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停留就是幾天,江緋緋一直待在山洞里修養身體,偶爾也會在蘭斯的陪伴下在附近走走。
期間有獸人會送食物和水過來,而飯菜都是蘭斯親自下手做的。
對于蘭斯的變化江緋緋頗感訝異,她從來沒有想過高傲的蘭斯有一天會因為她放下身段,做這么多她曾經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他還是那個睥睨天下、冷酷嗜殺的流浪獸首領嗎?
自打她摔落受傷以來,他仿佛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威逼強迫自己,而是像個普通雄性獸人一樣對她溫柔以待,會尊重她、關心照顧她。
這是想換一種方式打動她,好讓自己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邊嗎?
江緋緋不是不懂男女情事的小白,蘭斯的心思她大概能猜測個一二。
他肯做這些,說明自己對于他還是特別的吧?
這讓她對蘭斯一向殘忍無情的印象有些松塌,他的溫柔的確是一把殺手锏,讓自己一直堅固的心漸漸瓦解。
通過這段時間的努力,蘭斯很明顯的能感覺到江緋緋不再對自己那么防備了,這證明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蘭斯欣然一笑,心中仿佛喝了蜜一樣甜。
以前他總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不愿意為了一個雌性去做這些照顧人、討雌性歡心的事情,他只需要征服的快感。
但是上次快要失去她的恐懼讓他改變了主意,他承認自己確實動了心。
她給自己帶來的感覺與從前他碰過的那些雌性不同,他想一直讓她陪伴在自己身邊,看她笑,看她依偎在懷里的嬌俏模樣,這讓他有一種溫暖安心的感覺。
現在看著心愛的雌性吃著自己做的食物,他心里有一種深深的滿足感。
被掠奪而來圈養起來的禁裔與囚禁者產生了情愫,兩者之間微妙的變化讓他們看起來宛如一對普通相戀的男女。
蘭斯細致入微的照顧著江緋緋,一直確定江緋緋肚子不再痛,血走干凈之后,才下令再次出發。
這個地方,距離狼嚎谷也不遠了。
……
清晨的峽谷被飄渺的云霧如絲帶般環繞著,層層疊疊的綠葉子透過云霧在連綿不斷的峽谷與碧藍的河水的映襯下分外耀眼,仿佛一幅寫真的水墨畫,是那么地飄逸俊秀。
充滿了靈氣仿佛水墨丹青一般的峽谷,被一群鬧哄哄的獸人們給生生地、破壞了這份秀麗的靜態美。
只見他們一個個身軀健壯雄偉的如小山一般,下半身圍著各種各樣的簡陋的獸皮裙,上半身打著赤膊。甚至還有許多獸人沒有穿衣服,露出白花花、光溜溜的一片。
他們大聲說笑著,大口吞咽著手中的生肉,洋洋得意地炫耀著自己的豐功偉績,從哪個部落搶來了多少多少晶石、多少名雌性,獵殺了多少頭野獸。
在茹毛飲血的獸人們的周圍站著幾個蓬頭垢面的雌性,她們眼巴巴地望著獸人們手中的野獸肉,垂涎著,希望他們能施舍自己一點。
可惜了,他們并不會憐香惜玉,只把她們當做發泄情欲的工具而已。
在這秀麗而又吵鬧帶著一絲血腥的峽谷中,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狼嘯。
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個紅毛獸人抖動了下耳朵,大聲喊道:“是首領回來了!快去迎接。”
眾獸人們紛紛丟掉手中的生肉,收拾好一地的殘骸,跑到峽谷的門口挨個排好隊,靜靜的等待迎接著首領的歸來。
首領最愛干凈,讓他看到他們弄的這么血腥這么臟,少不了一頓懲罰。
他們急忙互相察看對方有沒有什么不妥之處,整理著自己的儀容。
飛到峽谷上面之后,奧特降落了下來。
江緋緋動身從奧特的背上跳了下來,被蘭斯牽著手往前走著。
她一雙魅惑艷麗的雙睦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他們在這峽谷的頂端,一眼望去,峽谷全貌盡收入眼底。
只見叢林繁茂、綿延起伏的山峰蜿蜒迤邐,一匹匹無數的山,數也數不清,濃的,淡的,遠的,近的,矗立著。
一座山一種顏色,一座山一個樣子,深綠的,淡綠的,黛綠的,嫩綠的,滿眼的蒼翠,滿眼的綠。
谷中鳥語花香,碧藍的河水流光溢彩,的確是個好地方,想不到這群流浪獸的大本營還挺會選的,江緋緋心里暗嘆著。
她亦步亦趨的跟著蘭斯繼續往前走去,其他獸人們安靜整齊地跟在后面。
在峽谷的門口齊刷刷地站著兩排獸人,看到他們之后,彎腰齊聲喊道:“恭迎首領!”
粗礪的聲音高如洪鐘敲響,驚走一片鳥獸。
江緋緋抬目望過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數量之多到讓她感到震驚。
蘭斯手下有這么多的流浪獸,這么大的勢力,天南海北都有他的窩點,怪不得那些部落只要被入侵,就是不堪一擊。
如此可見他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他是天生的王者。
看了一會兒,江緋緋發現他們其中有的獸人沒有穿衣服。
她連忙避開了眼睛,這真是長針眼了,對于這個大陸的雄性獸人們動不動就裸奔的行為,她真的特別無語。
蘭斯注意到了江緋緋的小動作,他眼睛掃過那些獸人。
隨后語氣嚴厲呵斥道:“不聽從我的命令?嗯……?不是說過讓你們穿著獸皮裙嗎?”
見首領發怒了,那些沒有穿瘦皮裙的流浪獸,戰戰兢兢的從芥子空間中拿出獸皮匆忙地套在了自己身上。
蘭斯看著那些獸人冷漠開口道:“沒有服從命令的自去領罰。”
幾名獸人頭上滴下一滴冷汗,表情凄凄哀哀的,只好走到管事的那里去領罰。
對于犯錯不聽從指揮的獸人,蘭斯定下的懲罰特別嚴格,一頓罰下來不死也要掉一層皮,并且等級下降一級。
等那些獸人們穿起衣服,被蘭斯責罵走了,江緋緋這才又抬起頭來重新審視著周圍的流浪獸。
咦……
這里居然有雌性?!
待人少了些,江緋緋才發現站在流浪獸后面的幾名雌性。
她驚訝地微微張了張紅唇,她們不是被掠奪過來輪番凌辱后就會被丟棄嗎?這里怎么會有雌性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