受。”耳淺放下吉他,深邃的眼神注視著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