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偷潛
- 待機而動
- 蕭泊言
- 2006字
- 2018-11-11 19:59:55
冷傲的月亮在薄云淡霧里飛逝,用暗淡的、似水的光輝徐抹著繁華的夜上海。
miss吳猛地推開了解剖室的門,沖著屋子就大聲的說:“凝雪,走,祺公子說請咱們吃飯!”
被miss吳這么一驚一乍的嚇,徐璐曼連手中的試劑都滴在了手套上,她朝門口不屑的瞧了眼,放下手中的試劑管,一邊摘了口罩,一邊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miss吳,你剛剛一驚一乍的行為可有失淑女的風范,萬一被某家公子哪家少爺看到了你這個本性,那還不嚇跑了啊,你啊,你得像我?guī)煾奠o若處子,多有大家風范?。 ?
“小丫頭,你懂什么?”miss吳高傲的繞過徐璐曼,走到辦公桌旁,手優(yōu)雅的放在檔案袋上,柔聲的說:“親愛的,今晚,你去嗎?”她俯下身,湊到宋凝雪的耳邊,小聲的說:“親愛的,我可聽說了,今個兒,祺公子其他三位好朋友也一道去,你就不想再見見當日在碼頭上英雄救美的李恪謙?”
宋凝雪聽到‘李恪謙’這三個字,手中的鋼筆停頓了一下,腦海里閃過了兩天前在郭公館與他跳舞的畫面,又想起了在慶叔吃餛飩時的場景,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miss吳見她不搭理自己,又見她癡癡的望著桌案上的文件傻笑,伸手推了推她,好奇的拿起文件,問道:“親愛的,你這是著了什么魔障了,對著文件也能笑的那么開心?”
“沒,沒什么……”宋凝雪從miss吳的手里頭拿過文件,不好意思的說。
脫下的白袍子掛在衣架上,徐璐曼見宋凝雪臉色泛著一抹紅暈,也開起了她的玩笑,她把自己的手搭在miss吳的肩膀上,輕聲的說:“miss吳,你這就不曉得了吧,我?guī)煾底詮膮⒓恿斯虚L在家里頭舉辦的宴會回來就成這個樣子,我也正在納悶是哪的家貴公子有那么大的魅力,偷了我?guī)煾祲m封了許久的芳心?!?
“嘖,親愛的,你藏的夠深的,說吧,那個臭男人是誰?”miss吳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宋凝雪,完全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架勢。
扭過頭看著miss吳,徐璐曼驚訝的說:“誒,miss吳,那個有魅力的男人在你的嘴里怎么就成了臭男人了。”
“怎么就不是臭男人了,這……”
“好了好了,你們別在這兒嘰嘰喳喳的你一言她一語的了,不是說祺公子請客嗎,快走吧,要不然就遲到了?!彼文┻B推帶哄的把miss吳和徐璐曼兩個人趕出了解剖室,‘嘭’的一聲把解剖室的門給關上。
“誒,親愛的,你今晚不去嗎?”miss吳心有不甘,用手拍了拍門,大聲的問道,這一聲響回蕩在空蕩蕩的走廊里有一種瘆人的感覺。
宋凝雪把門從里反鎖著,對門外的人說了句:“對于像祺公子這樣的無聊人請客,本小姐沒有興趣。”
其實,宋凝雪在聽到miss吳說朱厚祺的三位朋友也會到場的時候,她的心里頭明白今晚的飯局是張文翰給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機會,所以,她匆匆打發(fā)走了徐璐曼和miss吳。
附耳在木門上靜靜的聽著外頭是否有聲響,宋凝雪聽外頭悄然無聲,脫了身上的白色袍子,走到窗戶邊,以窗簾為掩飾,悄悄的觀察著警察局進出的人,宋凝雪見到朱厚祺帶著徐璐曼、miss吳、小柳、小鐵、老王頭還有老呂頭等人離開了警察局。
沒過多久,段明海和劉棠遠也一道離開了,宋凝雪知道機會來了,她把袍子放在辦公桌上,穿上了一件暗色的外套,打開解剖室的門,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他快速的來到樓梯口,躡手躡腳的朝著朱厚祺的辦公室走去。
來到朱厚祺的辦公室的門口,宋凝雪警惕的向走廊的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趕忙掏出口袋里的鑰匙,打開了木門,輕手輕腳的潛入了辦公室里頭,宋凝雪拿出了一個小的電筒,她憑借著小電筒微弱的光亮小心翼翼的朝著保險柜的那個地走去,她把小電筒咬在嘴里,把保險箱柜子的門打開。
用另一把小鑰匙打開了保險柜的門,宋凝雪從里頭拿出了好幾份檔案袋,她把檔案袋里的文件一份份的抽出來放在朱厚祺的辦公桌上后,利用自己帶來袖珍的相機給每一分文件拍下了照片,正當宋凝雪圓滿的完成任務之時,外頭的走廊的里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情急之下,宋凝雪趕忙把資料都裝好放回到了保險柜里,她打開窗戶門,站在窗沿,背貼在墻邊,單腳站在窗沿形成了金雞獨立的架勢。
“厚祺,你這兒藏了什么好酒,非得回來拿啊,王老板哪里的酒也不差???”朱厚祺掏出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他抹黑打開了門邊的電燈按鈕,他把鑰匙扔在了辦公桌上,回答說:“我這里也沒有什么好酒,就是有一份東西給你看?!?
“厚祺,那批貨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李恪謙打量著朱厚祺的辦公室,突然發(fā)現(xiàn)窗門的雖然關著,但是栓卻沒有銷死,心里頭不免有些奇怪,他慢慢的朝著朱厚祺的辦公桌靠近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那扇窗。
“知我者恪謙也。”朱厚祺用鑰匙打開自己辦公桌的抽屜,從里頭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了李恪謙,得意的微笑著說:“給,這些是我在杜九爺那兒查到的幾批有可疑的貨物單子,里面還有幾張我拍的照片,你先看看?!?
接過厚厚的檔案袋,李恪謙疑惑的望著朱厚祺,開口問道:“你怎么不把這些東西交給文翰,反而先給我看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這次回來再見到文翰,我這心里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好像有許多事情瞞著我們,所以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敝旌耢髯谧约旱纳嘲l(fā)椅上,玩著桌案上擺放著的鋼筆,低著頭,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