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雙九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見那老者手指顫抖著指向那第二只靈獸袋,欲開口說話,但硬是抖得厲害。
雙九心想:完了完了,這老頭兒年紀這么大了,該不會被氣死吧?他要是死了,多寶閣豈不是要讓我償命?看來今天是真的不能善了了。
她剛欲開口勸老者不要動氣,卻聽那老者終于開口了,連聲音都是顫巍巍的,跟剛才那高深莫測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他結結巴巴的道:“這、這、這可是消失了幾千年的探靈鼠?”
雙九心里頓時咯噔一聲,心想:這次是真完了,上了太一的當了,一年啊!任他差遣一年啊!日子要怎么過啊!
心里哀嚎不已,完全將那探靈鼠價值幾何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太一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識海中想起:“小阿九,要愿賭服輸啊!”
雙九僵硬的向老者點了點頭,道:“正是。”
那老者還沉浸在激動之中,完全沒有察覺雙九的異狀,呼的一下站起身來,道:“貴客,此物過于貴重,容在下去與閣主商議一二,還請貴客稍等。”說完就嗖的一下竄出了房間。
雙九感嘆道:“還真是老當益壯啊!”
然后她就傳音逼問太一:“那個什么探靈鼠,到底是什么鬼?我剛才看那老頭兒的樣子,險些以為他要歸位了!你趕緊給我從實招來!”
太一不疾不徐的聲音傳來:“小阿九,現在開始,你已經得對我言聽計從了,是不是得注意一下態度?”
雙九暗自磨牙,卻也無計可施。暗暗后悔當時讓他立誓叫自己大姐的時候,為了心里痛快,只是逼著他立了個天雷誓言,后來被他不知用什么方法給破掉了。早知道就該讓他立個心魔誓言,讓他一輩子喊大姐才好!
喝了三杯靈茶,那老者才回來,對雙九道:“貴客,我們閣主想自己留下這只探靈鼠,愿出一千萬中品靈石,不知貴客可愿意割愛?”
一塊中品靈石便可換1000塊下品靈石。1000萬中品靈石,那以后自己豈不是可以在靈石堆上睡覺了?雙九剛欲點頭,就聽見太一的聲音:“讓閣主親自來談。”
雙九的笑臉一僵,向緊盯著自己的老者道:“這個可以考慮,但不知能否請閣主出來一見?”
老者遲疑道:“閣主從來不見外客,這個嘛,我還得問過閣主的意思。貴客請稍等。”
雙九心想,幸虧這老頭兒也是個修士,要不就這種折騰法,骨頭都被折騰散了。
又喝了兩盞靈茶,就見緊閉的門打開了,從門外緩緩的走進來一個紅衣男子。
這紅衣男子比九城主還要美上兩分,雙九暗暗想到,這修仙還真是好,連修真界的男子都要比俗世美上許多。不同的是,他美得十分陰柔,若不是他穿著男子的衣飾,自己險些要將他認做女子。想到這里,雙九不由的懷疑:不會是女扮男裝吧?目光不由得漂向了他的胸口。卻見他的衣衫只是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一片白皙平坦的皮膚若隱若現,在紅衣的襯托下,竟有幾分魅惑之色。雙九的臉不由得一紅,便又將眼睛移到了他的臉上。
那紅衣閣主見她目光流轉,就靜靜的任她看著,一雙桃花眼中泛出了笑意,道:“仙友,可看夠了?”
雙九連忙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的尷尬,沒想到卻被嗆住了,連連咳嗽起來。
雙九此時覺得簡直太丟臉了,自己怎么就這么沒出息,見著長得漂亮的男人就移不開眼睛。太一比雙九更加郁悶,本以為像這種什么閣的閣主都應該是那種隱世幾百年的老頭子,沒想到竟然親手招來了這么個妖孽。唉!這小九的桃花是不是有點太多了些?
這時雙九鼻端傳來一陣略帶清冷的香氣,一只手撫在了她的背上,一股真氣傳了過來,頓時撫平了她的嗆咳。
不經人允許便向人隨意渡真氣,況且對方還是女修士,這本來是件十分失禮的事情,但由他來做,卻是那么的自然而然,甚至讓人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看到雙九不再咳嗽了,他又遞上了一方白色的手帕,道:“擦擦吧!”
雙九道了聲謝,接過帕子,轉過頭去擦了擦眼角和嘴角,也借此機會想想要如何解釋自己非要見他的原因。
誰知剛一轉過頭,那紅衣閣主便笑著開口了:“是在下莽撞了,如此貴重之物,請道友割愛,理應親自出來相談,還要道友親自相請,實在慚愧。”
雙九心道,這閣主還真是圓滑,明明是自己強迫他出來見面的,他竟將錯全攬在了自己身上。面上卻只是淡淡笑道:“無妨。”
那紅衣閣主便拱了拱手道:“在下多寶閣閣主蕭長歌。”
雙九略一還禮道“鳳雙九。”
蕭長歌卻不急于進入主題,而是道:“在下觀道友骨相應當不超過三十歲,卻已是金丹修為,實乃天縱之資啊!”
雙九已經從青纓的傳承里面知道了許多修真之事,一般的修士都要千年以上結丹,資質非常好的,也要三五百年,據說最快結丹的,是一名二百多歲的男修,這個記錄保持了兩千多年都沒有人打破過。自己二十多歲結成金丹,想來跟那鳳魂有關系。
不過實話卻是不能說的,她扯扯嘴角笑道:“道友客氣了!我只是外出游歷之時偶有奇遇罷了!從筑基修為連升兩級,導致根基不穩,到現在還在穩固修為呢!呵呵!”
蕭長歌聽罷,道:“道友想必是去過不少地方。不像我,活了近千歲,也只是在云安城和附近的幾個城池打轉而已。看到道友這樣瀟灑恣意,在下好生羨慕。”
雙九心中暗道:“呵呵!我連云安城還都沒有完全摸清呢!”
口中卻道:“蕭閣主太自謙了。我觀閣主修為高深莫測,想必是勤奮修行所為。況且又擁有多寶閣這樣大的一份產業,豈是我等不務正業的閑散之輩可以比擬的。”
兩個人都在套對方的話,卻都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實情況。
蕭長歌本以為她年齡小,會比較容易哄騙,誰知卻精明如斯,既然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以后著人去查也就罷了,她總不可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只要是這靈級界的人,就早晚會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于是他也便不再客套,直接切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