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農瞳孔震了震。

“你知道林彥俊最討厭的是什么嗎？”

蔡徐坤搖搖頭換了個姿勢。

“香菜。”

“所以？”

“所以我討厭你，就像他討厭香菜一樣。”陳立農輕輕地說。

“那我只能把你殺了。”蔡徐坤翻了個身壓倒陳立農，表情冷漠的讓人戰栗。

“你…”

“逗你呢，”蔡徐坤笑笑，其實他有一秒想殺了陳立農，但只是一秒而已，“怎么做才能讓你不討厭我。”

“殺了木子洋。”蔡徐坤無法想到平時溫順可愛的小兔子會說出這種話。

“我答應你。”蔡徐坤摸了摸陳立農的頭發，“為了你，什么都可以。”

一個星期后。

“昨日，我市最大的不法組織萬聯邦遭遇特大火災，傷亡慘重，在現場留有August字樣………”

陳立農看著電視里播放的新聞手中緊握著那條紅繩失聲痛哭，“阿俊，木子洋已經死了，還有一個，我就要成功了…”

之后的幾天陳立農躲著蔡徐坤，直到看見他在自己家里喝著茶，和自己的母親聊天。

“你怎么在這？”

“好久沒看到你了，想來看看你。”蔡徐坤抿了一口茶。

“出去說。”

湖邊。

“你想怎樣？”陳立農開門見山。

“沒有怎樣啊，就是想你啊。”蔡徐坤扔著石頭。

“你能不能不要找我的家人…”

“可以啊，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和我在一起。”

蔡徐坤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過分，他確定陳立農絕不會答應他，可接下來陳立農的回答讓他恐慌。

“好。”陳立農看著他，“現在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這個“好”字成為了蔡徐坤一生的歡喜，盡管知道他不是真心的。

你說我的眼睛一望無際，幾里地荒蕪人煙，而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眼里那唯一的人煙。

兩個人像以前一樣生活，似乎那件事從來沒發生過，蔡徐坤依舊每天接陳立農放學，偶爾帶他出去玩，開心的時候摸摸他的頭，陳立農從來不讓蔡徐坤親他的臉頰，蔡徐坤用盡一切辦法都沒成功，不過依舊很寵他，就這樣過了一年，一年中蔡徐坤沒有再殺人，而陳立農也順利畢業了。

“想好考什么大學了嗎？”兩個人趴在床上翻著資料。

“我想學英語專業！”陳立農躺下看著天花板。

蔡徐坤的神情有細微的變化，“好啊，英語挺好。”

“對了，你最近和小鬼哥吵架了嗎？”陳立農發現小鬼和蔡徐坤已經一個星期沒說話了。

“嗯…”蔡徐坤也躺下，“前些日子他的父母又來看他，我代他去接機，你猜我發現了什么？”

“什么？”

“他的父母原來是曾經領養過我的人。”蔡徐坤閉上眼睛手搭在腦門上。

“曾經…”陳立農坐起來看著蔡徐坤。

“嗯…十二歲就把我送回去了，因為他們有了他們自己的孩子，那個孩子就是小鬼。”

陳立農爬在蔡徐坤的身上，安慰著他。

中午陳立農又犯了困，在蔡徐坤身邊昏昏欲睡，蔡徐坤撫摸著他的背。

“我把他們都殺了好不好。”蔡徐坤悠悠然的說。

陳立農被嚇的睡意全無，這樣殘忍的話卻輕而易舉的從他嘴里說出來，他果然還是沒變，這一年里，陳立農的內心有過幾次動搖，蔡徐坤可能真的改邪歸正了，可當他聽到這句話時，他突然發現這個人還是一點都沒變，視人命為稻草，他覺得這次就是個絕好的機會。

晚上陳立農正在廚房忙活。

“農農，一會我要出去一趟，就不陪你了。”蔡徐坤擦擦陳立農腦門上的汗。

“干嘛去，又要殺人啊？”陳立農玩笑的語氣。

“是啊！”蔡徐坤笑笑。

晚上蔡徐坤出門了，陳立農糾結要不要給小鬼打電話，最后還是撥通了電話。

“鬼哥，阿姨和叔叔走了嗎？”

“沒有啊，怎么了？”

“那他們在你旁邊嗎？”

“我在上班啊大哥，他們在家，你要干嘛？”

“你，你快回去！”陳立農掛了電話。

陳立農帶上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裝的跑出了小區，在一個公共電話亭里猶豫了很久，這一次機會等了一年，如果不把握，下一次就不一定是多久了，陳立農深吸了一口氣，他把自己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這通電話上，

“喂，110嗎，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