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懶的周不疑,回到了蓮花山下的荷葉鎮。
發現老家被推倒,正在熱火朝天的在蓋房子時,周不疑有些失神。
周不疑的爺爺周民看見孫子回來了,滿是驚喜,走到周不疑面前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叫道:“不疑,我手痛,叫你爸送我去醫院。”
“你沒去診所打針么?”
周不疑問了聲,又反應過來爺爺耳背,加大聲音再說了一遍。
周民目光變得有些黯淡,“我不想去,打針沒用。你去跟你爸爸說,我手痛,晚上睡覺都睡不著。”
周不疑應了聲好,略帶火氣的走向幾米外忙碌的人群。
周不疑的爸爸周海見周不疑回家了,張嘴要說些什么……
“送爺爺去醫院,他手痛。”周不疑搶白道。
周海答了聲,“我知道,我會送他去。”轉過身繼續指揮建筑工人。
“你什么時候送他去醫院。”
周不疑臉色很不好看,明顯在爆發邊緣。
是氣憤于父親對爺爺的不夠重視么?
或許更多的,還是氣憤于自己的一無是處,遇到事情十之八九都是無能為力。
第二天,得知爺爺被送去縣城醫院了,周不疑便回了公會。
回到公會,就見包瀧興黑著臉看著電腦屏幕,葉凡蹲地上折騰著剛買沒幾天的新電腦,其他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工作著。
周不疑有些疑惑,電腦一直是包瀧興負責維修的,他們六個人里也就包瀧興懂點電腦維修技術了。
雖說現在這公會已經名存實亡了,包瀧興也不至于連幫忙修下電腦都不肯吧。
周不疑正想問點什么的時候。
葉凡許是怎么修都修不好,氣的干脆不修了。站起身來就說,“包子,這電腦肯定是你修壞了,本來就是顯卡有點問題,現在開機都開不了了。”
“說了叫你別買這個電腦,你貪便宜就是要買,還怪我沒修好。以后不要喊我修電腦了。”包瀧興回了聲,可能是覺得說的不夠清楚,又加一句,“以后誰都不要喊我修電腦了。”
就這么片刻,前因后果周不疑了解了個七七八八,覺得好笑之余也有些解氣。
葉凡一聽包瀧興這么說,默不作聲的抱起電腦往樓下走,“我送去電腦店修。”
周不疑靜靜的看著葉凡走下樓,聽到摩托車發動的聲音后,略帶深意的說了句,“葉凡還真去街上修電腦了?嘖嘖,包瀧興,他根本就不信任你嘛。”
包瀧興就像被點著火的炸藥桶,頓時就止不住話頭了,“他自己亂搞,就像團長這事一樣,原來我們好好做推廣就是了,你負責帶團,分工明確也不那么累。現在呢,每個人都做著兩份工作!葉凡要當團長還叫我們給他湊錢提配置,搞的好像是我們要他當團長一樣。他一當上團長就只顧著自己了,我推廣給他的玩家沒一個出業績的。天天只顧著自己拉的人,太自私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周不疑感慨一聲,又有些疑惑,為什么自己說出的話總是這么的理智甚至近乎無情,做的事情卻又那么的不讓別人吃虧,苦痛都自己扛著?
搖搖頭不再想,也懶得理會在那埋怨著的包瀧興,周不疑放起了音樂聽。
只是哪怕周圍再多人
感覺還是一個人
每當我笑了
心卻狠狠的哭著
聽著這哀怨的歌聲,周不疑又在想音樂這東西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情歌一家獨大的?還是這音樂本身就是用來追求愛情的手段?
思維跳躍之快,恐怕周不疑肚子里的蛔蟲也想不到。
“董幻麗,你現在在哪?”
周不疑心中自問,又想去月城了,檢查了下身上財產。
好嘛,錢都喝酒喝完了,還欠了瀚寶八千塊。
又買了幾瓶酒喝。
喝醉了,睡得死沉死沉的,別說做噩夢了,連想都不會想以后,更別說痛了。
在天北工作的董幻麗,只上了三天班,剩下時間都在單身公寓里看書。
那三天時間里,董幻麗登上了周不疑在天北使用的企鵝號,一條條的翻動著周不疑和人聊天的記錄。
那些扮演美女勾引男玩家玩游戲沖元寶的消息,讓董幻麗不可思議的同時,心中也不停在問為什么。
為什么周不疑會放下那顆高傲的心做這種工作,到底是為了什么?
“幻麗,生日快樂!”
董幻麗走出辦公室,想向劉總辭行,一拉開門就看見天北公司全體成員在令狐遨的帶領下祝賀她。
近百號人異口同聲的向董幻麗略低頭喊著祝福語,其中不乏白領金領,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能體會那種整顆心被不可自控的虛榮感所填充而帶來的興奮的。
董幻麗有些迷醉了,對令狐遨說了聲謝謝,露出的兩顆小虎牙讓她年輕了好幾歲。
“幻麗,我們之間沒有謝謝。”令狐遨讓開半個身子,手指向會議室,“我為你準備了份小禮物,請跟我來。”
董幻麗能感覺到令狐遨不僅想得到她的人,更想得到她的心。
這種欲望就注定了令狐遨會被她所征服!
都說男人征服欲強,卻少有人知道,女人更難抗拒征服的快感,一旦體驗過就再也不能清醒。
“令狐,抱歉了,我趕著回月城。”董幻麗略帶歉意,嘴角勾起一抹詭笑。
天北公司眾人都安靜下來,直到董幻麗身影逐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啪!”
突如其來的,令狐遨揚起手打了劉總一個耳光,發瘋般對著劉總踢打個不停,口中吼道:“為什么!既不拒絕我也不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