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衡繼續說道，“那年他才六歲，他當時已經融合成功了，但是為了探尋研究，毅然在融合出狐尾后又控制妖力去往頭部，不過在繼續往下引導時，妖核中的妖力已經消耗完了，所以只長了一個狐貍頭。他后來還修仙成功了，被尊稱為狐貍尊者。”

司馬衡眨眨眼，“你以為我對所有來訪的其他世家的人都像對你們這么好嗎？還不是你們父女兩讓我想到了太爺爺。你爹長的像他，你小小年紀的探索精神也像他。“

他搖了搖頭，“不過我太爺爺雖然成了修仙者，但也沒有覺醒任何靈獸的天賦。因為分到每處的本源妖力太少了，我們家正在編輯的靈獸譜，就是在探究哪些靈獸的本源妖力較多，融合后更容易覺醒天賦。”

司馬衡把手上的小靈貓放回拿它的攤子，看向廉錚。廉錚有點依依不舍，他一直想養只小狗，就這么一小會，他已經跟這只小靈犬熟悉了。他覺得這就該是他的狗，緣分讓司馬衡隨手撈一只小奶狗就撈到這只。

他猶豫的看向攤主，“這只靈犬，可以用金銀買嗎？”

能夠長期在司馬家的地盤擺攤做生意的，都是誠信的生意人，更何況司馬衡還站在旁邊呢，所以攤主也不誆他，“能倒是能的，這其實就是最一般的靈犬，沒發現什么特殊天賦，基本上是小孩子融合了自小一起長大的靈獸之后，做爹娘的當寵物買回去安慰他們用的。”

廉錚笑了，“我才不是買回去融合的，我就是想要買它當寵物。“

攤主點頭，“那行，不過畢竟是靈犬，價格也不低。你是衡公子帶來的，又是個小孩子，我給你個優惠價，五千兩銀子。”

廉錚松了口氣，雖然不便宜，但是還是買的起的。魏國國君重用這些寒門官員，給了不少賞賜。他爹娘雖說把他趕出來游歷，看似很放心，但還是給了不少錢放在張九風那里。

張九風也是個干脆的人，看廉錚眼巴巴的看自己，爽快的掏了銀票。

司馬衡始終對張一諾最有好感，覺得這個小姑娘合該是自家的人，長的又可愛，又有探索精神，“其實若是世妹是我們家的人，我必定鼓動世妹就融合雪山飛狐，多么好的研究素材。可惜張家終究只有六品，融合雪山飛狐后會變得過于美麗，張家怕是護不住你，而且怕是也不想護住你。”

他也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以及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小狐貍，“不過懵懵懂懂長到六歲融合之后才得知真相也就算了。如果一早就知道自己要融合從小的玩伴，哪怕知道其實它活在自己身上，也還是會舍不得。”

他搖搖頭收起多余的感嘆，“張家世妹若是自己選擇靈獸融合，想要選擇什么樣的靈獸呢？”

張一諾想起張家村里的折翼天使嬸嬸，她想到修仙就想到御劍飛行，對于飛行的向往可想而知，“若是可以自己選，我可能會選擇鳥類的靈獸。”

司馬衡點頭，帶著他們去鳥類靈獸的區域。來到這一區域，眼前頓時色彩繽紛起來。除了雛鳥以外，還有很多觀賞用或是傳信用的靈鳥，鶯歌燕語，分外熱鬧。

他環視一圈，也不再介紹，徑直挑了一只肥乎乎胖成球的雛鳥，付了五十塊下品靈石買下。

他顛了顛手上的胖球，看了看兩只手已經被小狐貍霸占了的張一諾，轉身遞給張九風，“這只銀吼長尾靈雀就當是我送給張家世妹的見面禮。”

張一諾真的很吃驚，她剛剛已經知道了靈石的價值，那新品種的河豚靈獸都只要十個下品靈石，馬萌萌之前看上的那匹靈馬更是只要兩個下品靈石。

她疑惑地看向司馬衡，“司馬世兄這是？”

司馬衡感嘆道，“我也見過不少來司馬家拜訪的人，有來為自家小輩咨詢融合什么靈獸好的，有融合后來討論如何凝丹的，都是跟著現有的修仙之法走。世妹那日見我，卻是第一個問不融合靈獸有沒有沒有其他方法修仙的。我能感覺到世妹是真的想找到不融合的法子修仙的。”

他摸摸張一諾的頭，“張家世妹，也許你日后真的能發現別的修仙之法，到時候記得來告訴我。但是在這之前，你還是得讓自己先成為修仙者，凡人是走不遠的。”

“不論融合天賦多強的靈獸，融合失敗就什么用都沒有。融合成功，不能成功凝丹也沒有什么大用處。”

“司馬家現在對于要不要在孩子融合之前隱瞞真相是有分歧的。雖然各大世家的默契是保持不知情的狀態可以最大程度減輕靈核中的怨氣，提高融合不成后的成活率。但是司馬家近來也發現，很多人會因為沒有思想準備，心神動搖而融合失敗。融合成功在于意志力，我能感覺世妹小小年紀卻是個意志極強的人。”

“所以我送給世妹這只銀喉長尾靈雀，它其實沒有什么很好的天賦，但是真正好的靈獸是沒有人會拿到集市來賣的。它是目前市場里會有人拿出來賣的靈獸中，融合之后是最易于凝丹的。”

“若是你在再也無法拖延融合之前，沒有找到其他的修仙方法，不如就融合它吧。你從一開始得到它的時候目的就是為了融合的話，之后可能就不會那么不舍了。”

張一諾沒有想到，本只是聽說了司馬家的名頭想來碰碰運氣，已經做好了被拒之門外的打算，卻遇到了司馬衡這樣，素昧平生卻愿意為她打算之人。

雖然自己更希望找到別的方法，但司馬衡這片好意卻不得不心領。

張一諾鄭重謝過司馬衡，“司馬世兄愿意如此為我打算，我現在身無長物無以為報。他日若真能成為修仙者，司馬世兄但有所求，必不敢辭。”

司馬衡失笑搖頭，他倒不是指望這么個小豆丁長大以后怎么報答他，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

他畢竟是二品世家本家的嫡支所出，五十靈石對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月的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