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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云藝

  • 天心女帝
  • 我為鋒
  • 3778字
  • 2019-03-07 23:44:56

時維九月,深山寂寥。

姑蘇容施展御風(fēng)術(shù),穿行在山巒之中,往鄉(xiāng)村而回。

黎明,一輪紅日在東谷瀑布上方云霧間,緩緩升起。

一道倩影落在涼亭之上,看著眼前很詩意的一幕。

她忽然神色一動,身影自涼亭消失,躍上了瀑布,又消失在石壁間。

這里竟然有一個“水簾洞”,洞內(nèi)自然,并不像曾有人來過。然而,深處卻有一方石門,門上竟刻著一幅小對,還是簡體字。

龍游天下,鳳飛九天。

橫批:升道

姑蘇容只覺這道門似與世界太陰山一般雄偉,立于蒼穹間,浩瀚無垠,站在它面前,只覺很卑微,很渺小。

姑蘇容用靈識一探石門,竟然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門里還是巖石,只是那種感覺依舊存在。

找不到原因,或許是修為太低,又或許是錯覺。

姑蘇容沒再思索這事兒,便出了水簾洞,回到茅屋中。

她看著院中石桌上的信和食物,不禁落下淚來。

原來,這一年多,姑蘇容的母親常來這里找她,只是每一次都找不到。

姑蘇容在東谷收拾了一番以前的物品,就立刻施展御風(fēng)術(shù),化作一道閃虹返回了鄉(xiāng)村。

不多時,姑蘇容迎風(fēng)站在一座高山的一顆古松上,看著四面青山環(huán)繞,云霧繚繞的鄉(xiāng)村,靜靜出神了一會兒,又目向云藝大學(xué)方向,冷冷地瞇著星眸。

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氣,一個閃身,便御風(fēng)俯沖而下,再幾個閃身便到了自家門前。

開了門,便只見到她的母親正在廚房忙活著,她弟弟似乎上學(xué)去了。

姑蘇容看著她母親,兩鬢情絲已斑白,臉上和手上的皺紋,已多了些。她忙放下行李,走進(jìn)廚房,有些抽泣地說道,“阿娘,我回來了,讓我來。”

姑蘇容母親一聽到那久違的熟悉的聲音,豁然轉(zhuǎn)頭,便見到一張白嫩的臉,卻又與臉型不自然,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只是她再聽到姑蘇容喊她時,她全身都在顫抖,激動的顫抖,她熱淚盈眶,又小心的問道,“阿容,是……是你嗎?”

“阿娘!是我,我回來了!”

姑蘇容已抱住她的母親,緊緊地抱著她消瘦而憔悴的身軀,不斷的說道,“阿娘,是我,我回來了……”

她母親也緊緊抱著姑蘇容,似也不愿分開,久久地抱著,泣不成聲,還不斷安慰道,“阿容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姑蘇容母親忙問了她這一年多都去了哪里,姑蘇容只是笑了笑,不想讓她母親擔(dān)心,編了個慌,說只是在東谷的一個偏谷中研究醫(yī)術(shù)。

姑蘇容母親將信將疑,忽然問道,“阿容,前幾個月村長領(lǐng)著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來家里,問你的情況。還帶來了好大一筆錢,整整10萬,說是賠償。阿娘開始沒要,可人家領(lǐng)導(dǎo)說這是國家規(guī)定,不得不收,我就交給村長,讓他保管,每年分給還在讀書的孩子。”

姑蘇容聽了,說道,“阿娘,這筆錢自然是要的,就留給村里娃們。”

只是姑蘇容心中更加冰冷,“10萬?好!我也把你毀容,再給你100萬,1000萬,1億!”

她母親又道,“阿容,校領(lǐng)導(dǎo)說你可以隨時再入學(xué)呢。”

姑蘇容道,“阿娘,我剛回來,這事兒不急。”

她母親似知曉她的心思,忙到,“十里外的東鄉(xiāng)小學(xué)都開學(xué)幾天了,大學(xué)也一樣吧?阿容不用在家里陪我,上學(xué)要緊!”

姑蘇容似也明白她母親的意思,擔(dān)憂她遲了上不了學(xué),也沒再違逆她的意思,說道,“阿娘,我答應(yīng)你,一定要好好上學(xué),再從云藝考去北影。”

容母欣慰的點點頭,并囑咐她在外要小心。

姑蘇容心中還是放心不下她已漸漸老了么母親,心中忽然一動,拿來行李包,把里面的草藥和靈芝取出來,對她母親說她醫(yī)術(shù)有成,要為她行針順氣,調(diào)理身體。

容母并沒有拒絕,還直接讓姑蘇容行針,姑蘇容哪里不知道她母親是多么疼愛她,讓她做實驗。

姑蘇容似已要大聲哭出來,只是在壓制著,不讓銀針抖,扎錯地方,哪怕偏移一絲也不能,更不能讓她母親感到半分刺痛。

于是,姑蘇容便運轉(zhuǎn)體內(nèi)真元,注入銀針,以法力催動,迅捷準(zhǔn)確地行針。

容母只覺針落到哪里,哪里就一陣清涼順暢。

靈氣本就對人體具有修復(fù)、重生、滋養(yǎng)等功效,被凝練的靈氣化為的真元,效果更佳。對容母的身體,只是簡單的一番調(diào)理,自然不像毀容那般,需要大量的真元,才能重新生出肌肉皮膚,并改造成完美的臉型。

容母只覺很舒服的沉睡了過去,等她醒來時,發(fā)覺鏡子里的自己,竟然枯燥的頭發(fā),已滿頭烏黑,臉上和手上的皺紋竟已不見,她似年輕了十幾歲,回到三十歲的時候。

她想喊姑蘇容,姑蘇容卻已不知何時,不見了人影。

姑蘇容就在鎮(zhèn)上,她把六株百年野生靈芝,三株留在家里,另外三株拿到了大鎮(zhèn)上的老字號藥店出賣,竟然賣出了135萬,這還是人家一口價,明顯給了她最低價,姑蘇容也沒有討價,只是頭有點大,她煉化了三株千年靈芝,十幾株三百年以上的百年靈芝,這得敗家了多少錢?

人家店主不等她答復(fù),就把靈芝收去,立刻往她卡上打了錢,就請她出了藥店,盛得她后悔。

姑蘇容后悔了,后悔吃了那么多靈芝,卻對修為的提升是杯水車薪。

她走在路上,靜靜地走回來,見到熟人也一句話不說。

姑蘇容回到家里,對容母說道,“柜子里的靈芝很值錢,到了緊急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賣,應(yīng)該可以賣出150萬,別賣給大鎮(zhèn)上掛著老字號,專營西醫(yī)的那店。”

容母和放學(xué)回來的阿弟,聽了并不相信,只是當(dāng)姑蘇容帶他們?nèi)フ掖彘L,把130萬轉(zhuǎn)到他賬號,他們才驚得說不出話。

錢交給村長保管,姑蘇容是沒有任何不信任的,以前她去上學(xué),家里根本出了那么多錢,都是村長跟村里人商量,然后出資資助的,村里的每一個上學(xué)的孩子,都有這樣的待遇,這是一種傳承,也是每一代村長的責(zé)任,這個村祖上本是一家人,以后也是。姑蘇容也相信這一點,所以她在家里僅呆兩天,就走了,這里的一切,自有村里人共同扶持,互助。

姑蘇容帶著5萬塊錢,到東鄉(xiāng)村坐上末班車,經(jīng)麗江古城到市里,再從市里坐高鐵到春城,再轉(zhuǎn)公交,便到了云藝大學(xué)。

從早上一直坐車到晚上,姑蘇容并沒有像以前一樣舟車勞頓,感到疲憊,卻也沒有現(xiàn)在就直接去學(xué)校報道。

她在學(xué)校附近的街市逛了逛,買了幾件地攤貨,就住在一家小旅館里。

只是,半夜的時候,她后悔了。

她找房,是在手機上查找的,這家旅館信譽評分很高,只是不適合她單身一人來,連領(lǐng)臺的妹子都反復(fù)確認(rèn),“一個人來?一個單間房?打算住一個月?”

姑蘇容一臉的不知所以,自顧點頭。

領(lǐng)臺妹子道,“這里只能住一個晚上。”

姑蘇容問道,“為什么?”

妹子沒回答她,只問她,“住不住?”

姑蘇容點頭交了錢,按門牌上了三樓略中間的一個房間。

她在鋪著白床單的木床上,打坐修煉。運轉(zhuǎn)《太陰真經(jīng)》與陰陽印,吸收附近微弱的類似靈氣的能量氣體,使之凝為真元,再凝出更純的真元,流經(jīng)四肢百骸,融入靈根池,一點一滴的匯入一片池水之中。

姑蘇容的神魂,則在識海深處練習(xí)法術(shù),參悟真經(jīng)。

一直到晚上凌晨兩點左右,姑蘇容在修煉之中被驚醒了,不是因為她吸收了那么久的附近的類似靈氣的能量氣體,才凝練出來了一滴真元,而是她聽到了女子和男子的靡靡之音,不只是左右隔壁的房間,上下都有。她本能的用靈識一掃,就臉色變得冰冷起來,竟然整棟樓都做這種事!

左邊隔壁又傳來一個女生嬌媚的聲音,“沒想到你人這么小個,那個這么大!”

一個男聲回到,“我也沒想到你人這么清純,技術(shù)已這般好。”

右邊隔壁也傳來了一個女生弱弱的聲音,“你要對我負(fù)責(zé),這是我第一次!”

一個男聲回到,“這是當(dāng)然,我還是愛你的。”

上面竟也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你……你不能這樣……”

還能等到有男生回應(yīng),這個女生便聽到下方一聲“嘭”的大響,整棟都在震動。

姑蘇容拿起行李,直接一掌掌碎三樓的房窗,徑自躍出了房間,消失在燈紅酒綠的夜市之中。

“怎么回事?”

“發(fā)生了什么!”

“是不是地震了?”

這棟樓還在纏綿的年輕男女,被這震動,驚得只用浴巾裹體,就跑了出來。

樓主憤怒的過來一看,便見到眼前的整個窗,甚至墻壁都露出了裂痕,正要報警,這時一個負(fù)責(zé)監(jiān)控的保安,在樓主耳邊顫抖的說了什么,樓主臉色立刻慘白,什么也不說的走了出去。

保安走到一個床對面的一個電視機桌上,伸手拿走一對情侶公仔,就回了臥室,又將公仔的眼睛摘了下來,竟是針孔攝像頭!

月很皎潔,落在繁華的都市,卻無法凈化這里污穢。

姑蘇容就站在這座城市最高的大廈樓頂,看著明月,看著這個都市,久久才又靜下心,繼續(xù)修煉起來。

口念靜心咒:“心不靜,則念起,魔生;靜心,則靜神,安坐蓮臺,凡塵不染……”

翌日,紅日藍(lán)天白云。

姑蘇容睜開了星眸,整理一番,便施展先隱身術(shù),再施展御風(fēng)術(shù),縱身一躍,在高低的高樓大廈之間飛躍。

不多時,便已落到云藝大學(xué)的主辦公樓頂,她走下樓來。

此時的姑蘇容,扎著長發(fā)高高束起,穿著地攤貨的牛仔衣褲,戴著黑色口罩,徑自走向校長辦公室。

姑蘇容站在門前,剛敲了一聲門,里邊就有一個混厚的中年男聲傳來,她有些意外的開門進(jìn)了去。

一個國字臉,略帶威嚴(yán)又有些和藹的中年男人,就站著對這走進(jìn)來的姑蘇容微微一笑,“你來了?”

姑蘇容心中一動,聽校長這話,他顯然是在等人,而且還必定認(rèn)為眼前的人,就是他要等的人。

難道他在等自己?怎么會知道必定自己?

姑蘇容道:“我已來。”

校長道:“好極了,請坐。”

姑蘇容道:“多謝!”

校長道:“你的入學(xué)手續(xù),我已安排人辦好,可以隨時上課,隨你安排。”

既已安排,姑蘇容也沒什么話說,起身道:“多謝!”

就要走,校長遞來一封信,“這是你的信。”

姑蘇容接過,見到“東谷霽鴻”這幾個字,再聯(lián)想到校長也姓東谷,便已明了一些事情。

校長的話,也證實了她猜想,“他是我家長輩。”

姑蘇容向校長躬身道,“承蒙照顧,若再見恩師,請代我致謝!”

說著,便走出了辦公室。校長看著姑蘇容離開不久,忽然對著虛空躬身一拜,道:“祖師,萬年后天地浩劫,此女能否力挽狂瀾?”

過了許久,虛空中果然有了回應(yīng),一個蒼老而悠遠(yuǎn)的聲音道,“自有天命安排,無需插手。”

校長躬身道,“晚輩謹(jǐn)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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