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婚禮齊聚
- 靈獸大陸修仙日常
- 元夕燈晚
- 2030字
- 2018-12-22 21:15:00
常甲常乙也對張一諾還有印象,常甲道,“這不是張家小姑娘嗎?你怎么來了?對了,租金的事你跟張九洛說過了嗎?”
張一諾苦笑著為張九洛可能的出現打鋪墊,“九洛叔回來都沒有見過我,可能是知道了這件事生我的氣了吧。”
常乙道,“他有什么好生氣的,我要是有個這么一心為我想的晚輩,開心還來不及。總歸是家人,他會想開的。”
等常甲常乙又去接待別的來客,潘禮慢慢走了過來站到張一諾身邊,他低聲說道,“你是對的,要是沒有人來救過我們就好了。”
黃昏來臨,太陽慢慢變成了橘紅色,給這片林間的婚禮場地鋪上了一層紅霞。
連新郎官常康臉上癡傻的表情,被這紅霞籠罩其上,都看不太分明。
若是光看身形,倒是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
這個世界不興蓋蓋頭,自從靈氣復蘇,修仙者出現之后,婚禮的儀式也有了些變化。
潘蕓娘此時面上涂了很多脂粉,像是糊了一層面具,她表情僵硬,像是強扯著嘴角想笑一下,卻不成功。
作為女方唯一親屬的潘禮,孤零零地站在女方親友一邊。
男方親屬那邊,站了常甲,常乙,還有好些個常家子弟,為了討好常青,也都來了,浩浩蕩蕩一大群人,愈發顯得潘禮形單影只。
太陽只余下最后一縷余光,晝夜交替之時即將到來。
場地正中,也種著一顆夜光靈桂,是張一諾一路走來,看到最高,最大的一棵。
樹下站著主持婚禮的人。常青請了正好仍在此地的諸葛易。諸葛家有名的神算子,善于占卜兇吉。
這世上修仙者,排除身體雜質之后都較為白凈,他卻長的頗黑,看來是天生如此。此時為表鄭重,又穿了一身玄黑色長袍。在昏暗的光線下,整個人就是一團黑。
他說道,“一拜天地,天魂相連,地魂相交。”
潘蕓娘和被人按著的常康,一起跪下,向天地一拜。
此時太陽最后一絲余暉消散,初入黑夜,月光星光尚未點亮,正是最漆黑的一瞬。
又突然月出星現,夜光靈桂齊齊點亮,熒光交織與天上的銀河遙相呼應。
這驟暗乍明之后,這夜光靈桂樹上,卻多出了個人。
張一諾聽到坐在自己身邊,不知道是哪個世家的女子在喃喃念道,“驀然回首,那人卻在星光璀璨處。”
這人姿態風流,斜倚在這靈桂樹上。面若天上瑩月,色如春曉之花,一襲紅衣似火,卻不如他面上神采灼人。
靈桂樹上的花瓣閃亮著,襯得他宛若星辰包圍中的仙人。黑夜之中,他就像是唯一一抹色彩。
只聽常青大喝一聲,“你竟然真敢來?”
潘云娘看著他一怔,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之前木偶般的臉上,此時有恨有怨卻又隱隱含了一絲盼。
白憐花先是低頭,跟早已隱沒在黑暗中被忽略了的諸葛易說道,“諸葛黑炭,好久不見~真巧。”
諸葛易沒有理會諸葛黑炭這個稱呼。他往外走了幾步,笑了一聲,“不巧,是我算著你會因此而來,所以一直沒走。”
白憐花笑道,“諸葛兄對我如此念念不忘,我真是不忍辜負你的一片真心。”
說話間,夜光靈桂的樹枝動了起來,向著白憐花纏繞而去。
暗夜之中,花瓣閃爍,化作熒光舞。
白憐花輕巧地避開了每一根樹枝,在騰挪閃避像是閑庭信步一般。
張一諾看的怦然心動,當然不是對人,是對白憐花的身法。她心想著,有機會一定要請他指導指導自己。
月亮已經升起,此時正值月中,月亮又大又圓,白憐花飛下花樹,如從月中來。
白憐花笑到,“常青長老,怎么這么大的火氣,我可是很有誠意來談談的。”
常青冷哼一聲,“有什么要說的,等拿下你了再談。”
白憐花剛剛與花瓣齊舞,桂花花瓣又最是細小,他難免沾到幾片花瓣,此時這些花瓣瞬間變大,想要把白憐花包裹進去。
白憐花卻是瞬間脫下了紅色的外袍,露出白色的里衣,將將脫離花瓣的包圍。
此時白衣若雪,紅顏禍水,像是剛從身后的泛著熒光的花繭中破繭而出。
張一諾看著他兩眼放光地想到,他跟我師父看上去關系那么好,那么貴重的裂空鹿角都送我了,請教他身法和細微靈氣運用應該不難吧。
唔,這個世界有沒有只能拜一個師父的限制啊,要是沒有就求他也收我為徒。
白憐花笑到,“常青長老您也消消氣好好想想,我若是沒有把握,怎么敢來?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您想想,若是我是真不小心被您抓了,我說的方子,您敢信嗎?”
“您可千萬別說不需要方子,我可是知道這潘蕓娘的生辰八字。這毒,怎么也不可能從您家常康的身上轉到潘蕓娘身上的。”
“把毒轉過去是什么意思?”常青還沒說話,觀禮的人中,卻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另一只靴子終于落下了,張一諾心想著。來人正是張九洛。
他顯然是喬裝打扮,不知道拿了誰的請柬。因為他不像白憐花的畫像在青丘貼的到處都是,所以門口守著的人沒有攔他進來。
至于白憐花,張一諾看著他在常青和另兩位常家長老之間游走,身影如風。他進來估計門口弟子還以為刮了一陣風吧。
她越發欣賞地看著這場中打斗的場景,琢磨著白憐花每一次閃避的妙處。
他在游走之際還有余力說話,明明不知道誰下的毒,他認的倒是爽快,“常青中的是七花七葉毒,可以轉移到八字與他相合的女子身上。只不過么,你也別擔心,潘蕓娘八字可跟他不相合,不過是他們借著來釣我這個下毒之人。”
他突然放大聲音道,“常家的合體期前輩,若是您再靠近,我可就立刻就逃了。常青長老您也說一句吧,打了這么久,您也明白,若是我要逃,您絕對攔不住。我若是走了,常康的毒誰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