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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陸雪

2017年8月1日星期一,距離學校正式開學還有一個月,距離2017年高考還有312天。

我作為一名失敗者現在要為曾經的年少無知,狂妄自大開始贖罪。

從來沒有人關心你的過去,但總有人關心你的未來。但丁說走自己想走的路,讓別人去說吧在這里,在這個地方顯得蒼白無力。

凌晨五點半,掙開惺忪睡眼的那一刻,我明白,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活著了,人麼,總是要有點追求的,洗完臉刷完牙,背上以前的舊書包,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黎明前,我一路小跑,跑進了學校的大門。

令我詫異的是,我以為我是來的比較早的了,可當我發現教學樓整棟樓通徹透亮像一座水晶宮佇立在我面前時,有些補課的學生在樓下燈光處拿著書來回背著單詞時,有些學生還有老師騎著自行車在校門口處停下,然后匆匆忙忙推著車放到停車處時。

我又想到一年前的我,一覺能睡到6點半,星期天除外。洗漱完后要好好吃頓早飯,有時上課遲到,總有一萬種理由蒙混過關。有時忘記拿了作業,又故意拖好久才去慢悠悠的上課。想到曾經的自己和現在的他們。我想到了我沒考上重點,光榮落榜的主要原因。

警務室的值班人員看我怪怪的,一個勁的發愣,他走過來大聲喊到:“喂!你哪個班的,不去上早自習,杵在那里干嘛!”

我確實被他嚇了一跳,轉過身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叔,我是過來補習的,但我不知道2班在哪兒?”那人反問道:

“你是哪個班的,班主任叫啥名字?”

我吱吱嗚嗚的說:“好像是…好像是26班,班主任叫什么…叫什么馮林的?”

他用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一只胳膊攔著另一只手的胳膊肘,忽然對我哈哈笑道:

“哦,你是馮老師班上的,是馮老師的班啊,你聽著,你順著這條路右軌,看到一處臺階,直走下去就會看到一棟大樓,補習的學生都在那棟樓上,但我不知道26班在幾樓,你再好好問問你們班主任吧。你怎么不給他打電話呢?我剛才還看見他開車進校園了呢?”

我一臉無奈的說我手機沒拿,他問我要不要他幫我打著問,我微笑著對他表示感謝,說不麻煩他了。

他點點頭又重復指著那一條路,害怕我找不到。

我才沒有心情陪他聊天,心想趕緊去報道,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來到臺階下,看到五層高的紅白相間刷漆的高樓,樓前種著四顆高如百尺的云松,一字排開,樓門口四周用大理石鋪的7層臺階像扇子一樣張開,臺階上兩個大理石圓柱支撐著門梁,臺階倆旁的盡頭是倆盆五尺高的大盆景。

從臺階這頭到大樓臺階那頭,全部用青磚鋪成。

大樓正中央用鐵皮鐫刻“實驗樓”三個大字。

我想實驗樓不是工科類的學生上課的地方嗎?我一個文科生怎么會跑到這個地方,但那警務室老頭也沒有必要騙我啊,我還是硬著頭皮索性在大樓四周轉了轉,在大樓西側,種著一排松樹,松樹后面是倆間教室,除了陳舊,就是比一般的教室大一倍。

順著松樹而下,便又是廁所。

我順著實驗樓轉到后面,又有一8層高的臺階,不過只有十米寬,其他地方全部用鐵柵欄圍著。

忽然我眼前又出現一棟樓,看到學生食堂四個字就明白,終于見到聞名遐邇的縣二中食堂了,這個食堂并不是獨立的,而是一棟樓的最下面一層,上面又有四層是供女學生住校用的住宿樓,我數了數,一共10個窗口,

我的天啊,我之前的那個學校只有一個窗口,而且是一棟樓,沒想到這學校摳門到這個程度了,不過學生下來吃飯就簡直爽死了。

盡管如此,食堂還是開的挺早,就是為了讓早到的學生吃碗早飯。

轉了很久,不知覺天也亮的差不多了,忽然從剛才松樹旁的那倆家教室突然涌出來很多人,他們無精打采,熙熙攘攘,奇裝異服,很顯然與我沒什么倆樣,一猜就是補習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26班的,

忽然見到一個小個子男人站了出來,只見他手里拿著卷紙,想往高處站,但找不到高一點的地方,把紙卷成話筒大聲喊到:“不要吵了,聽我說!”

一部分學生抬起頭望著他,另一部分學生繼續吵吵嚷嚷,說說笑笑,似乎并不起什么作用,忽然小個子男人跑到后面,拉著著其中一個男生的耳朵,一個巴掌朝著這個男生后腦勺輕輕打去,并朝另一個男生的屁股用腳踢了過去,男生躲開了,小個子男人用手抬了抬眼鏡,滿聲怨氣道:

“站好!”

男生們嬉皮笑臉的趕緊站好了對。我走過去,問了問其中一個學生這是哪個班,他告訴我這是25班,文科班。

當我問他26班在哪兒呢時,他搖搖頭。我心一涼,完了,悔在當初沒記他電話號碼,但有電話號碼也是閑的,我也沒有拿手機啊,我鼓起勇氣走過去問了問那個小個子男人,:“老師你好,我想問~”

“站隊去,干嘛,想逃操?請假?”小個子男人沒等我說完就一頓罵。

“不是,我是想問26班在哪呢?我是26班的。”我小聲著急道。

“26班的?不是老馮嗎?你不找你們班主任馮老師,跑到我班上問我,有你這么作學生的嗎?現在我沒時間。人都齊了嗎?所有人跑去操場。”

他振臂一呼,一百多號人像脫韁的野馬朝著操場上飛去,那老師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頭,跑了沒多遠,忽然朝著我喊:

“實驗樓四樓!”并用手指著。

我心想他說的挺對,好像真沒有這么做學生的,自己的事情都不關心,跑這兒干啥呢。

我走到臺階上,從右邊看,數千人圍著操場整齊有力的跑場,迎合著運動員進行曲。

我從大門進去,迎面看到的是一份用竹子制成的寬六尺,高七尺的展板,上面刻著《沁園春,雪》。

落款是陳國秋贈,我抬頭心想這陳國秋是哪位,怎么沒聽說過。

忽然看到一個電子大表鐘懸掛在墻上,凌晨七點15分。

一行小字特別吸引我,距離2017年高考還有315天。大表鐘的下面貼著幾張本校的校長肖像,多半工科出身。

來不及細看,我直接奔著樓梯,一口氣爬到四樓,眼睛直冒金星。靠著墻壁上,坐了下去,累成了狗,關鍵我連飯都沒吃呢?

我看了看走廊,除了幾盞燈亮著,啥都沒有,靜悄悄的,媽的,不會遇到鬼了吧!以前就挺喜歡看筆仙之類的恐怖片,沒想到自己也是里面的主角,也要走走過場,若此時,有人突然喊我一聲,我估計魂都沒啦!

“同學,你好,你知道馮老師在哪個辦公室嗎?”一只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哎呦我的媽!”我渾身一哆嗦,趕緊把頭轉過去。

感覺我的身體不聽我的使喚,這突如其來的一句,確實把我嚇的半死,我后退了幾步,趕緊緩過神來,原來出現在我眼前的不是啥女鬼,是位女同學,只見她豎著馬尾辮,皙白的臉蛋,流星眉間下一雙清澈深邃的大眼睛,薄薄的粉唇里一排白晶晶的袖珍牙。

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身后背著長背帶的小書包。甜甜的酒窩,就像六月的微風沁人心脾。我咽下口水,雙手不由自主的不知道往哪里放,忽然想起她問我了我一個問題。

“你也是來補習的?”還沒有等她開口,我便靜靜的等待著。我一時尷尬,她點點頭,反問我是不是,我結結巴巴說:“是”“對”“是這樣。”

她見我不好意思,就主動問我道:“那你也是26班的嘍!”

她說話甜甜的聲音叫人回味無窮,我開始心慌,我從來沒有和這么漂亮的女孩說過話,此時做為一名男子漢起碼的尊嚴沒了,我的臉紅的要命。

我不敢相信,以前不相信愛情的我,似乎對著我媽喊道:“媽,我又戀愛了。”

世界上有沒有一見鐘情呢,那是你沒遇到,如果你遇到了,那就不是一見鐘情,而是愛情。

“是,”

“對,”

“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我在說啥。她噗嗤一聲,捂著嘴笑了起來,我更加心慌,陪著她一起笑。

正當我手無所措之時,忽然聽到樓底下熙熙攘攘傳來聲音,我明白了,這一層樓原來靜悄悄的,是所有人都下去跑操去了。

我告訴她26班就在這一層,我還沒有找到,我和她一同尋找,終于在走廊盡頭我們看到了門上貼的鐵版——高三26班。

我和她并沒有走進去,而是待在走廊的窗口處,從后門窺測著里面教室的環境,從后門窗子里看到,這間教室很大,估計是實驗室改裝過的,從講臺上的儀器設備可以了解,中間布置了五排二人的桌子,數來能做100多人,教室里陽光明媚,因為靠著太陽,教室最后面一橫排座位空空如也。

我心里悲喜交加。悲的是最后面的位置總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是留給差學生的,而喜的是能和這么漂亮的女孩做同桌也不錯。

“看樣子我們要做最后一排了。”我一臉無奈道。

只見旁邊的她望著窗外,看著自由自在的小鳥,臉上似乎怎么也不高興。忽然她說道:“

最后一排又能如何,第一排又能如何,誰也擺脫不了自己是失敗者的烙印。”

我不知道為什么她會這么說,我也不想多問。或許這不是她自己的選擇,或許是和那陳瀟一樣,是違背自己本來目標而生活的人,沒有光明,沒有方向。就像是籠子里的鳥一樣,漸漸地,學會了屈服。

不一會兒,有很多身穿奇裝異服的學生說說笑笑走了過來,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們倆個。我對她小聲說,不如先進去找個位置坐下,不然等一會兒人多了就不好意思進了,她非常同意我的觀點。我們倆悄悄的人不知鬼不覺的從后門進去,趁教室里沒多少人,我和她找了靠窗子邊最后一排的位置,

很顯然,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不是0.5視力的眼睛,就別想看到黑板上的字,我正準備坐下,放下空書包,當然,里面還是有幾本舊書。

她說讓我等一下,只見她拿出倆張衛生紙,從她那邊桌子上開始,像粉刷匠一樣,來來回回,仔仔細細,擦了幾十下,從凳子上到桌子上,從桌面上到桌兜里。她給了我一張,我三下五除二,隨便擦了幾下就行了,她拿著擦完的黑紙巾給我看:“你看看,多臟!”。

我又看看自己的紙巾,哇塞,跟新的一樣。心想,完了,丟大人了。

她整理好桌面后很滿意的坐了下去,從書包里掏出倆瓶哇哈哈酸奶。一瓶放在自己桌子上,另外一瓶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我趕緊推搡著說,我不喝,我不喝,其實肚子里面咕咕咕的直叫喚。她說這酸奶是她奶奶買給她的,買多了一瓶,她也喝不上,叫我幫她消費。

我拿起酸奶又放到她桌子上,她索性說道:“你快拿上,等會兒同學們都來了看到我們這樣會尷尬的。”

確實,有些眼比較尖的早就看出了我們后面來的,互相使眼神往后面看,我縷縷頭發,展現我的個人魅力。誤以為他們關注我,結果她來了一句:“不好,班主任就要來了。”

我問她她怎么知道的,她說她猜的,把我當時那個氣哦。估計這輩子都是我心里的坎。

但上蒼總是出其不意的就喜歡開我的玩笑。

正當我站起來想出去吃早飯去,忽然從教室前門口到走廊再到我位置之間,一個個子小小的小女學生跑了過來,我還沒問她有啥事,她就一臉嚴肅的說:“班主任叫你到隔壁辦公室!”

聽到班主任呼喚我,我心里一咯噔,連忙詢問我面前的小姑娘:“班主任只叫我一個人?”她點點頭。

我看了一眼同桌,她給我使眼色讓我去。我嘆了口氣,道:“真是禍不單行啊。”小姑娘見她任務完成,連忙給我讓了道。

我對她發出一陣冷笑,離開了座位。她見我走遠,又坐到我的位置上,好奇的搭訕我旁邊的同桌。

班主任的辦公室在走廊的另一頭,走在路上的過程中我就想著怎么應對他,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不是個面善的人。來到辦公室,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大聲喊到:“報告!”

聽里面沒有動靜,我試著多喊了幾聲,里面還是沒動靜,不會是那小姑娘玩我了吧,我氣不打一處來,自言自語道:“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誰是虎,誰是犬?啊”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背后響起。我連忙回過頭,看到同桌在我背后,我眼睛斜向上看了看,無奈道:“你是我的親姐,一天連嚇我二次。”她說我膽子比她還小,她真替我害臊。

“我這不是在偵查敵情嗎?唉~你干嘛來了?”我反問她道。

“有收獲嗎?敵人在哪兒呢?該配合演出的我你視而不見。”我去,都把薛之謙的歌拿出來了。她笑笑繼續說道:“我不知道老師叫你啥事,我來是向老師要教材的。”

我叫她回去,我幫她可以一起拿回去,她開心對我說了聲謝謝,又舉起緊握拳頭的右胳膊給我豎起加油的標志,我苦笑不得。

她剛離開,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了,我一看開門的正是老馮頭,一時緊張的說不出話,他輕哼一聲道:“你進來怎么不打報告,今天怎么沒見你。進來吧。”

我進去辦公室,和我想得不太一樣,以前進辦公室基本上都是挨批,那種壓抑的感覺總是彌漫著在人心上,老師的臉色足以嚇死人,有時板凳腿啥的秘密武器就冷不丁的冒出來了。

但看到這間辦公室里剛進去就是一個大書架,上面擺滿了好幾層書,圍著書架旁是幾個老師緊挨著的七八個辦公桌,書架上是各種各樣的獎杯。

墻面上掛著獎狀,什么先進集體獎,什么組織團結獎的。靠近窗戶邊的一個辦公桌很吸引我眼球,不是別的,而是在桌子上有一個大沙漏,我以前從來都沒見過這玩意,從老師走過去的步伐就可以知道,那是他的桌子,我再想仔細看看,忽然他隨口問道:

“怎么來的這么遲?我早上過去點名沒發現你,我以為你不來了。”

“我…”我剛要說話,他繼續說道:“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完全可以把錢退給你,你表個態吧。不然你以后真后悔了,沒說我勸過你。”他坐在凳子上,拿著手里的一張表,看著像一張新排名表。

我清了清嗓子道:“老師,我是真想補習,之前我都說了,要是這次不成功,你讓我回去,我都沒臉回去了。”

“這可是你說的話,要是被我發現你不好好學,給我惹事情,你給我隨時滾蛋!聽見沒。”

我點了點頭。

“最后我還提出一個要求,你的每一次成績必須給我直線上升,要是哪次下去,你就給我吃不了兜著走。還有,你這數學太差,數學老師是張霞老師,你們這些數學差的人算是占便宜了,張霞老師帶過的班的平均數學成績100分以上,如果你錯過這次機會,唉~還得看你,我也不多說。”

他說完,又拿著筆圈圈點點。

“老師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學,就是這個…”

我撓撓后腦勺,不好意思的說。

“有啥就說,怎么跟個女娃子一樣。”

“就是那個座位。”還沒有等我說完,他又打斷我了,繼續說道:“座位你就先別操心了,把你自己的事坐好,定個計劃啥的。聽到了沒?”

他站了起來,找了附近的電壺,倒了一杯水,又坐了下去。

“既然你下定決心,就不要給你自己丟臉,給你父親丟臉,給老師我丟臉,我們愉快的度過一年,你考上了,你好,我好,你考不上,你不好,我還是很好,我還是我,只是換了一屆學生而已。好了,這是你的教材,你拿上過去就好好看去,把陸雪叫過來。”

“陸雪?我不認識啊。”

“就是和你坐旁邊的那個。”

“哦,好的,老師,她的教材呢?”

“怎么了?你把你的拿上就行了。”

“不是,我是想幫她拿過去。”

“好吧,不過你說她教材還缺一本英語冊子,到時候學校再找給她。”我接過兩塔子教材,謝過老馮頭后小碎步跑到教室,剛好上課鈴聲響起。

“你叫陸雪?”我明知故問的叫她名字。她先是一驚,然后疑惑著看著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舊書。可惜書上面很干凈。

“你翻我書了?”她疑惑道。

“翻你書?大姐哦,我剛去老師辦公室,怎么翻你書?”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叫啥,你去老師辦公室干嘛去了?”

“陸大小姐哦,你問題真多哦!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要聽哪個?”

“啊呀!你趕緊說!”她有點不耐煩的說。

“壞消息是老師有請陸雪同志,聽候命令。好消息是,你的教材我也一并給你拿過來了,不用謝。”她聽我說太多也沒有理我,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出了教室。

我望著她離開的背影,長嘆一聲:“牡丹花下死,坐鬼也風流。”

我把那套完整的教材放到她桌子上,百般無奈的翻著新教材,忽然看到在我們桌子前面空著兩個座位,桌子上有書,桌子兜里也放著書包,我納悶,會是誰在這兒呢?

正考慮間就看到兩個男生搖搖擺擺神氣的走了過來,一個梳著中分頭,身穿無袖褂子,半腿褲。身體微胖,下巴處留著一簇小胡子,在講臺附近就直勾勾的往我這兒看。

另外一個蓬松流星雨發型,頭發劉海已經遮住了眼睛,皮膚皙白的四方臉,一身白色襯衣,白色長褲,身材中等,兩只手插在褲腿里,好不瀟灑。

他走到距離離我一米多的地方也揚起嘴笑了我,然后和剛才那個一起坐下,我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煙草味。小樣兒,原來去享受去了。還給我裝深沉。我白眼一翻,沒當回事兒事。

過了一會兒,同桌從教室門口進來了,我從后面看到好多人的眼神包括我前面兩兩個男生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我起身,讓同桌進去,她剛坐下,就爬到桌子上一句話也不說,我知道,估計被那老馮頭罵了,換成我們男生,臉皮厚,打也就打了,要是女生,哎嘿,估計記他一輩子呢。

所以有些老師不愿意罵女生,打女生。可有一個老師卻是相反,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六親不認。這是后話。

只見她爬在桌子上,我也不便多問,班主任這時從教室門里進來,大家都鴉雀無聲,因為剛來,大家也都不認識彼此,所以吵鬧聲比較小,看到大家都在看書,班主任也不想打擾大家,忽然他轉到最后一排我和我同桌的位置上,對她小聲說道:

“陸雪,你的教材還差一本,過幾天我找給你。我同桌總算有了點反應,點點頭,拿起書,但還是不停的發呆。”

班主任沒過一會兒就出去了,教室里有細細碎碎的想起聲音。而我早上也沒吃多少東西,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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