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淺看到月兒,也愣了一下。
月兒穿著背帶牛仔褲,亭亭玉立的站在一面鏡子前。和她在公司身著工裝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他的眼前,冒出了那個三年前,在紐約街頭彈奏吉他的可能女孩......
耳淺正有些失神,這時,他卻忽然聽到月兒條件發射的叫道:“耳......總?!?
耳淺輕輕點頭。并未說什么。
保羅卻再次高呼,撲向耳淺,一把抱住他:“你是知道小月亮要來,所以才來的對不對!你個臭小子!”
耳淺一愣,想要阻止保羅,卻為時已晚,只聽到保羅繼續說道:“怎么?北極和小月亮分手了,你開心的不得了吧?”
耳淺一臉嚴肅的看著保羅,表情兇狠至極,他一把拉將保羅拉到墻角,在他耳旁嘀咕了幾句。
保羅大驚失色:“什么???她不知道?”
耳淺使勁拍了一下保羅的后腦勺:“你給我趕緊閉嘴!”
保羅表情極為詭異,他看了看耳淺,又看了看小月亮。
月兒站在原地,并未有看到耳淺的喜悅,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保羅完全不能理解!他壓低聲音罵到:“你是蠢嗎???你等了三年,現在人站在你面前,你他媽的說不認識!?”
耳淺的眼神快要殺死保羅,他咬著牙說道:“你別給我多嘴!”
保羅只能點點頭。
月兒有些奇怪,她沒想到保羅竟然和耳淺認識!不過這也不奇怪,大洋投資的很多項目,和一些明星認識,也不足為奇。
只是,耳淺似乎對于看到她的出現,并不是很開心。
月兒上前一步,對保羅說:“如果今天不方便,我們就改日再聚吧。我先走了?!?
保羅忙拉住月亮:“不不,方便的,方便的。這位......耳總,只是來給我送點東西而已。很快就走了。”
耳淺惡狠狠的看著保羅,沒想到他會就這樣趕走自己!
要知道,他是因為保羅千方百計求他,才肯來演唱會!現在,保羅竟然要趕他走!
保羅看著耳淺,尷尬的笑著:“我和小月亮晚上有約,我們一起吃晚飯,你,不會要一起參加吧?”
耳淺整理了一下襯衣,完全出乎意料的說:“我今晚比較閑,一起吃。”
月兒非常意外的看著耳淺,耳淺卻并未正眼看她,只是對保羅說:“走吧。”
月兒十分不愿意和面前這位僵尸臉共進晚餐,他周身都散發著一股令人敬而遠之的氣場,和他吃飯,定會非常的難堪!
她走上前,說:“或者這樣吧,你們去吃吧,我還有點事情,先回學校了?!?
耳淺忽然轉頭看向月兒,說:“怎么,不愿意和我吃飯?”
月兒愣了下,隨即忙搖搖頭:“當然不會?!?
話雖這么說,但是月兒的表情明顯是在拒絕。她看了眼保羅,保羅聳聳肩膀。
“那就好?!倍鷾\示意了下保羅,“走吧,今晚我請客?!?
月兒和保羅對視一眼,跟了出去。
波士頓的夏季夜晚格外舒服,微風吹過,讓人心情非常愉悅。月兒看了一下走在前方的耳淺,想著,如果沒有耳淺,只是和保羅在一起吃個晚飯,一定是一件非常令人舒心的事情。
耳淺帶著月兒和保羅來到一家河畔的小餐館,這家餐館十分有格調,紅色的紗簾,曼妙的音樂聲、微弱的橘色燈光,看上去非常浪漫。
“誒呦,耳總真是有情調,還知道這種地方。經常帶妹子來吃飯嗎?”保羅推了推耳淺,戲謔著。
耳淺并未搭理他,只是招呼服務員點菜。
月兒拿著菜單,看了下價格,貴的離譜。
耳淺一看就是經常來這種地方,服務員和他非常熟悉。那個金發服務員小妹看到他就興沖沖的跑了過來,叫著他的英文名字,親切的問候著。
耳淺熟門熟路的點了幾個菜,又點了一瓶紅酒。
月兒點了一份蔬菜色拉和一杯橙汁。月兒是易胖體質,所以一直非常的克制飲食。她不愿意回到從前胖的走不動路的時候。
保羅看到月兒只點了這個,說:“你就吃這個當晚餐?是因為耳總要請客,不敢多點嗎?”
月兒笑了笑,搖搖頭:“那倒不是,只是習慣了晚餐很少吃而已?!?
耳淺沒有講話,心里卻十分明白。和月兒當了三年網友,他非常清楚月兒是如何從一個圓滾滾的胖丫頭,變成現在的窈窕淑女。他也知道,月兒為了控制體型,一直非??酥谱约旱娘嬍常幢沭I的饑腸轆轆,也是不敢多吃。
“這里牛排不錯,嘗嘗吧?!倍鷾\用一種命令般的預期說道。
月兒有些驚愕,抬起頭看著耳淺,禮貌的搖搖頭:“不必了?!?
保羅看著這倆人各種裝,實在是不習慣,他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看著對面這倆人都是小心翼翼,心中十分不爽!他叫了服務員過來,說:“30瓶啤酒!”
月兒嚇了一大跳,看著保羅:“很久沒喝酒了?”
保羅點點頭:“是??!不喝點,難受!”
服務員尷尬的說:“不好意思,這里只有紅酒。”
保羅一拍桌子,說:“居然沒有啤酒!那好,10瓶紅酒!”
月兒忙攔住:“保羅,會傷了嗓子?!?
保羅看著耳淺:“傷了嗓子我不怕,總比某些人,腦袋被傷了好!”
月兒并不知道保羅在說什么。但是,她看到耳淺的臉色極為難看,瞪著眼睛看著保羅。
氣氛有些僵硬。
月兒想要緩和下氣氛,問到:“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呢?”
保羅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耳淺喝了一口紅酒,慢條斯理的說:“從小一起長大?!?
“哦?保羅一直生活在中國嗎?”月兒問。
“不,是耳總,一直生活在美國?!?
保羅將面前的紅酒一口氣吐下,不爽的說:“和這種人沒心沒肺的人一起長大,白瞎了!”
二人又不再講話,氣氛又變得尷尬。
月兒只好獨自喝酒,看向窗外。
卻聽到耳淺問:“上官月兒,和保羅怎么認識的?”
保羅一聽這話,切了一聲,站起來就往門口走了。這個耳淺!明明知道他們怎么認識的,還裝作不知道!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準備出門溜達一圈:“你們聊,我去抽煙?!?
瞬間,桌子前,就剩下了耳淺和月兒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