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高丫丫已經在心急如焚之中飽受了將近兩個小時的煎熬。
她手里緊緊握著手機,生怕錯過任何一個新消息。
她心中堅信,旭日放歌與骨頭莊餐廳倉庫的失火沒有任何關系。這就使她對警方帶走旭日放歌的行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于是就在焦急的等待之中,她也開始轉動自己的腦筋,對這件出乎意料的事情進行著分析。
高丫丫,心思聰慧。她很快就想到了那個將自己和旭日放歌關在地窖中的壞人。這個神秘的家伙至今都讓人摸不到頭緒。如果說還能夠有一點線索的話,就是那雙可疑的小號男鞋了。
高丫丫在心中鎖定這個線索,將這兩天經歷的大情小事,不停的反復凝神思考著……。
終于,她心中靈光一閃,剎那之間,似乎若有所悟。高丫丫敏銳的想到,旭日放歌被警察帶走很可能與昨天那個被他救上來的落水人有關!因為那個溺水人所穿的鞋子,不正是被自己曾經在倉庫火災后的廢墟中發現,并且留下過記號的可疑男鞋嗎?
高丫丫一陣心跳加快,因為她現在已經整理出了一個清晰的思路:那個落水人很可能就是曾經在骨頭莊餐廳里給自己和旭日放歌下過春情迷藥的壞人,并且,他跟蹤到倉庫里,乘機將自己和旭日放歌反鎖在地下酒窖中!
高丫丫想到這兒,心中突然感到一陣后怕。因為她猛然間想到,那天如果不是哥哥高力派巧珍和丁小二去酒窖給他那些在餐廳里聚會的朋友取酒,那么后果肯定不堪設想。
因為那個壞人在將自己和旭日放歌困住以后,并沒有馬上離開。他很可能一直就躲在倉庫中的角落里,醞釀著更惡毒的計劃。
高丫丫這樣一想,禁不住渾身一激靈,打了個哆嗦。繼而,她又接著想道:“那個壞人他一直沒有離開倉庫,很可能就是在等著我和旭日哥哥被春情迷藥所困,把持不住而發生那種那種羞死人的事情……”
她想到這兒,腦海中又浮現起那天和旭日放歌被關在地下酒窖中所經歷的一幕幕的場景。頓時之間,臉頰羞得通紅。
高丫丫,趕緊回過神兒來。她繼續分析,想道:“那個神秘的壞人,一定是因為看到我和旭兒哥哥被巧珍和丁小二的到來意外地救走了,所以才會惱羞成怒在倉庫中放了一把火來泄憤!”
高丫丫想到這兒,心中越發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也符合邏輯。
可是,她又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勁兒。于是高丫丫又仔細的分析了一遍,終于找到了一處難以理解的疑點。那就是:自己和丁小二他們一起離開倉庫走了以后,旭日放歌當時為了避嫌,并沒有馬上出來。壞人如果就在倉庫中,那么他應該是知道的,也完全有時間重新將旭日放歌反鎖在地窖中,卻為什么要等他走了以后,又氣急敗壞地放了把火來泄憤呢?這里似乎看起來有些不太合理。
因為她現在完全憑的是一種猜測來進行推理,不可能知道當初吳大郎被蝎子蜇傷以后,行動已經有了很大的困難這個事實。
所以這件事所包含的疑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她得出了一個結論:從剛才的分析上來看,壞人所針對的目標很可能只是自己,而不是旭日放歌,所以,壞人看到自己當先離開以后,才會不再繼續實施對旭日放歌的迫害。而是等他也走了以后,才出來放火發泄心中的憤恨。那么到底是誰這么恨自己呢?
高丫丫想來想去,卻也想不出最近到底得罪過什么人,令他這樣仇恨和陷害自己!
“難道那個壞人會是哥哥生意上的對頭?”高丫丫這樣想了想,又覺得似乎更不靠譜了。
不過,冰雪聰明的高丫丫,終于想到了一條值得沿著去摸索真相的線索!
那就是盡快找到那個被旭日放歌救上來的溺水人,他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因為那只被自己在現場發現的可疑皮鞋,至少可以證明這個家伙反復地去過餐廳庫房的失火現場,否則,那只鞋不可能被落下之后又神奇地飛回,而穿回在了那個人的腳上。這其間一定隱藏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高丫丫一想到這兒,頓時覺得心中一片豁亮。“去找那個昨晚去河邊出現場的警察!”高丫丫在心中這樣想著“他一定知道那個擁有可疑運動鞋的溺水人被這去了哪家醫院!”
高丫丫猛然間站起身來,穿好衣服,背上自己的小包走出了家門。
身后傳來哥哥高力那急躁的聲音:“丫丫,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昨天一宿沒回家,回來以后沒吃口飯就要跑出去,而且餐廳今天你也沒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家的買賣還干不干了!”
正在走出屋門的高丫丫頭也不回的說道:“哥,我今天有重要的事去辦,餐廳你就多操心吧。”
她說完,邁開步子,揚長而去。
心急如焚的高丫丫,找到了昨夜自己和旭日放歌一起錄筆錄的那個派出所,希望能夠從這里找到昨天那位溺水人的去向。但是結果卻令她很失望,警察以保護重要證人為理由,拒絕向她提供有關那位溺水人的任何線索。她無奈,只能抱著最后一次希望詢問旭日放哥的下落。得到的回答是:你去分局看看吧,人可能在那里接受審訊。
當高丫丫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走出派出所時,已經是中午了。她雖然已經感到腹中饑餓,可是在一股精神力量的支持之下,依然不知疲倦地打了一輛出姐車,直奔當地的公安分局。這一趟她倒是沒有白跑,終于在這里找到了旭日放歌的下落。不過,令她失望的是,工作人員告訴她,旭日放歌正在接受審訊,目前不能探視。
盡管高丫丫說盡了好話,依然得不到絲毫能夠見到情郎的機會。
她默默地流著淚走出了分局,在附近的一個街心小廣場里暴曬在正午的陽光下徘徊著。這時候,她腹中已經饑餓難耐了,突然感到眼前一陣發黑,腳底下發軟。她趕忙扶著一棵大樹,軟軟地癱坐在草地上。
就在這時,只聽不遠處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咦,大妹妹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隨著話聲,高丫丫那暈眩模糊的視線中,看到前面有一個人邁著微跛的步子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