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非常不好,感覺一晚上都在揣測周曉瞳那句話,從迷迷糊糊的夢中醒來,頃刻我一想到我為什么要在乎她的看法呢,想到這里忽然釋然開來。
這時高達發來信息‘熙哥你快和小蕭來教室,不然你們倆個就拿不到畢業證了,龍光頭這次發話了,凡是本學期缺席20次以上都沒畢業證’急忙拍醒寧蕭,我倆牙也沒刷匆匆忙忙地洗了一把臉,直奔教室去了。
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快到教室時,龍光頭一看我倆還沒進教室,吼道:“你倆個過來,全校就你們宿舍天亮的最晚吖,下次還拖拖拉拉就不要來了。”
心中罵道,叼什了叼死光頭強,我和寧蕭對眼而笑,他心里也是這么想的,這就叫心有靈犀!
踏入教室時,我擦嘞,什么情況沒座位,這光頭強可以的,把大家都逼來了。一眼掃過去,就那排還有空位置,寧蕭有點驚訝道:“那不是周?;ㄗ哪沁厗??”
老師見我倆遲遲不動,說道:“發什么愣,遲到了還不趕快找位置座下?!敝荒苡仓^皮坐過去。
寧蕭小聲說:“熙哥你座那邊,我緊張?!?
我悄悄地說了聲“慫”。
這節課上真的是波濤洶涌,剛來的太急也沒上廁所,有點憋不住腳忍不住一直在抖,感覺憋得內傷都出來了,坐在周曉瞳的旁邊又是那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還加上憋著‘水’腳也抖得更厲害了。
隨著我抖腳的幅度越來越大應該是打擾到了她;她臉上浮現出不耐煩的表情,用書啪了下我的腳,輕聲道“別抖腿行嗎?”
我心里是崩潰的,你以為我想。寧蕭這小子見我被周曉瞳說了一頓,便在旁邊幸災樂禍道:噓~噓~噓,如果此時我身邊有棍子我真想一棒敲過。
整個人在凳子上坐如針扎,不停換著各式各樣的坐姿以保持憋住的注意力,一直勸自己快下課了再忍忍,隨著“救命鈴聲”響起,二話不說直沖廁所。
走出廁所后,感覺整個人都自在多了,寧蕭跑過來嘲諷我,這下我可忍不了!擼起袖子就追著他打……戲劇性的撞著了周校花,幸好沒那么“幸運”碰到什么關鍵部位,尷尬的解釋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周曉瞳用那種能夠冷死人的眼神直視著我,我慌忙轉移了目光不敢與她對視,真的我自己都覺的我是故意的!
……
今晚沒有和寧蕭他們去‘瀟灑’,駕著寧蕭的車獨自來到護城河邊,在新改造護城河的水面上波光粼粼,燈光點點,河面倒映著天上的月亮,水中的月亮猶如一塊璀璨的黃玉與周邊萬家燈火闌珊連成一片??吭跅U欄上感受著晚風拂過面頰已沒有白天那種炙熱,這里的一切總能給我一種放松的心態,也是我和凌雨經常來的地方,看著一對對情侶手拉手,對比起來我一個人卻顯得格外孤獨,習慣性地抽起煙來。
其實,我挺羨慕那些能摟抱在一起的情侶們,且不說他們是不是長久,最起碼此時此刻,他們內心是有安慰的。
煙還未抽完,護城河那邊傳來呼救聲,應該是有人落水了,扔掉未抽完的煙直奔那邊。果然有個小女孩落水了,圍觀的人很多但都在岸上猶豫著,今晚的河水貌似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這個小女孩怕是等不了專業的救援人員來了,那個年輕的媽媽在旁邊撕心裂肺的痛哭道:“誰救救我的孩子吧!”
看著孩子那充滿求生欲望的大眼睛,周圍的呼喊聲不斷觸動著我的心靈,冷靜下來后觀察了河邊,發現有一條生銹的鐵鏈條浸泡河水下,我見狀順速脫掉鞋子衣服,對那個孩子的媽媽說道:“姐,放心孩子我給你救上來!”
孩子的媽媽感激涕泗道:“謝謝你,你自己小心點!”
隨即順這條搖搖晃晃的鐵鏈來到了最接近小女孩的地方,深吸一口氣潛下水去,游到了小女孩身邊,此時孩子已經昏迷過但應該無大礙,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孩子舉起,這時也有人行動起來順著鐵鏈下來游了過來,我將孩子遞給了他們,自己順著水從那邊爬上去。
直趴在岸上的草地上,身體如癱瘓似的無力動彈,任著水滴從我的肌膚滑落。
女孩的媽媽將小女孩送到救護車上后急匆匆忙忙的向我跑了過來,感激道:“小伙子,真的謝謝你!”
我重重“呼”了一口氣用手支撐起身來,急切地關心道:“孩子沒事吧?”
“沒事,昏過去了,你也上醫院檢查檢查吧?”
我推辭道:“我沒事,你趕緊陪孩子去醫院吧?!?
她看了下我,從包里拿出一沓錢強硬塞給我,大伙也叫我收下畢竟這是她的一點心意,不然她會有愧疚的。見勢只好收下,我又拿一半遞給這位年輕的媽媽,說道:“姐,給小女孩買點吃的,這我的一點心意就接下吧?!?
……
年輕的媽媽留下了我的聯系方式便隨救護車一同去往醫院,隨之人群漸漸散去。
拿著衣服鞋子準備上車時,發現旁邊有個身影一直注視著我,看到這張美不修幅又冷若冰霜的臉龐,有點驚訝道:“周小姐,你也怎么在這?”
她冷冷回道:“這里好像不是某個人專屬的地方吧!”
我點了點,也是。
正當我打開車門時,她又自顧自說了句:“看不出?!?;當然聽力好的我自然就聽到這句話了,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一陣煩躁,嘀咕道:“什么叫看不出,我看上這么討人厭嗎?”這女人難道不會夸獎人嘛?真的是!
在車內穿好衣服后,視線一直放在周曉瞳的背影上,這女人絕對有故事!
想起今天早上學校那件不和諧的事,又下車往周曉瞳那邊走去,說道:“今天早上那事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視線慢慢轉移到我身上,置若罔聞地說了聲:“噢,是么?”
我用撇腳的英文口語回道:“of course!”
而她也脫口而出:“What a coincidence?。强烧媲裳剑。边@可比我那標準了許多,不虧是從國外回來的。
結束了和她的對話后,我便駕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