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受啊,”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似乎像是在夢中,又像是在現實里,整個世界都是在旋轉著,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在哪了。
“你這個廢物,給老子輕一點。”飛機上,克雷斯直接一腳踹向這個臨時被他抓來的醫生。
“好好好,”這個醫生幸好是練過的,一腳過去,還能站起來。不過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半夜被這么個瘋子抓到飛機上來。
“要是落下了什么病根,老子唯你是問。”克雷斯再次恐嚇道。雖然已經打了麻藥,但他生怕她會出什么事。
“先生,我不得不說,這位小姐腿上的傷,可能日后只要一到下雨天,她這腿就會感覺疼痛。”說完,醫生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接下來的一腳。可許久,那一腳都沒有踢下來。
“盡量醫治,減輕她的痛苦。”這一槍,要是沒有他,估計也不會打出來吧。歸根到底,是他的錯。
“好,”醫生真的是眼淚都快出來了,真的是感謝他的不殺之恩啊。
“喂,大哥,”就在這時,克雷斯接到了sue的電話,“人已經在飛機上了,但是腿上中了一槍,正在手術,幫她把子彈取出來呢。”
“什么時候回來?”sue知道,這家伙應該沒那么快趕回來。
“等等看吧,我也還不知道,”本來想直接回法國的,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去意大利好了。
“好,等她醒了,我想見見她。”
“好,到時候再聯系吧。”克雷斯掛掉電話,直接走過去,蹲在手術臺的一旁,握著那雙白皙干凈的手。“還好,把你帶回來了。”
幾個小時后
中國,手術室前
“子彈還有背部的彈片我們已經取出來了,還好,打中的位置都不算要害,但是病人長時間處于低溫狀態下,有些發燒,而且傷口還出現了感染的情況,失血過多,恐怕要醒過來,還是要看他自己的了。”
“什么叫看他自己啊?”一向冷靜的喬晉桓拉著醫生的衣領直接推到了墻上,“別跟我說你們盡力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們這整個醫院都不用存在了。”
“冷靜點啊,我們一定會盡力的,您放心啊。”醫生的年齡本來就偏大了,被他這么一嚇,整個心臟都不好了。
“晉桓,先放開他,”安心冉立馬上來想拉開他,奈何他的力氣太大了,“晉桓,現在知羨變成這樣,需要醫生對不對,你先放開他,讓他為知羨醫治,好嗎?”
“晉桓,先把人放開,”簡席宵也上來拉著他。
“先生,我們醫院一定會盡全力,作為醫生,這是我們一定要做的事情,您放心。”他再一次保證道。
“冷靜點,”喬晉桓默默地說著這三個字,手慢慢地松開了。
“晉桓,你沒事吧?”看到這樣子的他,安心冉都有些嚇壞了。
“沒事,我是不是嚇到了你?”喬晉桓看了看安心冉,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沒有,沒有,”安心冉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床上的人被推了出來。因為背部以及下腹部的傷的關系,人是側躺著的。不過還是可以看見他的臉很蒼白。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會把他送入ICU病房,如果要看望的話,估計得等病人醒了之后了。”經驗老道的醫生一句話全都說出來了。
“謝謝醫生,”簡席宵看著有些不忍,妹妹不見了,連他這妹夫都不知道何時才能醒過來。
他們幾個也先隨著醫生去了重癥監護室。
“唉,真是,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啊?”簡老爺子在一旁急得直跺腳。
“爺爺,這不關你的事,您別太想太多了。”簡席宵趕緊安慰他,“喬然,先把爺爺送回去吧。”
“好,爺爺要不先回去吧,醫院要是有什么事的話,哥會通知我們的。”喬然給席宵使了個眼神,想拉著他爺爺回去,沒想到被他拒絕了。
“我不回去,我要在醫院等著那小子醒過來。”這筆賬別以為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可以算了的,遲早他簡映深都要算。
“好吧,那在醫院找間休息室吧,”他就知道,老爺子這副樣子是打定了主意的。
“好,那我安撫好爺爺,有什么事記得要告訴我。”昨天晚上的事他還沒有找這幾個人算賬呢,硬是把他支走,后來他才知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
“對了,爸爸呢?怎么都沒看到他?”一個早上了,忙里忙外,簡席宵都暈了。
“別提了,好多記者圍在這邊的分公司,都想知道關于昨晚的情況,爸爸趕去處理了。”簡喬然有些頭疼了,“司空集團那邊還好,背后有墨門頂著,不過醫院這邊,外面好像有記者在那蹲點。”
“注意點,別讓知羨受傷的情況泄露出去了。”無論是對于司空集團還是簡氏這邊,都不是好消息。
“我知道,我先走了。”簡喬然扶著簡映深先離開了。
“希望一切都能夠撥開云霧見天日。”簡席宵發呆似的說了這么一句。
傍晚,意大利
“yusay,我們到了喔。”飛機上,男子握了握床上女子的手,示意她到了目的地,可床上的人仍然沒有反應。“真不乖,哥哥抱你下去吧。”克雷斯伸出手,直接公主抱抱著苧笙下了飛機。
“怎么那么輕?一看就沒有好好吃飯。”克雷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不出他的眼睛底下到底是何種心思。
“你慢了一步喔,”早就在城堡里等著的yahr說道。
“路上耽擱了一下。”一路上既要防著中國軍方的人,又要躲著墨門,真以為他容易啊。
“好久不見,yusay,”yahr沖男子懷里的人打了個招呼,不過她并沒有說話。
“估計是麻醉的作用還沒有過去,先讓她睡著吧。”反正他也不著急。
“墨尚,”
“好的,請您跟我來。”只是叫了一聲他,他就立刻明白了,趕緊帶著人上樓去了。
“真是可惜呢,以如此的方式以及場景跟你見面。”yahr只是簡單的一件白襯衫,外加一件西裝外套,直接就將他那貴族公子的氣質盡顯無疑,只不過望著那個離去的人,他笑了,笑意里深含失望與恨意,可能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三樓
“yusay乖,”克雷斯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輕輕地蓋好被子,一直在拍著苧笙的背,怕她因為腿上的傷,睡得不安穩。
“知羨,”直到床上的人干涸的嘴唇上發出這兩個字,克雷斯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手里的動作不由地停了下來。
“先生,我們少爺在樓下等著你,有事跟你說。”一旁的墨尚說道。
“好,”克雷斯再次幫床上的人拉了拉被子,確定蓋好了被子,才出去。
城堡外,涼亭里
“關于yusay的事吧,你有什么想說的?”這會除了她的事,克雷斯恐怕找不到別的了。
“她一直都不想回去,這會你把人綁到歐洲來,可想到了以后?”yahr拿起茶杯,吹了吹,茶里的香氣頓時四散開來。
“如果,有必要的話,把她的記憶消除了,我也在所不惜。”本來他沒打算這么做的,可是剛剛聽到她在夢里說那兩個字,他心里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所以說,我必須的在那之前了。”
“其他的我不管,你要是敢傷她一根頭發絲,你這個黑幫我不介意給它端了。”本來當年的事不提也罷,可他答應他了。
“當然不會,不過這丫頭失憶了,到時候,對于以前她可是絲毫不記得了,甚至是你,你哥,她都忘了。”yahr故意說道,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我當然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這丫頭想起來的。”克雷斯揮了揮手,立馬就有一個醫生過來。
“看來你早就準備好了。”
“現在她受傷了不是嗎?這會或許就是最好的機會。”當初司空知羨為了讓她更好的活著,抹掉了他的記憶,這次,他偏偏就不遂他的愿。“跟我來吧。”
“好的,”兩個人一前一后地進了城堡。
“就這樣吧,”不知怎么的,yahr很喜歡這種隨著故事任由發展下去的感覺。當初他父親死的時候是這樣,他受盡磨煉,有了今天這地位,也是這樣,如今yusay要被強制恢復記憶了,他仍然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