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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求醫(yī)救治

  • 原來時光也傾城
  • 芳洲杜若
  • 3237字
  • 2018-10-22 08:00:00

聶明看到主子從森林里出來,松了一口氣。

可是待看清主子的臉時,聶明內(nèi)心一顫,主子的臉色極為陰冷,自己跟他那么多年,從未見過他這般喜怒形于色。

聶明恭敬的行禮,說道:“主子。”

蕭然看著他們,目光冰冷,聲音壓抑著怒火,“誰讓你們放她進(jìn)來的?”

暗衛(wèi)聽此,全都跪下了,并不言語。

蕭然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好,不聽君令,該當(dāng)何罪?”

聶明卻跪在前頭,面色無懼的說道:“還請主子饒了眾人,是屬下私自放雅妃娘娘進(jìn)去的。”

蕭然一腳踢在他的胸口,聶明清楚那股力道很大,卻依然不閃躲,生生受了那一腳。

聶明的口中已經(jīng)有血腥味,可是依然吞了下去,面色依舊如常。

蕭然空出一只手,掐住聶明的脖子,眼神冰冷,“聶明,枉你跟了朕這么多年。”

聶明目光炯炯的看著他,說道:“比起這些,屬下只知道主子的性命更重要。”

聶明說完此話,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了,可是神色中并無半分懊惱與害怕。

就在聶明以為主子要殺了自己的時候,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沒有了,聶明不解的看向他。

蕭然放開他的脖子,眼神望向遠(yuǎn)方,輕聲說道:“她的命也一樣重要。”

聶明叩首:“請主子懲罰。”

蕭然回首看著他,眼神晦暗,稍后說道:“先把雅妃救回來,你自己去九天閣領(lǐng)罰吧。”

聶明立馬站起來,探探雅妃娘娘的氣息,這.....氣息也太微弱了,主子不可能不知道。

聶明知道主子不想聽這話,可還是冒險的說:“陛下,雅妃娘娘氣息微弱,已無救還的可能。”

蕭然目光狠戾的看著他,聲音冷得都能掉出冰渣,“朕不是想聽廢話的。”

聶明還是說道:“主子,雅妃娘娘被刺的力道過大,只要是習(xí)武之人都能看得出那一刀是致命的。”

蕭然漫無目的的走在前面,似說給他聽,又似自言自語說著,“那一刀是我刺的。”

聶明一聽,整個人都愣在那里,主子他........為何要刺雅妃娘娘?難道跟那陣有關(guān)。

“聶明,高仲禮聽說還在汴州。”

聶明一聽此話,便明白這是唯一的機會。

高仲禮此人被稱為活華佗,可以說是各國都承認(rèn)的神醫(yī)。但是,他給人治病都是看心情的,不管貧窮富貴,只有合了他眼緣的才救。

他會救雅妃娘娘嗎?縱使主子是皇帝,也沒聽說過他給過哪個國家的君主面子,還極有可能甩袖而去。

聶明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不管怎么樣都要試一試,問道:“主子汴州城那么大,如何找?”

“挨家挨戶。”

蕭然說完駕馬離開,只要還有一點希望,就一定有救治的辦法。

華兒,你不能死,絕對。

聶明領(lǐng)會也調(diào)集人馬離開,心里卻是復(fù)雜的。

主子竟然要挨家挨戶的找一個人,他什么時候干過這般費力又耗時的事。

不過,這的確是當(dāng)下最好的辦法。

情這個字,聶明搖了搖頭,我還真的不懂。

*******

已經(jīng)一個半時辰過去了,汴州城也找了一大半,卻還是沒找到。

聶明本來極為冷漠的眼神里,也有點著急了,雅妃娘娘最多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可是那個行蹤怪異的老頭卻還是沒有找到。

蕭然就這樣抱著其華走了大半個汴州城,心漸漸的涼了,沒有一點希望了嗎?

再找不到人,華兒,她.....

不行,一定不可以。

蕭然雙手緊緊抱著其華,臉卻如臘月冰霜一樣寒冷。

轉(zhuǎn)頭吩咐聶明他們,加快速度,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把汴州城搜索完。

又過了半個時辰卻還是找不到。

蕭然冷笑道:“呵....看來上天也是忠良不分,明明一切的罪孽都是我,為什么要讓她承擔(dān)?”

“主子.....”

蕭然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內(nèi)心卻怒火燒遍全身,所有人都該受罰,他們一個兩個全都失職。

蕭然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下去,九天閣在等著。”

聶明明白,今天所有人都逃不過,主子這是在遷怒。君命不可違,只能領(lǐng)命便帶所有人去往九天閣。

蕭然還在試圖敲著門,那人一看到又是這個人,無奈的搖頭,說道:“公子,尊夫人已經(jīng)不能被救回來了,刀傷太重,還是快點準(zhǔn)備后事吧。”

那人還沒說完,就被人掐住了脖子,便聽到一個冰冷無比的聲音,“我不希望聽到任何不好的消息。”

那人被他這一舉動嚇到了,皺著眉頭,呼吸困難,還是說出實話,“公子,生老病死為常事,您又何苦執(zhí)著了?”

蕭然聽此,冷笑,常事嗎?

手慢慢松開他的脖子,整個人都頹喪了,邊走邊說道:“若我偏偏要勉強呢。”

那人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fù)u搖頭,自古情深不壽。

聽到自家孩子的哭聲,趕緊跑回房,有妻有子,我這一生也算滿足了。

蕭然看到江邊坐在一個白發(fā)老頭,腳尖一點,只留下塵埃還在路上。

高仲禮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了,怒道:“這么多年,你就不能換一招嗎?”

蕭然眼神陰冷,連情緒都不隱藏了,吼道:“你知不知道,朕找了你一個晚上。你還跟朕玩捉迷藏,你多大?”

高仲禮此刻還在盯著河面,怎么就沒魚上鉤呢?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這小子都可以當(dāng)我的孫子了,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沒大沒小,都不會尊重我這老前輩。”

高仲禮沒有注意到蕭然情緒的變化,在他看來,這個小子,就是個心理極度變態(tài)扭曲的人,時不時都會犯抽,也懶得管他。

不過,明明江水這么好,我在這都垂釣了那么久,這魚怎么還不上鉤?

高仲禮的語氣很不滿,“都是你這小子,今晚我老頭兒都沒釣到一條魚。”

高仲禮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著這魚的問題,誰知,魚竿就這樣在眼前斷了。

“砰”的一聲,水面濺起水花,那半截魚竿隨江水流走。

高仲禮看著手上的半截魚竿,心情更惱怒了,大聲說道:“你這小子究竟知不知尊重人呀?還是在炫耀你的武功又進(jìn)步不少,我的魚都沒了。你看看,這怎么”

“你知不知道她就要死了,你還只關(guān)心你的魚,你要多少魚,我都可以賠,但是,你現(xiàn)在立馬,必須救她。”蕭然再也聽不下他半句廢話。

高仲禮此刻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的懷里抱著一個女子。

本以為血味是他身上傳來的,對于他來說,大大小小的傷都經(jīng)歷過,所以自己也不著急替他治療,還可以好好調(diào)侃這小子一番,沒想到,受傷的竟是一位女子。

高仲禮還在自己的思緒中縷著她和蕭然的關(guān)系,卻沒有想到,前面這個人突然下跪。帝王一跪,老夫可是萬萬受不起。

高仲禮想扶他起身,誰知,他動都不動。老夫還想多活幾年的,你倒是起呀。

高仲禮無論怎么拉面前的人,他還是巋然不動。

蕭然目光看向他,極度認(rèn)真的說道:“我蕭然從未求過任何人,今日我懇求高老先生,還請救治我的妻子。”

高仲禮被這句話嚇到了,妻子,他這個人也會有妻子?

不對,不對,他還跪著自己面前。

高仲禮無奈的說道:“你先起身吧,我怕會折壽。”

蕭然卻不起身,只說這么一句話,“請高老先生救治。”

高仲禮就沒見過這樣的人,要他起,還不起。罷了,跟個后輩計較那么多干嘛?只能說道:“好了,老夫答應(yīng)你,快起來。”

誰知,蕭然還不起,繼續(xù)說道:“請高老先生一定要救活她。”

高仲禮那個氣呀,哪有人救人還打包票一定能救活的,不過,面上還是笑著說:“老夫盡力。”

蕭然還不起身,直直看著他,“不是盡力,是一定。”

高仲禮此刻就差沒跳起來,有你這求人的嗎?還用命令的語氣,你就是一個偏執(zhí)狂,還是沒藥醫(yī)的那種。

蕭然看得出高仲禮的猶豫,繼續(xù)說道:“如果高老先生不答應(yīng),那朕就只能在這里長跪不起了。”

高仲禮就差沒指著他的鼻子罵,你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夏國君都跪在地上,求我這糟老頭,你讓我這糟老頭還在大夏怎么混?還朕呢?我看你就是在比誰更不要臉。

高仲禮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一定,一定把她救活,不然砸了我這神醫(yī)的招牌,再賠上我自己。可以了吧?”

蕭然聽此,才慢慢起身,說道:“多謝,高老先生。”

高仲禮看他那翩翩公子的樣,實在看不慣,憤憤的說了一句:“道貌岸然。”

蕭然并不理會。

高仲禮就知道會這樣,也不管他那樣,低頭看他懷里的人,用手摸著她的脈象,“哼,難怪你這么著急,脈象如此之弱,被何人所傷?傷她的人,一看就想至于死地。”

蕭然此刻情緒很淡,閉著雙眼說道:“我。”

高仲禮不理他,你你你,我哪知道你又怎么了?

高仲禮把其華輕輕往自己那邊動一下,看清全部傷口,這是.......

高仲禮內(nèi)心難解,抬頭看著他,夜風(fēng)吹過他的衣袍,漸漸與黑暗融合。

還真是件奇怪事,原來他所說的“我”,是被他所傷的意思。

高仲禮嘆了口氣,心情也跟著凝重起來了,這事還真難辦了?這孩子心結(jié)還未全部打開,又添新的心結(jié)。

“我一定會救活她的。”高仲禮說這話時,無比認(rèn)真,再不像之前的嬉戲。

不管怎么樣?只要她還活著,對他都是一件好事。

蕭然笑了,唯有這笑是脫離黑暗存在的。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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