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立馬回話，把顧顏如放到了一張大床上，就那么壓在顧顏如身上，韓耀在顧顏如耳邊說：“如果我說娶你呢？”

“你現(xiàn)在的如果就等于是假話。你這樣的人不屑于騙一個老姑娘上床。”顧顏如直接戳穿韓耀的無奈。

“你太精明了，只能繼續(xù)當你的老姑娘。”韓耀給顧顏如蓋上薄被子，然后笑了一下，說：“睡吧，明天早上我還問你那個問題。”

“不管你怎么問，答案都一樣。晚安——”說完話顧顏如真是下一秒就睡著了。在一個男人的床上這么快就睡著了，這是有多放心這個男人。

第二天早上，由甲來接兩人上班。看到顧顏如精神抖擻，穿著昨天的套裝，頭發(fā)是半干的，看來是早上起來洗的澡。

韓耀跟平時一樣，精神永遠都很好。上車就吩咐：“把顧總送到她宿舍去。”

等了兩秒，由于沒聽到顧顏如的反對，由甲答應(yīng)一聲就開車去往顧顏如的宿舍。顧顏如這種極別還住公司宿舍，聽起來不怎么樣，其實，兩室兩廳一個單身夠住了。

放下顧顏如由甲把車開往公司。一路上都在琢磨，這事如何向董事長匯報。

快到公司時，韓耀給了由甲答案：“我們是清白的。你說對了，動顧總這種女人，需要勇氣。”

“雖然我看不明白你們之間是個什么交往方式。但昨天晚上那種情形，兩個成年單身男女在一起，沒發(fā)生什么故事？一般人不會相信。”由甲其實是自己不相信。

“什么情形？”韓耀追問，他怎么覺得沒有什么特殊情形呢。

“兩人一個戰(zhàn)壕里打拼多年，不說情投意合吧，也夠得上惺惺相惜，冷戰(zhàn)多天，好不容易有個借口和好，男方還喝了酒。”由甲如實說。說心里話，他現(xiàn)在有些懷疑，韓耀真是傳說中那個女人無數(shù)的花花公子？

看著窗外，韓耀話里全是無奈：“你見過一個女人，和你親熱到都要同床共枕了，還在用邏輯理論環(huán)環(huán)相扣地給你分析后果；后果凄慘，然后她還情意綿綿問你要那樣的后果嗎？”

“韓總，你是對顧總真上心了。換別的女人，都是成年人，都是單身，在一起過夜，什么事都發(fā)生了。你和顧總竟然還是清白的，這都第二天了，你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還在為她的表現(xiàn)納悶。如果還來得及，你還是撤吧。還是那句話，顧總這種女人吧，不管你愛上她，還是她愛上你，結(jié)果都會很慘。”由甲這真不會當下屬，干嗎說直話呢。

韓耀眼神灰暗地看著車外：“先別去公司，圍著Z城轉(zhuǎn)轉(zhuǎn)。”

看著韓耀有些反常，一幅了無生望的樣子，感覺自己說話太殘忍了，由甲聲音底了一些，加了一句：“除非你們都愛對方。”

“你呀，跟個念情感咒語的大巫師似的。”韓耀像陰霾里生存久了的植物突然看到陽光，復(fù)活了似的，問：“她關(guān)心我，心里有我，這點我確定。有什么辦法測測她愛不愛我？”

“這得你自己用感覺測。愛不愛，當事人最有發(fā)言權(quán)。”其實怎么測試愛情，由甲也想知道。

“不愛！”韓耀回的斬釘截鐵。如果顧顏如愛他，怎么會像昨晚，都親熱到那種情形時還那么理智。

“那就盡早放下。”由甲又是一幅苦口婆心樣。

“天天想放下。從來沒想過要沾染她。”韓耀這說的大實話，關(guān)鍵是誰信？

其實為情所困過的人都信。由甲好像也信了，一幅愛莫能助的樣子，專心開著車，準備好好地帶韓耀在Z城飚一回車。

韓耀卻說：“女人是女人，工作是工作，不能相互影響。去公司。”

“好！”由甲答應(yīng)的非常爽快。公私如此分明，他又要高看一眼韓耀了。

顧顏如回到宿舍拿了包就出門上班去了。韓耀讓她休息一天的，真是說的輕松，昨天公司成立，今天經(jīng)理就休班，員工們怎么想？

不過，和韓耀比，顧顏如今天心情非常不錯；因為韓耀早上沒有問他一問兩個人關(guān)系就炸的那個問題。

新領(lǐng)域，難免出現(xiàn)新問題，又是正式成立后第一天，顧顏如到了公司神經(jīng)就緊繃著，一直忙到晚上十點才回宿舍。一回去她就洗澡上床睡了。睡前她想了想新公司從籌備到現(xiàn)在的每一步，雖然不盡完美，也還算滿意。她是帶著笑容睡著的。

韓耀這一天刻意不去想顧顏如這張臉，也不去關(guān)心她幾點上下班。他要試試對顧顏如放手。這新公司成立，兩人辦公已經(jīng)不一層樓上，以后各談各的業(yè)務(wù)，各管各的兵，盡量回避的話，應(yīng)該沒有多少機會碰面。不是說見面三分情嗎？那久不見面，必定生分。

韓耀是帶著能對顧顏如放手的自信入夢的。

韓耀的放手第一步還是成功的，昨晚他沒有向由甲打聽顧顏如幾點下班的，今天早上他自己開車去上的班，也沒有找借口讓由甲接他，那樣有機會和顧顏如一起上班。

只是有時候計劃好了的，現(xiàn)實卻并不讓人如愿。

上午九點時，韓耀無意中從窗戶看向顧顏如上班的那個大倉庫，竟然看到一個身影向一輛車跑去，然后那輛車快速開離。

雖然沒有看清，下意識中，韓耀認為那個身影就是顧顏如，他對她太熟悉了，遠遠的一眼，他就認出是她來了。更要命的是，他知道顧顏如是思維縝密的人，極少有這么慌慌張張的時候。他昨晚上的放棄計劃這一會兒就拋到腦后了，趕緊打顧顏如的電話。

可是顧顏如的電話占線。

下一刻，韓耀拿著車鑰匙出門，邊走還邊打由甲的電話。他身后，秘書在那喊：“韓總，還有兩分鐘，今天的會就要開始了。大家都在會議室等你了。”

“取消。”韓耀頭也沒回就拋出兩個字。

由甲倒是很快就接了電話，沒等韓耀問，由甲就說話了：“韓總，我和顧總現(xiàn)在趕去古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