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顏無意的把玩著額前的碎發，涼涼的吩咐道：“以后行事小心，不可再有偏差。”

“是。”莫辰恭謹的回復。

撫顏周身似有若無的威壓讓莫辰渾身不自在，一時無言，莫辰有些心虛的說道：“師父，弟子日日修煉而現在修為不得寸進，為什么會這樣？”

莫辰言畢，撫顏朝著莫辰揮了揮手，莫辰上前跪在撫顏榻前，撫顏抬手附上了莫辰的筋脈，而后問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弟子自從二十年前突破到化神境后就一直這樣。”莫辰如實回答。

撫顏輕輕闔上了雙眸，指尖一股柔和的靈力游走于莫辰體內，良久撫顏才松開了手，語氣平淡：“問題不大，你一心突破忽略了基礎，現在你根基不穩待為師授你幾套心法，屆時無礙。”

“多謝師父。”心中的問題有了底，莫辰的語意輕快了不少。

撫顏微微頷首，又叮嚀道：“辰兒，修習切忌心急，你的心態要穩，如此方可長久。”

莫辰點了點頭：“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莫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撫顏，撫顏也沒有任何不滿，莫辰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師父……”

撫顏緩緩抬頭，一雙清冷的鳳眸看向莫辰：“還有何事？”

莫辰猶猶豫豫了好一陣，才不確定的問道：“師父怎么了，弟子覺得師父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好多。”

撫顏沉默良久，只問了一句：“辰兒覺得為師這樣不好么？”

莫辰訥訥的點了點頭，生怕惹了撫顏不快：“師父，辰兒覺得師父變了……”現在的師父沒有了之前的溫柔，現在的師父好冷漠。

撫顏也沒有過多苛責，只是淺淺的說：“這些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你身上還有傷回去養著吧。”

這一天莫辰自從離了主殿一日渾渾噩噩，仿佛丟了魂魄，夜中涼風習習莫辰只覺得心中有些什么要破土而出。

半個多月莫辰的傷好的差不多時，撫顏單獨把莫辰帶到了霧璃峰森林深處，日光透過樹葉撒在地面，撫顏在莫辰面前負手而立。

“弟子給師父請安。”莫辰站于撫顏身后，躬身施了一禮。

撫顏回身看向莫辰，那日藍冰巴巴的跑到她面前，支支吾吾的說了好多，終不過是告訴她莫辰的狀態不好，原因是她的改變。

撫顏輕輕抬手附上了莫辰的肩頭，語意關切：“聽說最近辰兒狀態不好？”

“弟子……弟子無事。”莫辰臉龐微微一紅。

撫顏絲毫沒有發現莫辰的不正常，徑自開口說道：“辰兒，為師明白為師現在的樣子很難接受，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掌控的，為師還是希望你如從前一樣，無論如何為師還是你的師父對嗎？”

莫辰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撫顏以為莫辰把她的人話聽進去了，有意給他一些時間，于是轉身準備離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莫辰抬手拉住了撫顏的衣袖，手中力道加大把那片衣袖死死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