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聞其詳。”大師兄聞言也是神色一變,沉聲道。
“四位先坐吧。”薛老爺指了指自己身前那幾張一看就極為不凡的木椅,示意徐經年四人坐下。
“其實清河派,以前在清河莊是個口碑很好的修士門派,雖然門派不大,但是門下之人行俠仗義,對于清河莊的鄉親們都是極好,也正是因為他們,清河莊附近,很長時間都沒有什么賊匪之患。”薛老爺見徐經年四人都是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開始回憶道。
“那現在又是如何?為什么只能在私底下談論。”徐經年疑惑道。
“哎,這清河派本來很是貧窮,門內弟子也都是素衣素食,時常也出來向鄉親們討要些食物和生活用品,鄉親們感激他們多行仗義之舉,因此也經常是救濟他們。”
“可前一段時間,他們掌門出了次遠門,回來之后,鄉親們驚奇的發現,他居然褪去了之前破爛的衣裳,換成了一套昂貴的絲綢華服。”
“對于清河派如此大的轉變,清河莊的鄉親們自然是極為好奇啊,于是就有好奇的鄉親上前去詢問,誰知道那清河派的掌門竟然直接打傷了那上去詢問的鄉親,還驅趕了附近圍觀的鄉親們。”
“那日之后,清河派在那掌門的帶領下,一改以前破舊的模樣,被修建的華華麗麗的,門下弟子也開始過起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也就是從這時候起,清河派上至掌門,下至弟子,一個個都變了。”說到此處,薛老爺也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變了?變成什么樣了?”大師兄對于那清河派掌門的性情轉變略有所思,半響之后問道。
“他們竟然以收保護了清河莊為借口,向著清河莊內的富裕人家討要保護費,若是有人執意不給,便利用武力強行搶奪財物。我們尋常百姓家的護衛,如何會是那些修士門派門下弟子的對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財物被那群劫匪一樣的清河派弟子搶走,卻無計可施。”
“我薛府家大業大,在清河莊內也算是首富,因此也成了清河派的重點關照對象,我貪生怕死你們也是知道的,于是我選擇破財消災。”
“可沒想到,他們向我要了一次財物之后,竟然變本加厲,隔三差五的就來找我索要財物,而且數量也越來越多,我薛家再有錢,也經不住這樣日積月累的索取啊。我實在是不想親眼看著薛府被掏空,于是假借要出門探親為由,獨自逃出了清河莊。好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沒有一把火燒了我這薛府,也算是不辛中的萬辛了。”薛老爺邊說邊搖頭,語氣間盡是無奈。
“這清河派真是過分。”徐經年光是聽著,就感受到了這清河派的可恨,當即是拍案而起。
“小師弟。”大師兄見徐經年站了起來,趕忙是投去一個眼神,提醒道。
“啊,不好意思,薛老爺,我太激動了。”徐經年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是重新坐了下來,連連向薛老爺抱歉道。
“沒關系的。徐少俠年輕氣盛是好事。”薛老爺并沒有責怪徐經年的意思,反而是稱贊道。“清河莊的鄉親們為何不聯合起來,一起將這清河派趕出清河莊?那清河派的實力應該還不足以達到無法撼動的地步吧。”大師兄很不理解,作為大言宗門下附屬門派的清河派,到底是依靠什么在這清河莊肆無忌憚。
“怎么會沒有?我們幾個在清河莊有些實力的富商曾經聯合起來,請了一些閑散修士前來幫忙,想要一舉鏟除這清河派。可惜的是,這批臨時集合起來的修士連清河派的門都沒能進去,就被打退了。”薛老爺解釋道。
“那些修士都是什么修為?”大師兄聞言也是大驚,他從未聽說過這清河派的實力居然如此強大了。
“那批修士確實修為最高的不過也才化神初期修為,后來大家盤算了一下,對面畢竟是一個存在了有些時間的修士門派,光靠這些臨時找來的修士,確實實力有些弱了,于是再次由莊里的包括我在內的各個富商帶頭,再次召集了一批了修士,打算再次進攻清河派。”
“這次我們召集的修士每一個都是化神修士二階以上的修為,最高的足有化神后期修為,一共七人,一同協定好在夜間行動,潛入這清河派,進行一次突襲。”
“哦對了,其中有一位,好像就來自你們大言宗。”薛老爺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是望向大師兄道。
“我們大言宗的?難道是四師弟?”大師兄當時也下山執行任務了,所以并不知道四師兄下山的具體時間,但按照薛老爺所言,以及那信上所說,這個大言宗之人,顯然就是驚雷峰的四師兄。
“是四師弟。”三師兄一直留在驚雷峰上,對此事自然是有所了解,確認道。
“那后來呢?”穩重如大師兄,此刻都是顯得有些著急,說話的聲音明顯是高了幾個音調。
“后來,那七人都沒了音訊,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而自那晚之后,清河派的氣焰更甚,清河莊的鄉親們只要對清河派之人稍有沖撞,輕則辱罵,重則直接打至殘廢,甚至打死的也有。”
“也正是因為這個,清河莊的鄉親們都很少提及清河派這三個字。”薛老爺說到此處,再次是發出一聲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