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所長，你有喜歡過一個人，愛過一個人嗎？”

顧月華問，商宇詞沉默了一會兒，緩緩搖了搖頭。

“那可真可惜了……”顧月華語氣里滿是遺憾，隨后又笑笑：“不過還沒有愛過一個人，也許是件好事。”

“你不會知道，愛情能將人摧毀成你從不敢想象的樣子。”

“我不明白一點。”商宇詞給顧月華倒了杯水，顧月華輕聲道謝，聽商宇詞說：“既然你認為李艾和華唯卿已經有了背叛你的關系，那你一開始為什么不是針對華唯卿，而是要處心積慮的破壞張大和李艾的婚姻關系，要知道李艾一代離婚，華唯卿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和她在一起了。”

“我何嘗不想下手撕了他！”顧月華咬牙切齒，“初中的時候他就追求過李艾，但是李艾一直沒有答應他，我和李艾的關系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所以他一直以為李艾是單身。我本以為李艾結婚后他就會放棄對李艾的念想，誰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讓李艾從此不再屬于我……”

拿著水杯的手指指甲泛白，手指的骨節也似乎要刺破皮膚。

商宇詞聽著顧月華的話，心里不知為何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雖然顧月華說的一切合情合理，他也沒有發現她有撒謊的跡象，她說的內容拼湊起了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可是沒有平湊上的地方，卻覆蓋著更加濃厚的迷霧。

“但是我沒有殺他，那天在街頭的時候，不是我下的手。”顧月華說到這里很警惕的看了一眼商宇詞，“不要誘供，我本來就沒有殺人。”

商宇詞點頭，顧月華這才接著往下講。

“至于接近張大……今年年初的時候我聽李艾說出，她想離婚，不想再同張大在一起了，我當時……當時第一個反應是欣喜若狂，想著也許我和她……還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你前幾個月發現她和華唯卿走的很近，這讓你覺得她想離婚，是因為和華唯卿之間產生了感情。”

“我的確是這么想的。”顧月華手中的煙終于燃盡，被她丟到面前的煙灰缸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否則兩個月前兩人也不可能相約去柒嵐市了。”

商宇詞正要開口，手機突然震動一下，他掏出手機，楊開梅傳過來了一段音頻，并且發了一條信息：“嫂子說傳給你，很重要。”

“不要意思，有個文件我需要看一下，我會戴上耳機，你休息一會兒吧。”

顧月華揉了揉眉心，點點頭，商宇詞掏出耳機帶上，楊開梅傳過來的音頻文件瞬間在耳畔響起。

“戀愛的時候很幸福吧？”

……

“她沒有任何過錯，背叛的人是我，傷害她的也是我，她的猜測沒有錯，未來我會收到什么樣的下場都是我自己的報應，與她沒有任何干系！”

……

“孩子的父親，是華氏集團董事長華清聯的嗎？”

聲音突然中斷，商宇詞看了一眼手機上的進度條，這段聲音才進行了不到三分之一。

他耐心的等著，隱約間似乎眼前能夠看到尤珺詩眼神犀利的看著一個柔弱蒼白的孕婦，后者身軀顫抖，眼神慌張，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李女士，華清聯有沒有威脅過你？我看他剛才看你的樣子，可實在不像看一個懷著他華家未來子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