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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孟曉終于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有些疲憊的回到了公寓,本打算這兩天就把公寓退掉去住酒店的,誰知道為了給軒云設計婚禮服裝給耽誤了,再加上這幾天她又一直和念蝶聯絡著商量一些事情,因為時差的問題,所以自己熬夜的次數多了,又開始喝起早已戒掉的黑咖啡,當然累得要命。不過想到自己和念蝶這些天一直討論的事情,孟曉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在向門口走的時候,手在包里翻了半天,沒找到鑰匙,本打算轉身直接去住酒店的時候,卻在包的最角上,摸到了鑰匙。

剛打開門,就聽到后面傳來一聲有些陰森森的聲音。

“夜游女神舍得回家了,還以為你和軒石樂不思歸了呢。”陳飛揚陰森的口氣,讓孟曉心里有些不舒服。

“飛揚,你怎么在這里?”他不是要和軒云結婚了嗎?他不陪著軒云到這里來干什么?

“等你。”看到孟曉站在門口沒有一絲想讓他進去的意思,陳飛揚又尖刻的說道:“怎么,不請我進去坐坐?還是不方便……”

深吸一口氣,孟曉不想和他再起爭執,向門邊一閃,讓他進去。

“你就不對我說聲恭喜嗎?”陳飛揚進門后轉身看著還站在門口的孟曉,手里拳頭緊握緊握,就怕自己一控制不好,就要把她抱進懷里。

“你大半夜跑來找我,就為了想聽我說一聲恭喜嗎?”孟曉無奈地說著,真麻煩,一會兒念蝶就下班了,還得打電話呢。

“是呀,你不覺得我們很配嗎。”他逼近她,想看清楚站在暗影里的她,臉上有什么樣的表情。

“你們一直就是很般配的一對呀。”這句話現在說出倒是真心,自從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孟曉已經完全可以以一種很平靜的心態,去面對這些事情了。

釋懷了,原諒了,不代表她會忘記。她永遠都記得那個教她心碎的元旦聚會,那時她就看出他和軒云是般配的一對男女。男人羨慕陳飛揚有軒云的傾心,女人則一個個莫不拜倒在陳飛揚的褲腳下,哈,豈能忘記當時還包括她自己呢,可是,早已事過境遷了。

“那你和軒石,是不是打算和我們一起舉行婚禮呢?”他提出一個違心的建議,一想到孟曉要嫁給自己以外的男人,要依靠在別人的懷抱,他不禁有些怒火中燒。

“不,我和軒石沒這計劃。”這是哪跟哪呀,自己什么時候和軒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這也太扯了吧。

微微斜眼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這么晚了,念蝶一定會等著急的。

“你真的愛軒石嗎?”陳飛揚把孟曉微微避開自己眼睛的動作當作是閃躲,這令他的心里,又燃起了一線希望,也許,他們并不像自己想得那樣。

“那你愛軒云嗎?”轉回視線看向陳飛揚。

“我向她求婚了不是嗎?”陳飛揚這一刻有些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該死的一時沖動就求了婚。

“是呀,所以啦,你就要好好對她呀。”孟曉這時已經走進屋里打開了屋里的燈。手里開始收拾著桌上的紙張并將它們裝進一個袋子。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愛不愛那家伙。”怎么感覺她這么單薄,這幾天沒好好休息嗎,還是他的答案打擊了她?陳飛揚有些疑惑,他感覺自己現在越來越看不懂孟曉了,而這種感覺讓他很慌張。

“我愛不愛他,好像和你無關吧。”孟曉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鬧鐘,真是的,這家伙有完沒完。

“你和他是不是已經……”陳飛揚不能控制的想到了那個可能。

他等著她的回答,可是孟曉始終低垂著的頭,陳飛揚在這一刻,腦中的一根弦,一下子繃斷了,伸手拉過毫無防備的孟曉,怒吼著:“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準別的男人碰你!”

說著,就要吻上孟曉的唇,上次讓她逃脫了,這次絕不會放手。可是就在這是,孟曉口袋里的電話響了。

孟曉被陳飛揚一下子拉入懷里的動作嚇呆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陳飛揚,但是,她還知道要躲避陳飛揚的吻,而手機鈴聲正好把她從呆愣中驚醒,用力地推著陳飛揚,抗拒著。但是陳飛揚怎會放手。

“啪。”清脆的一聲,讓陳飛揚停下了動作,也讓孟曉成功的脫離了陳飛揚的控制。

“你太過分了,你怎么可以這樣。”孟曉后退一步抓過剛才收拾的袋子,拿起提包,看來今天真的要去住飯店了,也罷也罷。

孟曉一邊拿手機,一邊對著陳飛揚說道:“陳飛揚,你太讓我失望了。走的時候替我鎖門。”說罷,也不理被她那巴掌打得有些發呆的陳飛揚,轉身出了屋門:“哎,念蝶,不好意思,剛才臨時有事耽誤了……”

陳飛揚就這樣用手捂著自己被打的那邊臉,目送著孟曉出門,然后聽到她的車子離開的聲音。

孟曉車子離開的聲音驚醒了他。我做了什么,曉曉,說對我失望,我傷害了她嗎?我只是想留住她呀。呆呆的看著孟曉留給他的這一屋子的明亮,眼睛落在墻上,這么晚了,她這么出去,她住哪里?不好,不可以再讓她找軒石,她是我的。想著就沖出了孟曉的公寓,當然,沒忘記給她把門帶上。

洗過澡,孟曉穿著睡衣站在君城最高級的賓館飛尚大酒店的豪華總統套房里的落地窗前,想著自己兩個小時以前到來之時,前臺刷卡時的情形。

位于君城最好地理位置的飛尚大酒店,是Aquarius集團在君城的一份產業,而孟曉手里的金卡也只是僅僅只有Aquarius集團最高決策管理層才有資格持有的超VIP鉑金卡,據孟曉知道,也就幾張而已,這種卡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在世界各地的Aquarius集團的飯店都可以使用,它里面沒有現金只有資料,而資料就是最好的通行證。

猶記得,那次和念蝶出去旅游結果被小偷偷了個干凈,還好卡都沒丟,小偷也學精了,反正偷卡也沒用,不如給你們留著。

于是,孟曉第一次跟著念蝶知道了這卡的偉大之處,堂而皇之的進了一家大酒店,那可不是五星級那么簡單,孟曉還在擔心她們會被丟出來,誰知,在前臺一刷卡,不僅沒被丟出來,反而受到了相當高的待遇,不僅住得好,飯店還把回程機票給送來,并派專車將她們送到機場。孟曉才知道那卡的不一般。

自己這張——想到自己臨上飛機前,念蝶把自己的錢包翻出來看說要留點紀念品,原來,是給自己放這張卡呀,而卡上的字跡確是卡妙的。而那個時候,自己還并不知道卡妙和Aquarius的關系。

想到前臺剛才的一陣忙亂,孟曉覺得自己好不厚道呀,大半夜的給人家添麻煩,可是,有什么辦法,自己不可能露宿街頭吧。

向后一倒,倒在那張寬大的床上,電視里播放著瓊瑤的新劇《又見一簾幽夢》,真是的雖然不喜歡新版的劇情,但是不可否認,音樂倒還可以接受,現在整個房間就回蕩著這個音樂:

“當散步時會想到你,

當游蕩時會想到你,

當你的臉孔

會出現在我的夢里,

當你的聲音

會出現在我的耳際,

我才知道,

你已經住在心底。

當散步時又想到你,

當游蕩時又想到你,

當你的臉孔

又出現在我的夢里,

當你的聲音

又出現在我的耳際,

我才驚覺,

我已經被你占據

當手機里沒有你的呼喚

當電話里沒有你的留言

當你的身影,

不再陪伴在我身邊,

我才知道,

你已經是我最大的依戀

當我習慣你的存在,

當我害怕你的離開,

當我們小別的時候,

我癡癡等待

當我們吵架的時候,

我默默發呆

我才知道,

這種感覺就是愛”

聽著聽著,孟曉不禁淚流滿面,卡妙,你真的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完全占據了我的內心,我想你,真的想你呀。

沒有你的日子吃不好,沒人告訴我我該吃什么;沒有你的日子睡不好,沒你的味道會做噩夢;沒你的日子都沒心情散步,因為沒有你牽著我的手;沒你的日子很不開心,因為聽不到你的聲音。

就在這一刻,孟曉才徹底明白,為什么自己回來的日子,會越來越不開心,因為,最重要的那個人,不在身邊。

翻身擦掉眼淚,還好今天已經把軒云的禮服和婚紗都弄好了,也算了了一件心事,想到,和念蝶的最后方案,孟曉不禁笑出聲來。卡妙等我回去。

卡妙你會等我的吧?孟曉想到這里心又有些低落,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的思念有如野草一樣開始瘋長起來。

一念之間,抓起電話撥通了那個自己自回國以來,就沒再撥過的號碼。

很快,那邊傳來自己想了好久的冷淡聲音:“喂?”

沒有說話,孟曉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只是哭著,那邊似乎也沒有說話,只是在良久之后傳來一聲細不可聞的嘆息和:“丫頭,回家吧。”

“嗯。”淚在這一刻更加放肆地流出來了,她的卡妙,真的在等她回家。

“別哭了,我……我吻不到你。”卡妙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溫柔和寵溺。

“那你要補給我,我要很多很多。”卡妙的話讓孟曉破涕為笑,但還是抽泣的這樣說著。

“好的。”卡妙在電話那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他終于等到她回來了。

闔上電話,卡妙的笑容仍未消失。想到孟曉提出要回國時的情景。

那天他的辦公室里出奇的熱鬧,沙加、阿布羅迪、羅念蝶還有那自己三令五申不許在自己辦公室出現的迪斯馬斯克,都來了。

討論的問題就是要不要讓孟曉走。

最后的結果是:

“算了,我和她談談吧。要是不行就讓她回去,我想她會明白的。”羅念蝶無奈地說道。

“可是如果她和他是真的呢?”迪斯說道。

“那……”羅念蝶啞口。

“那就放她走……”這是卡妙的聲音。

所有的人震驚的看他。

“我決定了,Isabella你去吧,把這個給她,但別告訴她。”說著伸手遞給了她一張金卡。在座的都知道這代表了什么。

當然最后的結果還是以孟曉回國為結束。

不過,現在她要回來了,這就夠了,卡妙忽然覺得巴黎今天的天空很晴朗。

知道她和陳飛揚的事情,不是不生氣不是不嫉妒,但是他卻選擇了沉默,因為他對自己說要相信她。

放下電話,孟曉沉沉睡去,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念蝶那邊也很快就可以搞定,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就在孟曉終于睡著的時候,陳飛揚卻開始了尋找,本來想追她的,卻沒追上。

三天后,當自己到公司的時候,卻聽到了孟曉辭職的消息。這個消息讓陳飛揚在一瞬間像瘋了一樣,直直的就闖進了,慕炫的總經理辦公室。

他太大意了,沒想到孟曉會以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對她的無禮。

“她為什么會辭職?”陳飛揚沒想到自己就出了兩天差,回來的時候迎接自己的竟然是這個。

“兒子,我不記得我教你的禮貌中有這一項。”劉玉英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無奈。

“曉曉她人呢?這辭呈是怎么回事?”陳飛揚顧不得老媽的批評,直至問出,手里拿著的就是孟曉轉交上去的辭職信。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剛看到辭呈,人都沒見到。”她看著自己的兒子,心里氣的想把他腦袋敲開看看是什么做的,孟曉一直就是自己認定的兒媳婦。

陳飛揚無心和他老媽拌嘴,只想快點找到孟曉,抓住她,留住她。

劉玉英有些奇怪,這段時間內,自己眼見著孟曉和一個男人越走越近,而自己的兒子還滿不在乎地向別人求婚,她真恨不能暴揍一頓自己的兒子。難道自己直覺有錯嗎?她明明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在乎孟曉的,怎么會這樣,自己早就認定的兒媳婦難道就這么沒了?

“曉曉之前什么都沒和你說嗎?”想到孟曉又要像上一次一樣,突然消失,陳飛揚的心里就像是缺了什么一樣。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要娶曉曉以外的女人,你可事先向我說過。”陳飛揚的態度讓劉玉英也發飆了。

“這是兩碼事,老媽,你不要混成一團好不好。”現在,他只想知道孟曉在哪。

“什么?你說兩碼事?你個笨蛋,你跟我來。”她拉著兒子往孟曉的辦公室走去。

收拾得一塵不染的工作室里,早就沒有佳人的芳蹤,獨留下一件穿在模特身上別出心裁的新娘白紗。和桌上疊放整齊的幾件晚禮服。

“看見了嗎,這些東西,是曉曉給你準備的賀禮,辭呈上也這么寫的。”劉玉英忿忿不平地將兒子推到身披婚紗的模特前。

觸目所及是一套似由云霧所堆棧而起的婚紗禮服,頓時敲醒了他。

他所愛的人?!

天呀!他究竟在做什么?他為什么在一氣之下,做出這種連自己都覺得白癡的事?他愛的人明明是孟曉,為何卻沖動地向軒云求婚,還用孟曉最不能接受的方式傷害她。

“曉曉,有沒有回家去呀。”他知道老媽一定會先打電話給孟曉的媽媽。

“沒有,說起來真讓我慚愧,清云還一直拜托我要多多照顧曉曉,我卻連她現在人在哪里都不知道。”都是她這個笨兒子闖的禍。“你到底是怎么欺負曉曉的,讓她連我都要躲!”真氣人,兒子犯錯,還牽連到她這個做媽的。

曉曉她會去哪里?陳飛揚冷靜地思索著她的去向。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你又怎么欺負曉曉了?”劉玉英在兒子的耳邊大喊著。

聽著母親在耳畔喋喋不休,陳飛揚不禁喊了出來。

“沒錯!我就是欺負她了,而且還打算要徹底的欺負她。”陳飛揚朗聲宣布,承認得干凈俐落。

“你……”劉玉英一個你字說了老半天,怎么也湊不出一句話,因為她太意外,而且太高興了。兒子終于要開竅了。

“我去追她。”他丟給母親一個會心的笑容,轉頭就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辦公室里傳來劉玉英歡天喜地的愉悅笑聲,和打電話的聲音——

“清云呀!我告訴你……”她興奮得像只麻雀般,同王清云報告著她的新發現。

可惜卻也只是空歡喜。

陳飛揚驅車前往軒石的住處。

他剛剛從孟曉的住處離開,房東說她在幾天前就退租搬離那兒了,正是他們鬧翻后的第二天。

思路一轉,他便趕往軒云的家,他記得曾聽軒云說過,她哥哥一直住在這兒,那么孟曉她是否也搬來他這兒住了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理智又開始不理智了起來。

“飛揚呀,什么風把你吹我這來了?來找小云嗎?”軒石沒好氣地問道。

前一刻他才和孟曉通完電話,心情正在低潮,因為孟曉再次鄭重其事的和他說她一直只把他當成普通朋友,她不可能和他有任何交集,不管她愛的是誰,都不可能是他。于是,在百般不情愿下,他只好接受了孟曉根本不愛他的事實。

更倒霉的是,因為他是軒云的哥哥,若是自個兒的妹子真嫁給了陳飛揚,他肯定孟曉一定會因為他成了陳飛揚的大舅子,而更不愿意和他接近。他不是沒感覺,雖然,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有和孟曉聯系,但是,他可以感受到孟曉對他的冷淡和刻意保持的距離。

“曉曉,在這里嗎?”陳飛揚一點也不含糊的問道。

心里設定的情敵到來,軒石心底怪不是滋味的,不管他再怎么用心,終究還是無法將陳飛揚從孟曉的心中給擠下去。軒石哀嘆。

“你找她干什么。”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軒石心里很生氣的嘀咕。

“她到底在不在呀。”陳飛揚眼里的火已經開始燒起來了。

“不在。”任何人在聽到這粗魯的問話都會不高興的,軒石尤其不爽。

“你是她男朋友,你不知道誰知道。”陳飛揚伸手拽住軒石的衣領,所有的戰爭就要一觸即發。

“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訴你,她不是在你公司工作嗎?你是她的頂頭上司,怎么還要來問我。”軒石也火大的推了陳飛揚一把。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藏起她來有什么好處。”找不到孟曉,陳飛揚的心里火越來越大。“你呢,你是什么意思?你就要娶我老妹了,干嘛還一直對孟曉糾纏不清?”軒石毫不客氣地回敬。

他這個旁觀者看得可是一清二楚,從前孟曉就一直癡戀著他,現在似乎仍是如此,雖然他覺得孟曉現在讓人看不懂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還是固執地認為,孟曉還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拒絕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這讓他一點介入的余地都沒有。就算陳飛揚決定要娶他的妹妹了,孟曉依然眼里心底都是他,可是他所看到的卻是陳飛揚不斷地傷害著她。

不過軒石不知道,如果孟曉知道他是這樣想的,她一定會很郁悶的搖搖頭的,難道,自己以前對陳飛揚真的那么花癡嗎。

陳飛揚根本不配得到孟曉的愛!

“這事和你無關,你別插手。”陳飛揚恨不得讓他閉上嘴,好告訴自己孟曉的下落。

“不,這不只是你們之間的問題,就是因為有你,孟曉才會一再地拒絕我,如果你不愛她,就不要再去糾纏她了!”軒石喊出他的不滿。

“什么?她拒絕你?你不是他男朋友?”怒火在瞬間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怔愣的愕然,曉曉為什么什么都不說。

“是你一直在誤會她,她從頭到尾只當我是個普通朋友。”陳飛揚收兵,軒石也沒力氣吵下去。

“哥。哎?飛揚怎么在這?”軒云剛好將她向軒石借去采買結婚用品的車給送回來。

“他找你。”軒石故意把話搶在前頭。

“真的,那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軒云喜出望外。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孟曉的。”陳飛揚平心靜氣地說道,該來的還是來到。

不安一下子襲上了軒云的心頭,她害怕的事實難道就要成真了?飛揚終究發覺自己的真心了。她一直不愿去承認,他愛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孟曉,她看得出他的心里一直就只有她。可是孟曉呢?她還記得,她那天離開孟曉辦公室時,孟曉接電話的口氣。

“不好意思,軒云,我接個電話,那個,婚紗做好,會告訴你的。”孟曉禮貌地說著。

“好吧,不耽誤你了,我先走了。”軒云和孟曉道再見。

門合上前,她聽到孟曉接電話的聲音。

“啊,念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過幾天回去請你吃飯呀。”

“……”

“什么呀,我也是有一定積蓄的,真是的,你快讓某人寵壞了。不過還真是懷念香榭麗舍的冰激凌呢,都怪他,這些年把我的嘴都養刁了……”

軒云默默的關上門離開,孟曉口里說的他,絕對不會是飛揚,因為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去過巴黎。

“軒云,對不起,我不能娶你。”陳飛揚的話語打斷了軒云的回憶。

他必須終結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他愛的人是孟曉,他根本就不該娶軒云,盡管會傷害到軒云,他還是得說。

“是孟曉吧。”垂下她提著提包的手,軒云沉重的說道。

“是的,我不想再欺騙自己了。不管你是要恨我,還是罵我,我還不不能和你在一起,而你要怎么對我,我也無話可說。”陳飛揚第一次勇敢的在軒云面前承認自己的感情。

看著陳飛揚執著堅毅的面容,軒云的心一酸,可是話還是說出來了:“飛揚,你現在是發現你愛孟曉,可是她呢?你確定她還像以前嗎?”想到她聽到的那個電話,心里不禁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軒云,你胡說什么?”雖然軒石也有這種感覺,但是,這話軒云一說出,他還是很大的反應,這怎么可能。

“軒云,我真的很抱歉。至于你說的這件事,我不相信。”陳飛揚聽到軒云的話,想到之前,孟曉對自己的排斥抗拒和那一巴掌,心忽然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不可能是真的。

“算了,我也不知道孟曉去哪了,只知道,她好像要回法國去了。”軒云還是說出了她聽到的事實。

這像一枚炸彈,落在兩個男人中間。

“什么?”想到孟曉當初的不辭而別,陳飛揚的心又是一陣難受,一定要找到她。

“要不,你回孟曉家去看看,我想,不管孟曉會不會回法國,她應該也會回家去的。”眼見妹妹都退出了,自己也沒啥意思了,就提了這個建議。

“謝謝你們。”陳飛揚除了這個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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