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林路是本市最繁華的商業(yè)中心地帶,鴻宇假日賓館是本市唯一的對外四星級酒店。
知道王越的大體方向,我也顧不得再給王媽媽打電話了。我順手拿起一件外衣,就走出了家門。
路上人已經(jīng)很少了,我站在路口等了好長時間。東北小鎮(zhèn)的秋天早晚溫差很大,中午我穿的那件衣服已經(jīng)明顯抵御不了這刺骨的寒風(fēng)。我焦急地等待著,用手把衣服緊了緊。忽然,看到一輛出租車駛過,我連忙用手呼喚。
那輛出租車?yán)锩婷黠@有客人,但見我招手,它還是停了下來。我跑過去,看見司機,我一下子愣住了。
“吳老師,這么晚了!你有什么急事啊?”司機打開窗戶,急切地詢問。
“陳董事長!你怎么當(dāng)出租車司機了呢?”看見陳斌在開車,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說來話長,你有什么急事!這個時間,這個小區(qū),打車比較費勁!”陳斌雖然有些尷尬,但他還是希望能幫上正在風(fēng)中等車的孩子老師。
“對了!咱班王越被壞人騙到了鴻宇假日酒店。我要去救人,你快帶我去!”雖然我好奇陳斌的遭遇,但我更擔(dān)心學(xué)生王越的安全。
陳斌聽到這些話語,他連忙轉(zhuǎn)過頭,對里面的一位中年女性說道:“大姐,不好意思!我孩子老師有點急事,我先送他可以嗎?”
“叫誰大姐呢!我這么漂亮!”剛才還在玩手機的這位女士一聽“大姐”兩字立刻精神抖擻,對正在服務(wù)的司機馬上橫眉冷對。
“對不起!小姐!”陳斌剛工作幾天,他不能和乘客辯解,只能改口細心解釋。
“叫誰小姐呢!我要投訴你。我告你拒載,我還告你辱罵乘客!”
陳斌面對這樣蠻不講理的乘客也無可奈何,他只想盡快讓吳老師上車去救他的學(xué)生。“這是我的詳細信息,你愿意投訴就投訴吧!我現(xiàn)在需要去救人!你如果不下車也行,我會免費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但需要時間!”
這位女士明顯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一看陳斌如此強硬的態(tài)度,她雖然嘴上依舊嘟囔著,但還是不情愿地下了車。
我趁機連忙上了車,也顧不上和陳斌攀談。陳師傅也沒有太多時間和我溝通,他加緊油門,恨不得一腳就沖進洪林路。
雖然路上的人不多,但洪林路上還是燈火輝煌,人員攢動。陳斌把車停到指定的位置,我急忙跑進鴻宇假日賓館。
“小姐!我要找個人?”我跑得很快,氣喘噓噓。
“對不起!先生!你要找哪位?他的名字是什么?我給您查查!”酒店招待小姐面帶笑容,和藹地對我說。
“王越!一個未成年女孩!她很危險,你查查她在哪個房間?”我語速很快,生怕招待小姐聽不清,我又重復(fù)了一遍,“王越!一個女孩!未成年的女孩!有危險!”
前臺服務(wù)小姐查閱的速度其實很快,但我還是感覺時間過得很慢。
“對不起!沒有這個人登記!再說,未成年是不允許住進酒店的!”前臺小姐依舊笑著對我說。
“我要查看咱們酒店進出的監(jiān)控視頻?”我已經(jīng)著急地要瘋了。
“對不起!先生!您沒有權(quán)限去查看我們的監(jiān)控視頻資料。如果你想找人,可以給警察打電話!”
“你們怎么可以這樣!”我瘋狂地大喊起來。忽然,一個人拉住了我。我轉(zhuǎn)頭一看,是陳斌。
王越最初來到這個酒店時,她還是有些疑惑的。
“劉經(jīng)理,我們到酒店做什么???”王越一邊走進酒店,一邊急切地詢問。
“王小姐。鴻宇假期酒店是我們集團常駐的友邦單位。今天我將對你進行最后一次面試!”劉經(jīng)理轉(zhuǎn)了一下眼珠,狡黠地瞅著王越。
“那我給媽媽打個電話吧!”王越一看時間有些晚了,忽然想到還沒給媽媽報平安呢。
“我們的面試很短!一會兒就能結(jié)束了!你的手機和身份證,我們工作人員會還給你的!”那位胖胖的中年油膩大叔一聽王越要打電話,他連忙找個理由阻止了她。
王媽媽一回到家里就慌了,她的手機里有十多個未接來電。王媽媽仔細查看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女兒的電話?!皡抢蠋煷螂娫捰惺裁词掳??”王媽媽既擔(dān)心自己的孩子,又很疑惑吳老師的電話。她連忙回撥了過去,而三分鐘過去了,電話一直打不通。
“你長得很漂亮。這是你的資本!你應(yīng)該充分利用啊!”劉經(jīng)理拉著王越一走進房間,就急忙開始和這位孩子攀談起來。
“劉經(jīng)理!這是面試問題嗎?你還是把手機和身份證給我吧,我要回家!”王越感覺問題有點蹊蹺,甚至有點害怕和恐懼。
“你已經(jīng)到這兒了!有些事就由不得你了!”那位帶著眼鏡的油膩大叔頓時露出險惡的嘴臉。看著已經(jīng)到手的女孩,他不自主地笑了笑。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越先是往后退了一下,故作硬氣地大喊一聲。
“你這么漂亮的女孩!我還能干什么?。俊蹦腥送屏艘幌卵坨R,吞了一下口水,直奔王越走去。
“你拉我干什么?王越還在里面呢?”我被陳斌拽走,非常生氣。
“吳老師,你要冷靜!我們又不是警察,酒店是不會給我們監(jiān)控錄像的。你想找人,咱們需要想別的招!”陳斌反而變得非常冷靜。
“王越還是個孩子!我非常擔(dān)心她!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我近乎瘋狂地喊著。
“酒店門口有固定的拉客司機!我們?nèi)枂??”陳斌雖然也很著急,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幫我想辦法。
陳斌帶著我一個一個問司機,這些固定的出租車司機都說沒有看見。眼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我和陳斌都已經(jīng)變得非?;艁y了。
“我看見一個漂亮女孩和劉經(jīng)理走進賓館了!”剛回來的一個出租車司機終于給了我們一點希望。
“你知道他的名字嗎?”陳斌一針見血,切中要害。
“他是我固定的乘客。這是他的名片!”
我連忙拿起名片,上面寫著“劉天明,業(yè)務(wù)經(jīng)理,龍科企業(yè)公關(guān)公司。”
我像離弦的箭一樣跑向酒店,前臺小姐還是一臉笑容。
“先生,查到了。劉經(jīng)理住在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