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竹家小姐,在陳子元見到穎兒靈牌那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不對勁,非常不對勁,為什么帶自己來這里,只有一塊靈牌?不應該去穎兒墳地祭奠嗎。
“丁管家?”
“額,這是老爺的吩咐,其他我亦是不知道,”丁管家說道,“在這里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丁管家直言,”陳子元拱拱手,
“竹家勢力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只是憑借朝中竹大人的影響,竹家到不了如今的地位,那是因為江湖中也有許多竹家的身影吶。陳公子是明白人,老爺這次便是想要和陳公子化解誤會,公子今日不在家,得閑才許您祭奠的,”丁管家言道,暗含意思不少,陳子聽得明白,不放放肆,竹仁之說和解你就得和解,確實陳子元沒有別的選擇,任何人不得罪,這是劉羲和在心中說的。
“有勞丁管家了,”陳子元道,來福提著籃子,與陳子元進了屋子,陳子元說了好多話,知道院內‘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陳子元才罷,只聽這腳步聲,便知道有男有女,便知道麻煩來了。
“誰讓你來的?”冰冷的聲音,讓站在一旁的來福都忍不住打個哆嗦,
“你老爹!”陳子元回道,重新上一炷香,
“陳子元!穎兒永遠都是我的!”竹青吼道,
“穎兒不愛你,”
“我已經娶了她,”
“穎兒不愛你,”
“你,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陳子元笑道,
“真是笑話,臉皮厚什么時候也能比了?”竹家小姐不冷不熱的說道,
“說的好,您的臉皮就比我厚啊,不然,何至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陳子元道,挽著衣袖,吩咐來福跟緊,兩人一前一后跟著丁管家回前院,
“你,我要殺了你!啊啊啊”竹家小姐發狂的聲音傳出老遠,竹仁之撇撇嘴,這個寶貝閨女終于知道不是人人都能惹的了。
“行了,廢話一堆!”竹青冷著臉說道,
“哥…”竹家小姐發嗲道,竹青一皺眉,恨恨走了,這小妹真是受不了,因為自己性格比較冷,所以小妹還是不太敢戲弄自己的。
“少爺,竹家小姐真是不好惹,以后也只有神仙敢取了,”來福憤憤道,
“哈哈,神仙也不敢娶,簡直就是個惡魔,若非我氣量非凡,今日竹家主的和解也泡湯了不是?”陳子元道,
“少爺,你好像在夸自己呢,”來福不敢茍同,
“自己不夸自己,還等著別人夸呢,”陳子元撇嘴道,
“說的沒問題,可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來福點點頭,
竹家的廚子可是高水平,大老遠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竹仁之宴請陳子元,竹府上下不解,這陳子元與公子多大的恩怨,就這么要化解了?
一桌上氣氛很怪,兩個吃貨,三個看貨,陳子元與來福像是八輩子沒見過飯菜,一股腦來了個光盤,竹家小姐眉頭都快擰到一塊了,真是爛泥扶不上墻,一頓飯就能打發了。
“飽了!”陳子元說道,來福馬上放下筷子,擦擦嘴站了起來,仆人不上桌,硬是讓陳子元給改過來了。
“陳公子,吃的可好?”竹仁之笑道,
“還不錯啊,”陳子元應聲,引起了竹家小姐的強烈不滿,握緊粉拳對著陳子元比劃比劃。
飯畢,陳子元整理衣冠,重新做好,謝過陳家主招待之情,承諾日后與竹青定然互幫互助,同為金陵人,日后進了京城,多個關系多條活路。現在這種大人物要捋著胡須,不能嗆著。
辭了竹仁之留下吃晚飯的邀請,陳子元領著來福,兩個人晃晃悠悠去了李府,不知道最近端午詩會準備的怎么樣了,正巧今天去拜訪一下。已經半下午的時間了,街上多是閑逛的公子哥,嬉嬉鬧鬧談論些葷段子,青樓妙事都是高雅之談。
看到這,陳子元想起,如今的青樓可不同于妓院,只有詩詞歌賦歌舞全才才有吸引力,才會有公子哥砸錢,陳子元撇過那邊的青樓里傳來的歡笑聲、粗狂的叫好聲,還有‘乒乒乓乓’的砸銀子的聲音,陳子元搖搖頭不屑于這種地方。
“哎?對了,來福,幫我去買個酒葫蘆,”陳子元笑道,
“啊,哦哦,”來福心不在焉的應道,
“呵,男子,還在想那個小丫頭?”陳子元道,
“沒,沒,少爺,這感覺好奇怪啊,”來福說道,一路小跑著去了,
“是啊,這感覺很奇妙,不然我怎么忍氣吞聲到竹家!”陳子元心道,兩只手緊緊握成了拳。
李府上下都在忙碌,但是陳子元畢竟是常客,門房一下子便認出來了,熱絡的要帶陳子元去找老爺,此時李守仁正在書房,門房說來了貴客,此時正在接待,門房上前通報,傳出來的不是李守仁的聲音。
“哈哈,陳兄,得幸,今日不用多走路了,”
“朱兄?”陳子元喜道,
門房悄悄退下,陳子元進屋拜見朱老與李守仁,朱老臉色紅潤,一看便是喜事連連,上次江南事變,朱老一定撈了不少的好處,有劉羲和鋪路,哪個敢不賣面子。
“陳公子今日可好?老朽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拜訪呢,”朱老笑道,
“朱老抬舉小兒了,該是我拜訪您的,”陳子元笑道,
“墨兮,你當要與良人好好學,整日流連于風流之地如何使得?”朱老板起臉說道,
“朱老,此言差異,若論學問,墨兮可不比良人差啊,”李守仁反駁道,
“就是,謝過李叔”朱青樓嬉皮笑臉的說道,陳子元搖搖頭,
道,“朱兄大智,大智若愚嗎,”
“嘿,陳兄取笑我!”朱青樓假慍道,
“罷了,良人,墨兮來一趟不容易,你自當帶著墨兮好好逛逛這金陵城,”李守仁道,陳子元與朱青樓明白這是趕人了,定然有事與朱老說,
“好說,朱兄,請吧!?”陳子元笑道,拱拱手與朱老告別,良人晃晃悠悠出了李府大門。想到還有來福呢,陳子元在門外等著,朱青樓自然不好先走啊,只好憋屈的等著奴才。
“朱兄?江浙一帶還好?”陳子元問道,
“陳兄,你惹出來的麻煩,還問好不好?哈”朱青樓回道,假裝不屑,
“嘿!來福來了,去哪,咱們走著吧,”陳子元說道,
“來福?你手里拿個葫蘆做什么?”朱青樓問道,從來福手中搶過來,把玩著,
“這是我的酒壺!”陳子元笑道,
“陳兄喜歡喝酒?”
“然!”
“我倒是有個好地方了,哈,”朱青樓賤兮兮的說道,
“哦?”
“青樓!”