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憐惜的道：“小漪姑娘，本公子中意于你，這青樓終究不是久留之地，本公子有意為你贖身，你看如何？”

小漪推開王莽的咸豬手，整理了衣物道：“多謝王公子，小漪心有所屬，他答應日后為我贖身，所以小漪恐怕要辜負王公子了。”

王莽聽了她這番話，渾身欲火不在，清凈了許多，王莽道：“那真是可惜了，不過小漪姑娘，那位公子若真心喜歡你，想為你贖身現在就可以，何必等以后，怕是糊弄之詞吧，你考慮一下本公子的建議吧。”

“多謝王公子，小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王莽自討沒趣，腹中熊熊的欲火也被澆滅，他嘆了一口氣道：“彈首曲子給本公子聽吧！”

“是，王公子，”小漪道：“還請公子不要把此事告訴媽媽。”

王莽知道她說的是老鴇，便答應道：“可以。”對于這個身在青樓，還守身如玉，出淤泥而不爛的女人，王莽還是發自內心的欽佩的。

王莽仰身半躺在榻上，小漪一曲《高山流水》，小溪涓涓流水，大江奔騰咆哮，意境悠揚，王莽雖然不懂音樂，但是覺得她彈的非常不錯。

難怪有那么多文人騷客喜歡來這煙花之地尋歡作樂，聽了這小漪的琴聲，能讓人獸欲消散，到愿意與他吟詩作對，彈上一曲。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媽媽，我一定要見小漪，求求你了，讓我進去吧。”

“你個窮酸書生，連秀才都考不上，還想娶老婆，你哪點配得上小漪？滾滾滾……小漪正在接客，打擾了我們高貴的客人，你擔待的起嗎？”一個粗狂的女聲吼道。

男子哀求道：“媽媽，你行行好，小生就見一面，以后小生一定會來給小漪贖身的，求你啦！”

“你說你既沒錢玩，又沒錢給她贖身，你要是有，老娘便宜點500兩就把她的賣身契給你，如何？”很明顯這是老鴇的聲音。

“啪，”一聲青響，琴弦斷了，小漪停了下來。

小漪呆滯著，并不理會王莽，王莽心里也是窩屈，來找個樂子居然還能碰到這種事情，又是一個癡情種，在這青樓敗光了身家，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

過了一會兒，小漪強顏歡笑走過來道：“王公子，琴弦斷了，小漪幫你斟酒吧！”

王莽點點頭道：“無妨，日后有的是機會。”

門外男子顯然聽到了小漪的聲音，他大喊道：“小漪，小漪，小漪，我來看你啦，你快出來。”

老鴇吼道：“來人啊，給我亂棒打出去。”

“是，”一群家丁應道。

小漪再也不能強裝鎮靜，“對不起，公子，奴家出去一下，”不待王莽答應便跑了出去。

“令郎，”門外傳來小漪的喊聲。

“小漪，”男子開心掙脫家丁的束縛喊道。剛要跑上來，又被家丁們擋住。

小漪雖然開心，但是還是低著頭道：“令郎，你走吧，等我們攢夠了錢，你再來贖我，小漪一輩子會在這里等著你。”

男子表情非常痛苦，這得要多久，他家徒四壁，小漪從小被賣進青樓，雖有些積蓄，但是離500兩還差的遠。

“小漪，我？”男子說不出話。

王莽走出們道：“呵呵，還真熱鬧。”

老鴇看王莽出來，賠笑道：“公子，對不住，晚點奴家給您賠罪。”然后黑著臉對小漪道：“給老娘滾進去，陪好客人，否則打斷你的腿。”

“哈哈……”王莽笑道：“這出戲可比喝酒聽曲強多了，本公子最喜歡看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故事啦！”

“哈哈……”眾人哄然大笑。

小漪和令公子聽著眾人的嘲笑聲格外的刺耳，無地自容。

王莽對這一身好幾個補丁，臟兮兮的年輕人冷聲道：“這位令公子看樣子是個讀書人？”

“正是，”令公子回答道。

王莽道：“你今年多大了？”

那人不知道王莽要干什么，但還是回答道：“24歲。”

王莽再道：“剛剛在屋內聽老鴇笑話你連個秀才都考不上，可是真？”

男人羞愧的低下頭，王莽再道：“令公子，一般人家15、6歲就結婚生子了，你都24了還是這副窘迫樣，怕是很難有出頭之日，實不相瞞，本公子也看中了小漪姑娘，有意為她贖身，不過她拒絕了，想必是為了你。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為她的幸福著想，本公子本人你應該放棄，你知道的，你給不了她幸福，如果你放棄的話，我想她會答應的我的，本公子家財萬貫，別的不說，吃飽穿暖是絕對不愁的。”

令公子不敢說話，看得上小漪的男人多得是，有人愿意為她贖身也不奇怪。

王莽再對小漪道：“小漪，這令公子論能力連秀才都考不上，亦不會賺錢養家糊口，你這青絲變白絲恐怕也等不到他來給你贖身了。再者，退一萬步說，如果這令公子有朝一日真考上了功名，你確定他不嫌棄你的出身？”說罷盯著小漪和令公子。

青樓上下的人都出來了，想看好戲。大家都覺得王莽說的很有道理，這些個士紳老爺對青樓女子都是三炷香的熱度，久了就會嫌棄她們青樓的出身。

王莽再道：“所以，小漪姑娘，不如跟了本公子，至少這輩子吃喝不愁啊”說罷笑瞇瞇的看著她，等她回復。

老鴇不適時宜的勸道：“小漪啊，你這個傻孩子，娘也是為你好，你要是跟著樓上這位公子，做娘的還能放著不讓你走嗎？娘也是自小被賣進麗春院，年輕的時候也希望有個好歸宿，自然也希望你們能有個好歸宿，你看看這個令時公，家徒四壁，半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娘就算不要贖身錢，你跟著他除了討飯還能干什么？我的傻女兒，回頭吧，別被這個一無是處的窮酸書生騙了，他輝煌騰達不了，輝煌騰達了，也不會要你一個青樓妓女的。”

“是啊，小漪妹妹，姐姐多羨慕你啊，有人愿意給你贖身，千萬別被鬼迷心竅。”一名妓女勸道。

“就是，樓上這位公子，年紀輕輕，又多金，可不是女人們心中的如意郎君嗎？你兩可是郎財女貌，般配的不得了，要是我都不用考慮，立馬跟樓上的公子走了。”另一名妓女道。

其他人紛紛點頭，就連賓客也非常贊同這兩妓女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