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飛舟
- 靈獸大陸修仙日常
- 元夕燈晚
- 2052字
- 2018-10-28 21:30:00
“什么?”張一諾順著青年的視線看過去,正從不遠處正顛顛地跑過來的白色絨毛團子不正是自家小狐貍嗎?
她下意識張開手把跳起來的絨毛團子接在懷里,也顧不上本家人就在旁邊,神識傳音過去,“怎么回事?你不是回雪山了嗎?”
小狐貍傳音回來,“我沒有回雪山,你們剛走,就有人出現(xiàn)攔住我把我?guī)ё哧P(guān)了起來,剛剛才把我放出來,嗚嗚嗚……”
負(fù)責(zé)飛舟的青年笑了笑,“呵呵,看來是又跑回來了,沒關(guān)系,你可以兩只靈獸都帶上。先上飛舟吧。”
張一諾抱了抱強忍著眼淚的娘親王氏,在她耳邊道,“給我添個弟弟妹妹替我陪你吧。”
她又越過王氏的肩頭看向張九風(fēng),看著他擔(dān)憂的目光,終是用一束神識傳音到他耳邊,“爹,我在虞家有些奇遇,提前覺醒了神識,現(xiàn)在給你傳音,只有你能聽到。我可是很有能耐的哦,你放心吧。族里希望每個族人都心向宗族,斷不會用強硬手段逼迫我的。照顧好娘親。”
張九風(fēng)先是訝異,轉(zhuǎn)而釋然地朝她笑了笑,點了點頭。
張一諾放開娘親,轉(zhuǎn)身走到飛舟門口準(zhǔn)備等張一思一起進去。
紅色小靈狐還不知道兩個小主人馬上要分開了。在兩人之間跑過來又跑回去地做著往返運動。
青年此時已經(jīng)接著照清單上念道,“張一思,帶紅色火靈狐一只。張二狗,帶黃色土靈狐一只。請上船吧。”
張一思和張二狗最后抱了一下自己的親人,向飛舟走去。張一思抱住正準(zhǔn)備向張一念跑去的紅色小靈狐,摸摸它的腦袋,“以后就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
三個孩子一起進到飛舟里,飛舟面積并不大,靈舟最前方有一塊甲板,上面放了一個蒲團,負(fù)責(zé)飛舟的青年下船之前就在這打坐。
從甲板上通過一道門進入船艙,船艙幾乎是封閉的,只在兩側(cè)開了幾個巴掌大的窗口。
進入之后,整個空間一覽無余。
最里面船尾處放著幾個籠子,里面裝著十幾只靈狐幼崽。
有兩個少年,看上去都是融合失敗的,此時正站在一個透氣窗口旁邊小聲說話,看了上來的三人一眼,又扭回頭去繼續(xù)說話。
還有九個孩子,都坐在蒲團上。分成分別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三堆,旁邊放著行李,還有九只小狐貍分別跟在自己主人身邊。
進了船艙的三人也沒有貿(mào)然做什么,他們一人拿了一只蒲團,學(xué)著其它的孩子們也席地而坐。
看著三人上了飛舟,青年又拿出一張清單,讓族人們登記了今年新出生的孩童,回飛船搬了三個裝靈狐幼崽的籠子出來。
他跟八木爺爺寒暄了兩句,正準(zhǔn)備走,只聽到有人喊道,“請等一下。”
青年回過頭,只見一個跟之前的小女孩長的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小女孩跑了出來,“我也想去本家可以嗎?”
青年頗為玩味地看向張八木,“八木叔,你們村今年情況頗多啊。”
張八木笑笑,“麻煩你了,調(diào)皮的孩子往往聰明,有出息,你說呢?”
青年笑了,“您這么一說,倒也是這么個理。”
他看向喊住她的張一念,“你知道去本家是去修煉對吧,修煉是需要靈獸的,你又沒有靈獸。”
張一念回道,“可是去了本家就有了啊。我去年聽說從今年開始所有新出生的女孩子全部要修仙。說明族里希望修仙的女孩子越多越好不是嗎?”
青年點頭,“你若是愿意去,族里自然是歡迎的。”
折翼天使嬸嬸看向女兒,欲言又止,張一念看向娘親,“張一思那個笨蛋,她一個人您放心嗎?一諾雖然靠得住,但也不能把那個笨蛋推給別人看著呀。”
折翼天使嬸嬸深深嘆了口氣,她走過來抱住一念,“娘這幾年,猶豫了無數(shù)次,要不要讓你們姐妹一起去,可是最終還是舍不得。”
張一念也抱住自家娘親,把頭靠到娘親的肚子上,“娘親有爹爹,還有肚子里的小寶寶陪著,一思那個笨蛋更需要我。我們會兩個人一起平安回來的。”
張一思看著自己的雙胞胎妹妹跟著青年的后面也進了飛舟,眼睛都瞪大了,嘴也張開了。
看著自家姐姐的蠢樣,張一念撇撇嘴,“笨蛋。”
青年笑了笑,他走到船艙門口面對著眾人,“這艘飛舟就去五個地方,再去最后一個分家之后,我們就回本家了。我會在外面操控飛舟,你們一會盡量保持安靜,沒有特殊情況不要大聲喧嘩。”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從中倒出四顆丹藥,遞給張一念加入后的張家村四人,“吃下它。”
張一諾問道,“這是什么?”
青年道,“吃下它可以保證一天之內(nèi)不需要吃喝拉撒。畢竟我們可不想一路上時不時因此停下,或者把船艙里弄得臭氣熏天。”
說罷,他看著四人把丸子吞下,才走出了船艙,把艙門關(guān)上,去到甲板上。
張一諾本以為,前世坐過飛機的她,不會碰到什么意外的事,她絕不會像土著一樣,因為第一次坐飛舟,大驚小怪什么的。
然而飛機一起飛,哦,不,是飛舟一起飛,她就明白,為啥船艙里的孩子都坐在地上,不想說話的樣子。
太顛簸了,一點也不平穩(wěn),如果前世的飛機顛簸成這樣,多半是已經(jīng)失事了。她沒過一會就感覺惡心想吐,卻發(fā)現(xiàn)胃好像被一股力量封住了一樣,什么都吐不出來。
她深切明白了,為何這個青年一定要盯著他們把藥丸吃下去。
她也明白為何這三撥人如此涇渭分明,在如此顛簸的航行之中,誰還能有心情結(jié)交新朋友,況且剛想說話,一個顛簸怕不是會咬到舌頭。
船艙里另兩個青年倒是沒受什么影響,仍是現(xiàn)在那里小聲說話。
張一諾覺得,自己剛剛跟小狐貍,還有爹爹傳音,應(yīng)該都沒有被在外面駕馭飛舟的青年發(fā)覺。這種單線傳音的神識應(yīng)該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于是她用神識去偷聽那兩人說話以分散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