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就說自己沒有看錯嘛,這個男人的側(cè)臉剛毅棱角分明,還有他剛剛說話的嗓音,果真是蕭強(qiáng)。
這下,有人陪她玩了。
璃月一下子撲過去,抱緊蕭強(qiáng)的手臂:“蕭強(qiáng),好久不見了,你在干嘛呢?”
蕭強(qiáng)緊了緊手中的鏟子,心里越過一絲苦:“救人啊!爭分奪秒不能停,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黑暗中等著呢!”
“那我來幫你。”璃月松開蕭強(qiáng)的手臂,走到另一邊拿起一個鐵鍬,挖了起來。
蕭強(qiáng)往后看了看,唉~沒看到師傅啊,難道,師傅沒有和她一起回來?
“璃月,師傅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璃月眼眸閃了兩下,努了努嘴:“在后面呢。”
蕭強(qiáng)頷首:就說嘛,師傅怎么可能不和璃月在一起呢。
蕭強(qiáng)揉了揉眼睛,微微抬頭往前方半空中看去,他都好久沒有看到師傅了,不知道師傅最近怎么樣了?
只是,當(dāng)蕭強(qiáng)看見眼前這一幕時,眼眸子不免愣怔了幾分……師傅還是那個熟悉的師傅,一襲白衣縹緲如仙,風(fēng)姿綽約,只是,他身邊那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人是誰?
那個女人和師傅是什么關(guān)系,竟然和師傅這么親密,半個身子都快依偎在了他的懷里。
蕭強(qiáng)往璃月身旁走了幾步,附在她耳邊問:“那個女人是誰?”
“是暮雪姐姐啊,她可是天玄宮的圣女呢!”
天玄宮?沒聽過!可再仔細(xì)一想,蕭強(qiáng)心里又多了一層疑惑:會是那個天玄宮嗎?
天山之巔,云海之角,和天界仙云峰比鄰的那個天玄宮?
那個天玄宮,是他前世身為至謙時去過的。
也就在蕭強(qiáng)思忖這么瞬間功夫,帝元丞和暮雪就從白云上跳了下來。
蕭強(qiáng)上前走了幾步:“師傅,你終于回來了!”
太好了,師傅回來,對付魔獸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帝元丞面無表情:“嗯。”
蕭強(qiáng)頓了頓,看了璃月一眼:師傅臉色那么臭,怎么回事?
璃月聳聳肩,接著挖土,呵~不要問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帝元丞之所以不高興,是因為他剛剛可看見了,璃月一著地就歡歡喜喜的抱著蕭強(qiáng),親昵的很。這跟她在他身邊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所以說,璃月這只小狐貍喜歡蕭強(qiáng)!
可眼前正事要緊,帝元丞忽視掉心里那點怪異的感覺,大步朝前走去。
倒是站在帝元丞身邊的美女,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的尷尬氣氛一樣,依然微笑著跟蕭強(qiáng)打招呼:“你好啊,我叫暮雪,是天玄宮的圣女。你就是蕭強(qiáng)吧?我聽你師父總是提起你呢?果然……”
蕭強(qiáng)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什么?不會說他長得帥吧?
“果然好有個性好高啊”暮雪呵呵的笑著說。
蕭強(qiáng):“……”好吧,她說的是大實話,這話沒毛病。
帝元丞大步往前走去,越往前走他這心越是拔涼拔涼的。
他沒想到,就這么一天功夫,整座城都沒了,成了一片廢墟,城里的人也全沒了,到處都是黑壓壓的怨靈在哭泣嘆息。
他回頭看了暮雪一眼,那眼眸里全是復(fù)雜的神色。最后,他轉(zhuǎn)過頭輕輕的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們來遲了。
他心里難過,可也發(fā)現(xiàn)了今天的蕭強(qiáng)不對勁。于是倒回去,站到了他身邊,問:“你在這兒干什么?”
蕭強(qiáng)彎著的腰背僵了一下,又恢復(fù)正常,接著挖土:“在救人啊!看,這兒又有人!”
是的,他們挖著挖著,就能看到血人,因著這里是車站的位置,人流量很大,可想而知當(dāng)時這里得有多少人。
帝元丞才不相信蕭強(qiáng)說的,看他臉色那么蒼白,眼窩深陷,雖然在幫著挖土救人,可他這胳膊有氣無力的虛得很。一定是干活干久了,體力消耗完了。
憑他這種干活勁,應(yīng)該是受了刺激。
“蕭強(qiáng),到底怎么回事?”帝元丞再次問道!
蕭強(qiáng)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救人啊!”
帝元丞一把抓過帝元丞的肩膀,聲音微怒:“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蕭強(qiáng):“……”干嘛要這樣問?不問多好,他可以一直保持憤怒,可以刻意的壓制自己不去想。可是,關(guān)心他的師傅一問,這心里怎么還委屈起來了呢?
媽呀,這顆心不爭氣,酸脹的厲害。眼眶也不爭氣,看,還流了幾滴清淚。男子漢大丈夫的,說哭就哭,還有誰比我厲害?
蕭強(qiáng)在心里鄙夷自己。
帝元丞剛剛還微怒,現(xiàn)在就差點要發(fā)火了。他再次抓緊蕭強(qiáng)的肩膀,問:“到底怎么了?”
蕭強(qiáng)再也忍不住的,嘴巴一哆嗦:“我,我爸媽失蹤了。失蹤時就在鐵市。”
帝元丞:鐵市?鐵市不就是腳下這片廢墟的原名字。難道,蕭父蕭母也跟著遇難了?
再看蕭強(qiáng)默默抹眼淚的動作,帝元丞不在問,走到廢墟前,默默施法,把那些沉重的雜物移開到空地上。
暮雪見此,也跟著施法搬運那些重物。
倒是蕭強(qiáng),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丟了鏟子,坐在地上無聲的哭泣。
很久過后,他才站起身,接著挖了起來。
就這樣,一行人各忙各的,但目的卻是一樣——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