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溪本想在說點什么,可感覺喉嚨堵住什么東西,忽然很干澀,發不出聲來。只得低著頭,溫順的像只小貓一樣任由俞辰朗抱著。
回到房子,蘇悅溪把飯盒放桌上,在把花先泡在盛滿水的盆里,她在房間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小瓶子,她把瓶子裝滿水,然后把花插在瓶子里。
剛走出洗手間,就看見俞辰朗微沉著臉在看著自己的手里的花。
俞辰朗只是看她不吃飯,在忙碌著不知她要干嘛,也不好問,只是靜靜的看著,結果看到她手里拿著一朵焉了的花苞。
蘇悅溪怕他誤會自己摘花,一本正色的解釋道:“這個是我撿的,不是摘的,我是文明人,愛護花花草草,不信?我有人證。”
俞辰朗忽然覺得蘇悅溪很搞笑,他沒說她啊,她居然解釋那么多,他沒有說話,出了門。
蘇悅溪吃完飯回到自己房間,看著那些書,忽然翻到一本日記,她認真的看著,原來以前的蘇悅溪那么喜歡俞辰朗。
只是俞辰朗不喜歡她,所以她想讓自己變得優秀,好站在他的面前。
哎,俞辰朗不喜歡蘇悅溪,結果因為責任娶了。
自己莫名其妙困在這里。都是可憐人啊。
夜幕降臨,整個房間都顯得壓抑,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漣漪。
蘇悅溪很不適應這種忽然慢下來的生活節奏,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到底要怎樣才能回去,就算不能回去,也要去大城市奮斗啊。
賺錢才是王道啊,身無分文的人生是凄慘的。
第二天蘇悅溪醒來,走到客廳發現桌上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鍋里有粥。
字跡蒼勁有力,力透紙背,一筆之下,觀之如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來自空無,歸于虛曠。
都說字跡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見字如見人。
她看著這字,猜想俞辰朗的性格一定是頭腦冷靜,處事果決,不驕不躁,原則性強的人。
她去到廚房,電飯煲里的八寶粥還是熱的,沒想到俞辰朗居然還會煲粥。
喝完粥,她舒服地躺在沙發上看著書,沙發上還殘留這俞辰朗的氣息。
每個人自帶的氣息都不一樣,有人身上帶有花卉的幽香,有人帶有平淡或者刺鼻的氣味,俞辰朗散發出來的氣息充滿陽剛,還帶著淡淡的香皂的清香。
蘇悅溪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俞辰朗可以辟邪。
她不知道自己要在這呆多久,她父母的死不簡單,俞辰朗把自己帶到這來,是為了保護自己,可自己要在這呆一輩子嗎?想想心就累。
中午俞辰朗依舊送飯回來。他把飯放在桌上,準備出門。
蘇悅溪想著,就算不喜歡自己,也不用這樣躲著自己吧。剛好她有事問他。
“你等一下,那個我爸媽的死是不是不簡單?”
俞辰朗站在一旁,斜了眼蘇悅溪,難得她主動找自己說話,“恩,我懷疑那人是被人指使的,但是幕后是誰,警方還查不到,那人做事小心謹慎。。”
蘇悅溪只想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離開這。
“那人一直抓不到,我就要一直住在這?”
“我什么時候能離開?”
俞辰朗驚愕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黯然。她不想呆這?也對,這地方這么荒涼,她怎么能放下大城市的繁華,來這里受苦。
“我會盡快找人幫你找到兇手的,到時你想走,我不會攔你。”
俞辰朗說完,走了出去。
蘇悅溪聽著這話,心里不是滋味,甚至有幾分失落,這是一次不太愉快的聊天。
他果真不喜歡蘇悅溪,如果喜歡一個人,應該是希望和自己在一起,而不是想走就讓走的。
天空隨著夏日的加深,愈發變得澄澈,碧空萬里。
屋內顯得安靜而平和,空氣里充滿了孤獨的氣息,顯得很壓抑。
蘇悅溪吃完飯心情沉重的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他會幫她找兇手?也好,自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想查也查不到什么,還是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自己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自己,等那邊安全了,自己就回去,或者去別的城市找個工作,總能養活自己的。
蘇悅溪想著想著瞬間釋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咚咚。”
蘇悅溪知道是歐陽雪過來了,她開了門,坐在沙發上,歐陽雪幫她打點滴。
蘇悅溪無聊的八卦好奇心都出來了,“小雪,我看俞辰朗長的那么帥,那么厲害,應該有很多小姑娘喜歡他吧。”
“那肯定,好多呢,我們衛生院的燕葉,吳團長的女兒,還有......”
歐陽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警惕的看著蘇悅溪,“你問這個干嗎?你別說是我說的。”
蘇悅溪微笑的點點頭,“放心,我不會說的,我呢,遲早要回去的,我要在回去之前,給俞辰朗找個漂亮妹子。”
蘇悅溪以前聽說過,軍人等級越高,離婚貌似更難,貌似女方不能輕易提出離婚,好像要男方有過錯才能離。而且離婚必須經過對方允許。
如果俞辰朗喜歡別的妹子,這婚就能離了,自己回去也好交代。還能裝無辜,我也很無奈啊,是他不喜歡自己。哈哈。
歐陽雪瞪了她一眼,這什么和什么,他們怎么能離婚。
“你有毛病啊。”
蘇悅溪一臉無奈,“你不知道,我是莫名其妙結的婚。我醒來就扯了證。應該沒有人比我更悲催的了吧。”
這個歐陽雪知道一點,俞辰朗休個假回去就結了婚,她知道蘇悅溪是俞辰朗老婆的時候,心中還暗自歡喜了一下,她忽然慶幸俞辰墨不在,如果俞辰墨在,那蘇悅溪會不會嫁給俞辰墨?
“好多人想和俞營長扯證還扯不到呢,我打賭,你一個月就會愛上他。”
蘇悅溪一臉嚴肅認真,“怎么可能,我不喜歡冰山。”
歐陽雪就不信,現在木已成舟,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發生點什么,只是時間問題。
她笑了笑,“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