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四人大鬧西川府(中)
- 重生之刀門老怪
- 阿阿阿阿霧
- 2108字
- 2018-11-22 23:54:00
小西樓從一個小小妓館做起,十幾年屹立于西川府不倒,且還能越做越大,雖說也依仗了江湖上一些幫派和衙門里一些官員,比如關都尉李備,便于這小西樓中有所投資,算是小東家一個。所以他雖然每月只來一次,可到了月初那幾天,四樓的“川云閣”,一定是給他留著的。但要說這小西樓能有今天,當然還是全憑了小西樓的老板娘,阿刀如今面前的老鴇子——苑仙女。
是的,這個四十多歲濃妝艷抹的老女人,名諱就叫仙女。
苑仙女站在二樓的圍欄上,在阿刀四人方一出現,便瞧見了。她是何等眼力的人,小西樓不論是白道還是黑道上的關系,都是她一手打通的,不憑相貌身體,全憑察言觀色剔透伶俐,李備這些天連著來,她哪能不知道貓膩,早暗地里譴下人去瞧了,現在的小西樓方圓各處,那可都藏著李備如今伺機而動的手下們。
李備等的是誰?她不敢過問卻敢猜測,從這四人進來不問小姐直奔樓上來的勁,她便清楚了這四人,便是李備在等的。
在阿刀走到從二樓通往三樓樓梯的時候,她攔到了面前,笑道:“這位小公子,怎么進來一句話也不說,便往樓上走啊?樓上可都是貴客的地方,要提前預約的。”
阿刀沒說話,這女人不愧是經年于風月場中待著,一說起話來便媚態橫生,但那撲鼻的濃烈香料味道,卻是讓阿刀嗆得說不出話來。
她見阿刀不說話,眼珠轉了轉,笑道:“樓上今天可沒人,公子還是別上去了,漂亮的姐妹們,都在這里了。”
她可不想因為這四個人,使得自己辛辛苦苦經營十幾年的小西樓被人“拆”咯。
當然,阿刀不會聽她的話,躺在樓上云川閣里那位,也盼著阿刀上樓。
說起來,他李備也不過只是這里的小小東家之一罷了,早年間雖投了些錢,也已賺回來了。樓砸了又不用他補,損失的是苑仙女這老狐貍精,難道哪個有膽去都尉府要錢?況且他李備可不信抓四個江湖漢子就能把這全拆了,最多不過砸些桌椅板凳樓梯什么的,修繕幾日停業幾日,便也罷了,對他來說也無關痛癢,日后照樣還有收益。
但這些對于視財如命的苑仙女來說,那可不得了。
阿刀終于忍不住被脂粉氣嗆得打了個阿嚏,噴了苑仙女一臉唾沫星子不說,把那厚厚的脂粉也變得更加不堪了起來。苑仙女似乎要發作,不過還是把怒火壓了下來,此刻約莫知道阿刀是個油鹽不進的小子,便把目光朝阿刀身后的人去瞧。
花錯本來一直抱著刀低著頭,此刻抬起頭來,碧綠色的眼睛和苑仙女對視在了一起,饒是苑仙女縱橫風月煙柳之地幾十年,那也未曾見過這么俊俏漂亮的男人,一時間也不由得呆了,那跟在她后面的幾個樓里姑娘更別提了,此刻簡直是雙眼發光直勾勾的看著花錯,恐怕是上面沒流口水,下面卻流口水,身子都快軟了。
花錯討厭這種感覺,討厭極了。他冷哼了一聲,懷中的刀竟自動彈出了三寸:“哪個攔在前面,花某便殺哪個。”
他眼中散發的寒氣并不比出鞘三寸的青白刀身上散出來的少。
“還請您讓路吧,我們可都是言出必踐的人。”彭十三豆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可不太好看。他的聲音又很怪,很怪的聲音總是容易讓人有些畏懼。
苑仙女自己也解釋不了她現在為何控制不住身體的閃向了一旁,如果一定要解釋,或許是因為她感受到了冥冥中所謂的生死危機。
四人似乎什么也沒發生過一般繼續朝上走,隨著彭十三豆木屐有節奏的古怪聲音,越走越高。走在最后面的老田哪怕這種境遇下,也不忘在路過呆若木雞的苑仙女身旁時候,在她和她身后幾個姑娘身上揩了幾手油,還笑道:“等爺爺辦完了正事,再回來與你們快活……”
苑仙女以及她身后的姑娘們如今在想什么?她們在想這四個可憐的江湖漢子渾然不知這是個圈套,恐怕是活不過今日了,只是更可憐了這小西樓要跟著遭殃。
……
阿刀已經站在了四樓,站在了“川云閣”的門外。
“咚,咚,咚。”
阿刀在雕刻著精致云紋的厚實木門上敲了三下,門未開,一把長劍從門上窗欞的麻紙中穿出,直刺阿刀的腦袋,阿刀雙目一陣收縮,顯然沒有太多防備,難以避及。
一根纖細的手擋在了阿刀與劍之間,兩根如蔥玉般的手指,捏住了這一劍。
“軟綿綿的,氣力不夠。”彭十三豆臉上是掛著笑的,“來到這里還沒殺過人,正好拿你開市。”
言罷,彭十三豆原本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赫然從寬大的衣襟中拔出了那把詭異的刀,刀光橫抹出去,便收回,提在腰際。
他將捏住劍的另一只手松開,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
房內沒有了聲音,房外也沒了聲音,只有那把劍還依舊停留在原處。
花錯嘴角抽動了一下,他知道這一刀的威力,這是他曾用身體承受過的一刀,他知道這樣的一刀有多可怕。
刀太快了!
足足過了七八息的功夫,鮮紅的血才噴涌在了房門之上,遮蔽住了原本白中泛黃還有些透光的窗紙,而后房門才平滑的斜落下來。
“砰”的一聲。
聲音足夠大,塵埃和滿地的血被驚起,半個房門被整齊的切斷了,就像站在房門后拿劍的侍衛那樣。
“啊!!!”
瞧著這一幕的小西樓姑娘們尖叫起來。
阿刀嗅著血腥的味道,神色竟然緩和了許多,這味道雖然也不好聞,但實在比老板娘身上那脂粉味道好聞太多了。
房內站著侍衛八個半,是的,因為有半個躺在了地上,他只有腰身以下兩條腿還站在地上,所以算半個。那一身軟甲勁裝斜靠在窗邊榻上的自然便是關都尉李備了。
他此刻斟滿了一盅清酒,緩緩抬起朝著阿刀晃了晃:“好刀法,少俠喝一杯?”
(就我這更新尿性,昨天竟然得到多位書友的推薦票支持,實在受之有愧,很慶幸有如此包容的讀者,我會記得你們的,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